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在一個房間中,氣氛越來越詭異。有莫冷研在,華蓮和蕭夢都不好意思和我擠在一個被窩,只有小雨,不避嫌的摟著我睡。好在房間中有三張床,也不用擔心有人會睡地板。
我和小雨睡一張,華蓮和蕭夢睡一張,莫冷研獨自睡一張。我們都累壞了,雖然大家開始都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倦意襲上心頭,便都睡著了。
清晨,莫冷研張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險些驚叫出來。也不知道晚上是不是發(fā)生了神秘的乾坤大挪移事件,我們五個人竟然擠在了同一張床上。雖然她躺在最外側(cè),不過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還是好說不好聽的。
她慌慌張張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在她脫掉睡衣?lián)Q外套的時候,不巧的是我醒了過來。
我揉揉眼睛,看著這美輪美奐的情景,竟然有些癡了。等到莫冷研換好了衣服,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我正盯著她。她難以置信的盯著我,想到自己竟然在弟弟的面前換衣服,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全身好像爆炸了一般,輕呼了一聲“天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怎么了?”小雨她們聽到聲音,看到莫冷研倒在地上,都是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
“小哥,怎么回事?”小雨問道,因為我比她們先醒過來。
“大概是……陽光太足,中暑了。”我隨便找了個借口道。
“陽光才剛出來就中暑了?”華蓮摸摸腦袋,一臉疑惑的道。
“一定是那無賴做什么壞事了。”蕭夢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起身下去將莫冷研扶起。
“對了,你們怎么都跑到我床上來了?”我奇怪的問道,轉(zhuǎn)移話題。
“哦,一起睡慣了嘛,突然間分開感覺怪怪的。”華蓮好像身上有虱子一樣,扭動著肩膀,垂著小臉。
“就是,好像房間中突然少了壁爐,感覺冷颼颼的。”蕭夢將莫冷研扶到旁邊的床上。
“……”我是暖瓶啊!
“昨天華蓮姐傻乎乎的,本來想去你的床,卻爬上了冷研姐的床。”蕭夢笑道。
“那時候半睡半醒的,我哪分得清啊。”華蓮委屈道,旋又瞪著蕭夢,一臉不滿的道:“而且我不是馬上發(fā)現(xiàn),就糾正了嘛。倒是蕭夢你,都不肯走,還要我背你。”
“天啊,你說什么呢?我可以一開始就找對了地方,哪像你還會上錯床。”蕭夢忙道。
“不是吧,那我昨天晚上背的是誰?”華蓮糊涂的撓著腦袋。
“你睡糊涂了,做夢呢吧。”蕭夢調(diào)笑道。正好這時,莫冷研輕哼了一聲,似乎快要醒來。三女你望我,我望你的說不出話來。好一陣,蕭夢才道:“華蓮姐,你完了,你完了。你竟然把冷研姐背到了小天的床上。難怪她一早起來會昏倒。”
“我,我,我哪里知道嘛。她的身材和你很像,都那么豐滿,我以為是你,所以才會……你們不許告訴冷研姐,不然她一定怨死我了。”華蓮急道。
“不管怎么說,占便宜的都是小哥。”小雨哼道。回頭瞥著我。
“我什么都沒做過!”我急忙澄清。看小雨那眼神,似乎我稍稍慢一點她就會采取武力解決了。
好在沒過多久,莫冷研就醒過來了。眾人各懷心事,都是低頭不語。就連早餐的時候也都是悄悄的吃飯,不敢說一句話。
“你們這是怎么了?”安曉菡奇怪的問道。華蓮竟然也會斯斯文文的喝湯,難道這預示著今天是眾人的最后的早餐?
“沒,沒什么?”我忙道。“哦對了,城主,一會帶我們?nèi)タ纯催z跡吧。”
“嗯,好的。一會吃過飯我就帶各位過去。”城主說道。
飯后,我們跟著城主來到城中央的一個廣場上,很多士兵正在練習,不少居民老百姓都在旁邊看著。想來這些是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巨變而臨時組建的民兵。
“城中有多少兵力?”華蓮問道。她今天沒有用外套包裹,那絕世的容貌無論經(jīng)過哪里,必然招惹數(shù)不清的目光。
“如果算上那些前來幫忙的苦修魔法師和這些剛剛組建的民兵,一共可以湊足五萬人馬。”城主不敢看華蓮的臉,偏著頭道。他身為城主,不能不顧身份盯著人家姑娘看,可是華蓮的魅力又有誰抗拒得了。
“對了。我家老頭子怎么樣了?”小雨忍不住問道。
“司羅德法師已經(jīng)沒事了。你放心好了。”城主笑道。
“我并不是擔心他,只是不希望他那么一點小事就死掉而已。”小雨望向旁邊,小聲哼道。她對這個父親說不上是思念還是怨恨。見不到的時候,自然是思念多過一切,可是如今已經(jīng)見到了,她心中的怨恨哪里能夠平息得了。
無論什么原因,失去父母的子女都有權(quán)去怨恨。同樣,無論任何原因,子女對父母都有權(quán)去思念。
我們繞過山峰,來到一塊花圃旁邊停下。
“這里就是?”我疑惑的看著那花圃。
“這就是風屬性的遺跡。”城主點頭道。“我們的先人守護這里已經(jīng)有一萬年的歷史了。在那遺跡上面建造了這個城市。當然了。整個遺跡不可能只有這不足五十平米大小。這只是遺跡的頂部,整體的遺跡在地下。”
“也就是說我們要守護的就是這個東西。”華蓮道。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遺跡落入敵人的手中。”城中狠聲說道。
“十三戰(zhàn)神。我和他們還真是有緣啊。”我仰天大笑。
“他們什么時候行動?”莫冷研問道。
“根絕消息,他們應該已經(jīng)召集了大軍,合九家之力,號稱百萬,打算浩浩蕩蕩的向我們開來,踏平我們整個城池。”
“百萬?”我們心中一沉。那是什么樣的概念?并在一起鋪成海,堆在一起便是山。百萬人,每人叫上一聲就足以將城墻震塌。
“雖然對方的人數(shù)聽起來嚇人,不過也可能是他們虛張聲勢。”城主笑道。
“不管他們有多少人,我們都必須守住這里。”莫冷研道,一轉(zhuǎn)身,從旁邊的坡道下去。“我去看看練兵。”
“我也去。”華蓮叫道。在華蓮身邊,安曉菡、默奈、櫻、牡蠣也都跟了過去。
“既然他們?nèi)ゾ毐耍俏覀兙腿ヒ娨娔切┛嘈弈Х◣焸儼伞K麄兙褪俏覀兊哪Х◣煈?zhàn)團了。”我道。
城主在前面帶路,我們來到苦修魔法師的聚集地。他們對生活的需求幾乎沒有,在城中占了一塊小場地,三五成群的支開帳篷便了,感覺好像是難民營一般。
“他們都是司羅德大人的朋友,聽從了司羅德大人的召喚而來到這里。唉,同樣都是十三戰(zhàn)神的后裔,為什么之間的差別就這么大呢?”城中仰天長嘆。
“等等,你說什么?”小雨一愣。“你說誰是十三戰(zhàn)神的后裔?”
“你不知道的?哈哈,真是天底下最糊涂的女兒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家族。他姓司羅德,是十三戰(zhàn)神中失蹤的那四家之一,有追魂弓王之稱的杰森穆#8226;司羅德的后人。”城主笑道。
“怪不得你從小就喜歡射箭呢。”我對小雨道。她的箭術(shù)比我還好,這曾經(jīng)讓我這個獵人心情很是低落了一陣。
“哼,我很稀罕么?而且我現(xiàn)在是魔法師,要弓來干嗎。再說他自己也是魔法師,這不是忘本嘛。”小雨哼道。
“那怎么能算忘本呢。不過他的身份很可能就是當初被追殺的原因。”我思索著道。“他從家族中傳下的典籍中發(fā)現(xiàn)了遺跡的秘密,結(jié)果又被其他九家發(fā)現(xiàn)了身份。他不得已逃到了東島,之后又因為不得已而回到了西洲。小雨,他的日子也不好過,你不要再怪他了。”
“小哥,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偏幫他了?”小雨瞪著眼睛哼道。
“我是在偏幫你。”我輕輕將小雨摟住。她略帶不滿的掙了幾下,仰頭瞪著我道:“哼,沒想到你也這么說。如果當年他不拋下我們母女,也許我母親不會死,也許我……”
“你就到不了我家。”我搶白道,使小雨不由一怔。“你希望如何?希望他帶你來到西洲,和他一起過漂泊的生活。不知道我,不認識我,讓我一個人孤獨的在東島生活一輩子么?”我的聲音發(fā)顫。如果沒有小雨,我恐怕會在東島生活一世,不會遇到蕭夢,也不會遇到華蓮。我生命中,將失去所有的色彩。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哥,你知道的。”小雨低下頭,緊緊的摟住我的腰。
“還記得當初你是多么思念你的父親么?那時的你心中對他沒有一絲的怨恨。如今,也是一樣。”我輕輕將小雨的俏臉托起。“一會我們一起去見他好么?和他說說我們的事。”
“討厭,小哥,原來你心中沒想好事。”小雨紅著臉啐道。
“哪有!”我冤枉道。
“就有。哼,你現(xiàn)在心中一定在想,我爸也已經(jīng)找到了,你的諾言算是兌現(xiàn)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為所欲為了,對吧。你去吧,去吧,去找華蓮姐和小夢吧。她們兩個早就想給你了,色心不改。”小雨罵道。
“喂,就算我想,也沒什么不對的吧。你可是我妻子啊。”我小聲說道。因為這種事被老婆罵,可能是我無辜被罵的經(jīng)歷當中,自覺最最無辜的一次了。
“那冷研姐呢?你到底是怎么看她的?”小雨問道。
“天啊,那是我姐,你別瞎說。”我被小雨嚇得幾乎跳了起來,向后退出五六步,險些摔倒。
“拜托,你們那個一萬年以前的親戚也能算的啊。”小雨翻了個白眼。“你想就想,不想就不想,不用找那么多借口。”
“小雨,我看你改名字得了。”我皺眉道。“別叫莫雨了,叫醋壇子#8226;司羅德得了!”
“我打~~~”小雨沖天而起,無影腳漫天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