剛纔在關(guān)押室的時候,他讓胡炮轉(zhuǎn)告張鬆老爺子的話,就已經(jīng)說得十分嚴重,說他在這裡被不良警察囚禁,還被毒打,如果張老爺子接到這個電話,一定不會不管。
江西文起身,邁步,出院,一股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氣勢,警察們拿著警棍,還有一位膽子大的竟拿出了所裡的配槍,指著江西文,但是沒有人敢靠近。
被槍指著的滋味人的一生經(jīng)歷過一次也就足夠,江西文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逞英雄,他一動不動,靜靜的等著。
嗚笛聲從院子外面?zhèn)髁诉M來,伴隨著一陣剎車音,一羣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和電視裡一樣,防爆隊長打了個手勢,一衆(zhòng)防暴警前後有序,衝進了院子,一瞬間就佔住了警所院裡每一個便於進攻的角落。
很有點反恐精英的架勢,不過拿來對付一個孩子,卻有點小題大做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fā)覺自己的對手只是一個一隻手上打了繃帶,繃帶上還印著一個腳印的孩子,不由得面面相覷。
江西文衝衆(zhòng)人伸出一個手指,平緩地說道:“一隻槍就夠了,何必浪費這麼多警力,萬一這個時候有大案件,那該怎麼辦……”“怎麼回事,誰喊的我們?”防爆隊長有些惱火,他收回了手中的槍械,衝所裡的幾位警察呵道。
“是我!”圍攻江西文的其中一位跑了過來,“同志,別看他是個孩子。我們所長和所長的小舅子,呃,所長和警員李文武都被這小子打倒在裡面了。”
正在這個時候,騎車飛馳地聲音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大夥朝院外瞧去,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以一個非常漂亮的急剎車穩(wěn)穩(wěn)的停住,隨後,車上下來一個頗具威嚴的中年人,一身警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很有氣勢。
“我看是你們利用職務(wù)私自囚禁一個孩子吧。”中年人的聲音不大,但他走進來的時候,所有地警察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他,以至於他的話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看著發(fā)愣的衆(zhòng)人,中年警察加重了聲音:“還不都給我回去!耗費這麼大的警力對付一個沒有犯罪地孩子!這個事到底是什麼原因,一定要一查到底!”
“是。朱局長!他們打電話來說得十分嚴重,身爲(wèi)警察,竟然虛假報警的事情,是該狠狠的處罰!”防爆隊長敬了個禮,說道。
“你先回去,想讓老百姓看熱鬧嗎?!”朱局長瞪了對方一眼。
“是!”防爆隊長再次敬了個禮,轉(zhuǎn)身召集隊員上了警察,離開的時候,關(guān)了警報器,防爆警車沒了剛纔的速度。平緩的駛上了馬路。
江西文長長的舒了口氣,胡炮總算能辦點事,這個朱局長一定是張鬆老爺子打電話搬來的救兵。
江西文突然覺得身體發(fā)軟,這麼長時間,他都是在硬抗著。一旦沒事了,骨折處的疼痛帶著渾身的疲憊襲擊了大腦,一雙腿情不自禁地彎了下去。
“小同學(xué)!”朱局長靠得最近,上前一步,扶住了江西文,接著衝衆(zhòng)人怒道:“你們把一個孩子折磨成什麼樣了!”
“朱局長,你進去看看我們所長,看看他什麼樣子。”瘦警察走了過來,做正義直言狀,“這個孩子地本事可不小。尋常幾個人都對付不了。”
相對於若大的墨都市,這裡只不過是一個區(qū)的小警所,平時連見局長一次的機會都少,就不用這樣面對面說話的機會了。
好容易有一次這樣地機會,瘦警察當(dāng)然要表現(xiàn)一下自己,他早就聽說墨都市警察局局長朱威的性子直。很討厭拍馬屁的人。
所以他現(xiàn)在就是在表現(xiàn)自己的剛強和不屈。在他看來局長不可能爲(wèi)了一個小混混和所長爲(wèi)難,何況眼前的孩子的確把所長和李文武打得到現(xiàn)在還爬不起來。
朱威皺了皺眉。訓(xùn)道:“幾個成年人,還是警察,合起來對付一個孩子,打不過了還好意思在這裡大叫大嚷!還不快叫救護車!”
瘦警察這下才反應(yīng)過來,對啊,沒有人通知局長啊,怎麼會驚動了他親自趕來?而且局長一來,就不停的爲(wèi)了這個孩子說話,難道這個小孩子背景不簡單。
他下意識的放棄了剛硬直言的模樣,恢復(fù)了本性,賠笑道:“是,是,朱局長,我這就去叫。”
他的這副表情更讓朱威感到厭煩,便揮了揮另一隻手,沒再理他。
其他幾位懂得察言觀色地老警察趕緊跑上前來,從朱威手上扶過江西文,半擡著他進了辦公室,輕手輕腳的放在沙發(fā)上、
江西文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樣的待遇,反正他也沒有什麼力氣了,事情都解決了,正好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會,讓那個該死的所長和那位肥豬小舅子後悔去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西文從沉睡中醒來,身體舒服了許多,看看周圍,是一間佈置得古色古香地房間,身下地睡牀形狀類似古時候的臥榻,不過軟硬適度,十分舒服。
在朝旁看,一位非常應(yīng)景地白髮老頭背對著他,盤膝坐在臥榻旁邊,他的前方似乎擺著一張幾案,老頭手上捧著一本書,在細細品讀。
江西文活動了一下身軀,張口問道:“老人家,敢問我是不是又穿越了,請問這是哪個朝代?”
“噢?”老頭轉(zhuǎn)過身來,看相貌顯得頗爲(wèi)年輕,配上那一頭白髮,正是鶴髮童顏,他愣了幾秒,笑道:“小夥子還挺幽默,你的手臂不痛了嗎?”
江西文才想起自己的斷手,似乎沒了知覺,忙看向那隻胳膊,發(fā)覺石膏已經(jīng)拆卸了下來,重新搭上了繃帶。
繃帶裡隱隱透著黑色的泥狀物,稍微扭了扭,居然沒有了絲毫的疼痛。江西文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心中喜悅,立即笑道:“您是老中醫(yī)吧,一定是朱叔叔帶我來的了!謝謝您了,本來以爲(wèi)被那幫混蛋踩錯位了,還不知道要裹著多久的石膏呢!”
從警所裡出來,一直處於睡眠之中,剛一睜眼,環(huán)境就變化如此之大,況且他和朱威也只見過一面,就能一下子猜出我的身份以及如何來到這裡的。
老頭心裡暗暗的讚歎,隨即灑然一笑道:“小夥子,你還挺聰明,總算沒白費我的良藥。”
“笨人就得不到你的醫(yī)治了嗎?”江西文有些不喜老頭說話的方式,反問道。
“呵呵……”老頭並沒有生氣,“說得沒錯,現(xiàn)在能讓我醫(yī)治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如果不是老張那傢伙親自打電話來,就是拿槍指著我的腦袋,也別想讓我給你治。這話如此生硬,江西文更加感覺不舒服,張口回道:“看來您一定是張鬆老爺子的朋友了,當(dāng)年打仗時期過來的老同志,也難怪有這麼好的醫(yī)術(shù)!不過,我也就是看在張老爺子的面子上,才讓你給我治療,否則的話,你就是拿炮對著我的胸口,也別想我讓你治。”
老頭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子唬了起來,一雙有神的眼睛瞬間變得極冷,就這樣盯著江西文。
江西文迎上他的目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幾秒鐘之後,老頭子哈哈大笑:“好小子,能和我對視的人不多,即使有也不過以狠對狠,以冷對冷,和你現(xiàn)在這樣,根本不在乎的模樣,就好像我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處著力,你這樣的年輕人有如此的心境,實在難得。”
江西文呵呵一笑道:“你這樣的老人家,能這麼快放下面子,也十分的難得。”
“不錯,不錯!”老頭笑著點了點頭,道:“老張果然沒看錯人,你聰明,機警,這麼好的孫女婿讓這個老傢伙搶去了,實在可惜。”
聽了老頭這番話,江西文差點沒暈,顯然他在接過張鬆老爺子的電話之後,把自己當(dāng)成了張家的女婿了。
就算不考慮年齡和感情,聽他的語氣,只有張老爺子的拜託,他纔會救治,應(yīng)當(dāng)和張鬆是很好的朋友纔對,那怎麼自己和張雅在一起了,就可惜了呢。
江西文雖然有些好奇,但他更著急要找到張雅,萬一張雅發(fā)現(xiàn)他爺爺已經(jīng)託人尋找她了,很有可能又離開墨都。
蘇老頭是誰,大夥知道不,不過我想很容易能猜的出來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