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染血的碎布料,正是楊劍從肖蕓身上撕下來的,再加上那封信,這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逼葉楊出來。
楊劍只想報復葉楊,那爆菊事件,對楊劍來說,是抹之不去的創傷,如果他不從葉楊身上找回點什么,他一定會郁悶得發瘋。
而且,那卷錄像帶,則是他的一塊心病。
一天拿不回來,他就感到一陣茫刺在背。
但他知道,憑他自己,是絕對玩不過葉楊的,直到他遇上了雨少。
這段時間,他充當了一把幕后黑手的癮,不僅把警方搞得手忙腳亂,連他一直畏懼的雄哥,現在也對他客客氣氣的,這讓他有點自信心爆棚。
所以,他才會想著利用肖蕓,對葉楊下手。
他的真正目標,是葉楊,至于肖蕓,反而不是他的目標。
當楊劍到了雄哥的地方,看到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肖蕓,他就有點發懵,這還是那個讓人人畏懼的暴力女警?
此時的肖蕓,目光里早就失去了神彩,一身警服被扯得凌亂不堪,在大腿處還缺了一塊布料,明顯是被人暴力扯爛。
“給我,給我!”此時的肖蕓,半跪在地上,扯著雄哥褲角,張大了口,連胸前露出的一抹白膩也絲毫不覺,只知道機械般的重復著那兩個字。
楊劍有點目瞪口呆,此時的肖蕓,讓他明顯聯系到了一種人,那就是吸毒者。
“楊哥,怎么樣?你還滿意不?”看到楊劍呆滯的樣子,雄哥就有點得意揚揚,指了指肖蕓,近乎邀功道。
“你給她喂毒了?”楊劍深吸了一口氣,掃了肖蕓一眼,目光咄咄看著雄哥,許久才擠出了一句話。
“哈哈,楊哥,你是不知道,剛開始她還挺硬氣的,最后還不是跟我求饒?現在就算你叫她脫光衣服,她都毫不猶豫!”雄哥聽到楊劍的話,還以為他是在夸自己,不禁哈哈一笑,表情有著說不出的瘋狂。
聽到雄哥的話,楊劍的心漸漸沉了下來。
強行喂一個警察毒品,其罪名不用解釋,可想而之,只要被抓到,就是死刑的罪名,這己經是在挑釁法律了。
楊劍,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小商人,骨子里就有著一種天性,讓他不想和執法單位起沖突,所以他一直都在避免著這一點。
他之所以會站在幕后,也是因為如此。
但是,現在雄哥的做法,卻將他逼到了一個風頭Lang尖上。
現在,除非他放棄雄哥這張牌,撇清他們之間的關系,否則他只能一往向下走,絕對沒有回頭。
“今天這件事,誰也不能透露出去,只要見到了這件事的人,都給我清理干凈”這時,楊劍看著肖蕓,目光落在雄哥身上,手作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神色陰沉道。
楊劍他己經豁出來了,他知道,當他做出了這么一個決定時,他就己經徹底擺脫了一個小商人的身份。
看著神情發寒的楊劍,雄哥的笑,就像被一只巨手扼斷一樣,表情一僵,這時候的楊劍,讓人做不出絲毫拒絕。
但是,雄哥也不是一個善類,他知道楊劍的做法雖然毒辣,但卻是最好的辦法。
另一邊,葉楊開著他那輛本田,心急火燎的趕往了南城區,一路上油門根本沒有松過,恨不得長了翅膀飛過去。
雖然他跟肖蕓認識的時間并不長,而且還時常罵她腦殘女,但他卻把這個女孩子當成了一個朋友,雖然他心里不想承認。
而這一封神秘的威脅信,再加上那塊染血的布料,無疑在挑釁著葉楊的底線。
葉楊討厭威脅,而剔除威脅的最好方式,就是將這個人從世上抹除。
葉楊感覺自己的生活充滿了矛盾,他只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但許多自己預料不到的事情,卻接連發生在他的身周。
以至于現在,必須讓他再次以殺手的身份出現才能解決,不得不說,讓葉楊感覺很沖突。
雖然他不知道寄這封信是誰,但是對方明顯是沖著他而來的,而且就算對方身份再高貴,葉楊也不會留手。
他是一個殺手,僅此而己。
沒有錯,葉楊這一次去,就是為了殺手。
“老伙計,這一次又要讓你沾上血了呢!”葉楊單手撫摸著座位上的小提琴,目光中充滿了柔和,仿佛在撫摸著情人的肌膚,好像不是去殺人,而是去參加一個酒會。
(吶喊吧,圖騰)肖蕓被關到了地牢里,而楊劍則是在四處布置上槍手,因為有雨少的支持,所以楊劍手上也攢了一批槍火。
雖然南城區號稱混亂天堂,但槍支的管制依然很嚴,任何一件案件,和槍械牽扯上,其性質就變了。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件普通的傷人案和一件持槍殺人案,但性質根本不在同一個程度上。
楊劍把他手上攢的軍火,全部拿了起來,用來對付葉楊,可見他對葉楊的怨恨程度,到了何種地步。
但是,雖然如此,他依然感到了一種別扭,仿佛這一次,他己經兇多吉少了一樣。
楊劍對葉楊的認識并不多,他只知道,原本囂張的青蛙哥,見到葉楊,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服服帖帖的。
甚至還稱呼葉楊為戰警哥。
他并不知道這個稱呼代表著什么,反而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我就不信,這一次你還能長翅膀飛了!”但現在,卻不是他想這些的時候,將那些念頭丟出腦海,看著窗外,低聲冷笑道。
雄哥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效外,屬于一個己經荒廢的化工廠,四周因為受過化學物的侵襲,變得草木不生,顯各格外荒涼。
葉楊到了離化工廠1000米外的居民小區,就停下了車子,再也沒有前進半步,看著不遠處的地方,不禁皺了皺眉。
這樣的地形,連個允許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只要受到大范圍的槍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
而且,更讓葉楊介意的是,只要他踏出居民區,他就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仿佛被冰冷的刀刃抵在脖子上。
這種感覺,俗稱第六感。
第六感,是一種很有趣的東西,這種感覺,連科學都沒有一個正規的解釋,只能以直覺來劃分。
而殺手的第六感,遠比普通人強烈。
葉楊這種類似于野獸般的直覺,曾救了他無數次,一個殺手,需要精湛的技術,但是還需要一種運氣。
這種東西,虛無飄渺,但卻真實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居民小樓,只住著一些流Lang漢,在南城區,像這樣的地方比比皆是,根本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他們貧窮,低下,屬于這個社會最下等的人,平時以拾荒為生,這些被荒廢的樓房,就是他們的寄生之處。
有人說,整個南城區,幾乎以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這種居無定所的流Lang漢,這并不是夸大,而是事實。
葉楊站在一座十層樓高的荒廢高樓上,任憑風吹著他的頭發,半瞇著眼,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化工廠,甚至忍出手去,攤開五指,仿佛要把一切盡握囊中。
在他手上,端著一把銀白色的槍械,如果有人在這,就會看出來,這把槍,實在是太完美,如同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通身看不出任何接縫,而且其重量,只有鐵的五分之一重,握在手中,就像一塊輕盈的塑料。
但是,熟知葉楊身份的人,如果看到葉楊這把槍,就會退步三舍,恨不得馬上離開他的身邊。
如果說葉楊是一個讓人人恐懼的頂尖殺手,那么他手上這把槍,就是代表著他人生命終結的審刑柱。
一個殺手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