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出手,小雨鳳眼圓睜,飛身跳了過去。她現在身上換了一件普通的女武者戰裙,因為魔法工會在經過圣戰之后對她的評定有所改變,說是她已經提升到了戰法師的等級。于是將她的魔法袍收了回去,準備改日將戰法師的魔法袍從去。
當然了,小雨因為他們和我的關系不好,所以不打算睬他們。也沒等他們送來新的魔法袍就和我們啟程離開了學校。
雖說是武者用的,不過女孩都是愛美的,女武者也不理外。經過歷代的修改,如今最時尚的女武者戰裙不但戰斗起來方便,而且還十分漂亮。更重要的是在舞動間裙擺飛舞好像彩蝶般瀟灑,而且還不用害怕走光。
她現在穿的這件是在路上一家商店買來的,足足花了我一千多塊。
小雨飛身上去,雪燕沖天加龍鳳天翔,將老媽以前經常拿來收拾我的招數全用了出來。一時間人影滿天飛,有五六個倒霉的直接從懸崖上摔了下去。
“哇哦。這丫頭看起來老實,實際上原來這么厲害啊。”華江看著小雨,自嘆不如的暗討。
小雨的強悍大出對方預料。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攻勢頓時被止住。
“回去告訴你們家那個沒用的少爺,想來搶我老婆,他最好自己來。”我哼道。
“為什么要讓那家活自己來?”小雨蹦蹦噠噠的跑回來,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
“因為這樣我才能閹了他,免得他以后再生事端。”我聳肩說道。
“好惡心哦!”蕭夢一臉厭惡的道。
“你們還打算抵抗么?”那金甲騎士將臉沉了下來,陰著嗓子說道。在他旁邊那十一個騎士不約而同紛紛抽出了佩劍。
“我們并不想抵抗。憑你們的實力還不足夠說這種話。”我聳聳肩。“看來你們的消息不夠靈通啊。別說你們區區一個烏奇家。十三戰神怎么樣?狂戰士的朵家和劍圣斯托爾秘魯忒伊家的兩個幼子都給我打死在擂臺上。我連他們都不怕,難道會害怕你們么?”我放聲大笑道。
“你究竟是誰?”那金甲騎士沉聲問道。
“你說呢?”我嘿嘿一笑。
“他就是震驚大陸的魔獸!”華江大叫一聲。
魔獸兩個字一出,好像整個山谷都震顫了一下。士兵中傳來騷動,士氣一落再落。
“哇哈哈哈……”那金甲騎士仰天大笑。“他是魔獸?一個乳臭未干的小白臉?說你勾了這些個無知的小姑娘我相信,但是要說你是那個大名鼎鼎的,仿若兇神惡煞一般的魔獸?太可笑了,這個笑話真是太可笑了。打死我也不信。”
“那你就不信好了。”我道。
“什么意思?”那人哼道。
“反正我也要打死你。”我無所謂的道。
“好膽!”那人怒斥一聲,提劍向著我沖來。
“讓我來。”華蓮嬌叱一聲,一拉正要躍過去的小雨,飛身竄了出去。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她手中雙拐左右一分,將左手還剩一半的雌拐揚起去挑那騎士的劍,右手的雄拐猛的一擊擊向馬腹。
那人看起來輕佻,品行不端,不過實力卻并不弱。他看到華蓮一拐擊向馬腹,手中長劍一抖,在空中轉了個圈斬向華蓮肩頭,同時腳背輕磕馬腹。那匹馬也是久經戰陣,嘶鳴一聲騰空躍起,閃過華蓮的攻擊。
華蓮一拐擊空,就聽頭頂上寒風襲來,知道對方的寶劍來了。她猛的向后閃身險險躲過對方一劍。
那人一劍斬空之后,將馬向回帶了幾步,然后再次催馬向我沖來,口中還大喊道:“老華,你就如此放縱你的女兒不管么?”
“哪里走!”華蓮掄拐還要沖來,卻見面前人影一閃,仿佛有霧氣騰空繚繞一般。華蓮的父親雙手各持一條盤龍鞭擋在華蓮的面前。那鞭正是在圣戰的時候,倫陀學院其他武技系的選手拿的那種。
“難怪那些家伙都身手不凡,原來是華蓮的父親教導出來的。”我看著那鞭,心中了然。
“爹,你干嗎!”華蓮慌忙叫道。
“丫頭,還不老老實實的跟著人家回去。”華父瞪眼喝道。
“你的女兒對你來說就只配往火坑里送么?”華蓮瞇著眼睛爭辯。
“烏奇家對我們華家世代有恩。為了報答這個恩情,就算是火坑,我們也得跳。”華父叫道。
“去死吧!”就在他們父女倆說話的功夫,那個騎士已經沖到了我的面前。
“你腦袋是不是有病啊。”小雨看著那個騎士,懶洋洋的撇了撇嘴。“馬上掉頭跑還不一定能逃得掉呢,還故意送上來找死。”
“你以為我在受到華蓮的保護么?”我哼哼一笑。那騎士驚恐的看著我。他此時就在我面前不遠,他的寶劍被一條黑蟒吊在口中,胯下的戰馬兩條前腿被另外兩條黑色的巨蟒纏住。
“你,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那騎士驚恐的大叫。他雙手用力想要抽回寶劍,卻又哪里能夠做到。而戰馬不住的嘶鳴,兩條后退不停的踢打地面,可是前腿卻一動也動不了。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過么?我叫莫天。因為炸了魔法工會,所以他們不給我評定資格,于是我將永遠是一個見習魔法師。當然了,也有些人無聊的給我取了個外號。好像是‘魔獸’。不過說實話,不怎么好聽,所以我不喜歡。”我輕松的笑道。
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而所有人的心中也都泛起了驚恐。魔獸之名,在大陸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開玩笑的吧。姐夫,你,你原來真的是魔獸啊!”別看華江剛才大叫著替我提氣,卻也是剛剛才相信。
“江兒,你叫他什么?”聽到華江叫我“姐夫”,華父暴喝一聲,怒目而視。
“爹,他是我真心喜歡的人。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告訴你,我要一輩子跟著他,和他在一起。我不會嫁給別的男人的。”華蓮長吸口氣,將胸口填滿,借著這股戰意,借著被父親逼迫的怒意,一口氣將所有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你說什么?”華父暴怒。
“我說他,是我的丈夫。”華蓮看著父親眼中的怒火,非但沒有怯懦,反倒更加強硬了。她倔強的仰起頭,毫不示弱的望向父親的眼睛。
“孽障,我今天就打死你!”華父抬起雙鞭照頭便打。
事出突然,華蓮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她先是一怔,隨后一閉眼。心中暗嘆,眼眶流下淚來。
當的一聲脆響,華父的雙鞭被顛起一米多高。他身子一晃,向后倒退了幾步。在華蓮身上罩著一口巨大的金鐘。而在金鐘旁邊,一個金色的力士立在那里。
金鐘力士將鐘提起,露出下面的華蓮。
“我沒出手,是他自己打過來的而已。”我連忙叫道。
“謝謝你,天!”華蓮抹著眼淚溫情的道。
“反了,反了!”華父咆哮道。還要沖過來,卻被華母摟住了腰。
她忍的已經夠久的了。可是要她眼睜睜看著丈夫打死自己的女兒卻也無論如何做不到。
“你干什么?”華父叫道。
“女兒想怎么做,就讓她怎么做好了。我們,我們干嗎要這么逼她。”華母哭道。
“胡說。烏奇家主上對我如何?我怎么能夠背棄他們。婦人之言,還不給我滾開。”華父罵道。可是無論如何華母就是不松手。
“我說,那邊那個老頭子!”我實在忍不住了,將那個掙扎著的騎士連人帶馬扔了出去,向著華父叫了一聲。
“你這個小畜生,如果不是你我女兒也不會這樣。你還有什么臉叫我。”華父罵道。
“你個老糊涂。你已經逼死了自己一個女兒,還不明白么。”我皺眉說道。華蓮在旁邊想要阻攔,卻最終沒有。
“你說什么?”華父瞪眼看著我。
“不管你以前受過人家什么好處,現在的烏奇所作所為你難道不知道么?而他要害的是你的女兒啊。當然了,你對他們家衷心,你愿意去死,我只能在心中罵你一句‘白癡’,也不能說你什么。但是你把自己妻兒的幸福全都葬送了進去,你有什么權力,你有什么資格?”我不知道我講的究竟是不是道理,也不知道那些話是不是應該在現在這個時刻來說,是不是此時最犀利的語言。我的腦子已經有些混亂了。我只是對他的愚蠢所不能忍受,便不假思索的把想到的東西一通說出來。
“你看看你的妻子。她才多大年紀,可是她看起來竟然如此蒼老。你的大女兒因為失去了獲得幸福的希望而自殺了。你的二女兒就是因為不能原諒這樣的烏奇家才會選擇那么遠的學校念書。你唯一的兒子也是如此。面對你周遭的一切,難道你還不知道悔改么?”我問道。
“可是他們受著烏奇家的資助。”華父的思想還是沒有變,不過語氣卻減弱了很多。他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如何能夠真正不理會自己的妻兒。
“資助?哼。”我冷笑一聲。“華蓮因為不愿意受到烏奇家的資助而在學校拼命賺著獎學金,還需要朋友們的幫助才能夠繼續學業。而華江,他為了不要烏奇家的資助寧愿去到一所設備簡陋,可算是毫無前途的學校去。他們的決心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么?”
“不管怎么說。我們華家……”華父輕嘆一聲,卻被我的吼聲打斷。
“你們華家!到現在你還有臉在我面前說你們華家!”我頭腦發熱,自己也不知怎地就吼叫起來。也許是因為這些士兵圍攏在此處激起了我胸中的什么,也許看到華蓮哭泣的模樣而心疼。“你們華家一共有五個人,四個人都因為你的決定而痛苦,四個人都反對你的決定。并且四個人都為此而付出了本不應該付出的代價。你還能說你所做的一切是你們華家么?那不是你們華家的決定。而是你一個人。你自己想要忠誠于誰,對誰保持騎士精神,那是你個人的事情。但是你不應該牽連整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