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中平元年,時逢黃巾起義爆發(fā),天下流民四起,食不果腹,四處哀鴻遍野,天下呈大亂之象。至董卓進京,諸侯討董開始,天下英豪紛紛大展拳腳。
建安五年,正值春末夏初,豫州汝南郡古城外十里處,茂密的樹林遮住了初夏的烈日,饒是如此也曬得人煩躁不安,些許的蟬叫聲憑空增添了夏日的悶熱,使春末僅余的涼爽也一散而空。此時地面上正躺著一面目清秀,長得頗為俊朗的年輕人,只是身上破舊的衣服顯示出他此時的處境。
離此處五十步外,一小隊身著盔甲,手中拿著長弓的士兵正在向此處靠近。為首一人坐在一匹烏黑高大馬上,手中挽著一張強弓,豹頭環(huán)眼,一臉的胡須,雙目炯炯有神。烏黑馬旁邊兩士卒抬著一柄一丈八尺,黑中透亮,矛頭矛尾各占三尺,矛尖處九曲呈蛇狀,矛尾呈一尖錐的丈八蛇矛。
“將軍的兵器太沉了。我們倆抬著都有些吃力,將軍卻好像感覺不到重量一樣。”抬著蛇矛的士兵說道。
“那是當(dāng)然,當(dāng)年將軍與呂布那個殺神斗得也是不相上下,豈會在乎這點重量。”另一個士兵看著走在前面,坐在烏黑高大馬上的那人,目光中露出無限的崇拜之情說道。
“將軍,前面那有個人,好像是昏倒了。”一個士兵手拿著弓朝前面指了指,一臉恭敬地說道。
“嗯,走過去看一看。”坐在馬上的人神色如常的說道:“雖然沒有打到些野物,但救活一個人總是不錯的。”雙腿一夾馬腹,便朝著前面跑去。
“怎么樣,還有救沒。”迅速騎馬跑過來的將軍朝扶起年輕人的士兵問道。
“將軍,他只是由于饑餓和疲憊造成的氣血不暢,沒有多大的問題,吃點東西,再好好的睡上一覺就沒有問題了。”士兵中比較年老有經(jīng)驗的士兵說道。
“好,既然這樣,就把他帶回古城放到孫功曹那里,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等他好了在讓他離開吧!”
古城縣衙中,一布置簡陋,卻充滿古色古香的房間中,隨著嘎吱的一聲響,進來了幾個人,一只溫暖的手搭在年輕人的手腕上,旁邊傳來一聲和煦的聲音:“大夫,這小兄弟啥時候能醒,病情如何?”
“大人,這人只是由于饑餓和勞累所致,加上恐慌的情緒才導(dǎo)致身體虛弱,氣血不暢,昏厥了過去。沒有多大問題,休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
孫乾笑了笑,欣慰的說道:“沒事就好,這年頭日子不好過,也不知主公現(xiàn)在在何方啊,自從在徐州和主公失散后就再沒有相見啊!”
“大人不必擔(dān)心,皇叔有上天庇佑,不會有事的。”治病的老者露出一絲崇敬的神情說道。
“借老先生吉言,老先生請。”孫乾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朝著門外的士兵吩咐道:“讓等這位小兄弟在這里好好休息,醒了再叫我!”
“是,將軍。”門外的那名士兵說道。
不知昏睡了多久,年輕人睜開了眼睛,看著到處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為主的房間,窗上蒙的都是一些粗紙,整個房間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現(xiàn)代的氣息,就連最基本的玻璃之類的東西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會這樣,我怎么在這里躺著?”張恒猛地坐起身來,雙手撓頭,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本是一個世家子弟,因為被人陷害,明明已經(jīng)死了,居然現(xiàn)在又活了,而且還附在一個叫張長明的人身上。張恒張嘴喊了一句:“有人么!”聲音有些沙啞。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推開門進來一位三十左右的中年人,看見張長明坐在床上,說道:“你小子終于醒了,害我等了老半天,你等會,我去叫大人過來!”說完也不等張恒說話,轉(zhuǎn)身向門外跑去了。
張恒還沒來得及問話,那人就跑了出去。看著自己與那人的打扮,居然是古漢裝,難道自己重生回古代了?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
沒等多長時間,便進來了一個身穿青衣,面容棱角分明,一身儒雅之氣的中年人,走到張恒的面前問道:“小兄弟身子現(xiàn)在好些了吧?”
聽到穿青衣的人問自己,張恒趕緊回答道:“已經(jīng)無礙了,多謝大人掛懷,敢問大人貴姓。”
看見張恒有些緊張,那人笑了笑說道:“我叫孫乾,是當(dāng)今劉皇叔的屬下,現(xiàn)在隨張飛張將軍駐扎古城,張將軍打獵的時候碰巧看見你,順便救了你一命,你也無須掛懷。”
“啊,莫非是虎牢關(guān)前,大戰(zhàn)呂布的張飛張將軍”孫乾說完,張恒就已經(jīng)確認(rèn)他自己已經(jīng)處于英雄輩出,同時也是混亂不堪的三國時代,而且還是處于劉備最困難的時期。
笑了笑,孫乾問道:“小兄弟你家住何方?看你面容俊美,身穿的也是士族服侍,怎的淪落到如此地步。”
張恒占據(jù)了張長明的身體,聽見孫乾問起此事,腦海中閃過一絲張長明的事情,說道:“我姓張名恒,字長明。”想到自己的名字,因此張恒把兩名字融合在了一起,就叫張恒。然后繼續(xù)說道:“我乃是青州之人,只是家里人都被賊人所殺,只剩我一人逃了出來。”說完不知怎的眼眶就變得紅紅的。
孫乾聽完張恒的話,看了看雙眼通紅的張恒,低頭想了想道:“你會些什么,可有一技之長。”
“大人,恒雖不通武藝,書卻讀過幾年。”張恒隱瞞了自己前世會武的事情,況且這具身體不知道要修養(yǎng)多久才能夠,恢復(fù)前世的樣子。
“這樣啊!”孫乾沉默了片刻,說道:“那你在我身邊擔(dān)任一個隨從可好?”
“多謝大人!”張恒起身想朝孫乾拜謝。
“不用了!”孫乾用手按住張恒,說道:“你在這里好好的休息幾天,養(yǎng)好身體。我還有事,先走了!”
幾日的修養(yǎng),張恒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了,不復(fù)當(dāng)初的那種蒼白樣,身子骨也不像剛醒時的那樣感覺渾身無力,漸漸的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身體。剛剛打開門,準(zhǔn)備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就聽見孫乾喊道:“長明,將軍在大廳中議事,你也隨我一起去,見見世面!”
“是大人!”張恒恭敬地說道。
縣衙,大廳之中,張飛坐在正上方,眉頭緊蹙,看樣子有大事發(fā)生了。下邊坐著校尉林虎和周明,以及相關(guān)的人員。等到孫乾到的時候,就聽見張飛那雄渾的聲音說道:“好了,你們不要爭論了,有什么好爭論的嘛,不就是三千多黃巾賊嘛,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怕啥嘛。”說完后就望見孫乾進來了。
“公祐,你來得正好,聽斥候回報說有一支三千人的黃巾賊朝古城方向來了,大家對這黃巾賊有爭論啊!你說說這事咋辦!”孫乾是劉備的老人,張飛朝孫乾問道。
“將軍,黃巾勢兇,能否保存實力!若是拼光了,到時候主公回來,就沒有軍隊了!”孫乾首先想到的是以后劉備的情況,因此對打仗有些消極。
張飛的眉頭有些緊蹙,似乎是想和黃巾交戰(zhàn)。
孫乾身后,張恒拉了一下孫乾的衣袖,小聲的問道:“大人,我能不能說話!”
“嗯,你說吧!不用怕,你的命都是將軍救得!”
聽到孫乾說的話,張恒想了想,站出來大聲說道:“將軍,對于黃巾賊沒有多大問題,只要有將軍在,三千黃巾不是問題,只要把握得當(dāng)還可以憑空得到一些兵員,現(xiàn)在對于將軍來說,所要做的便是擁有足夠的糧食,還有一支悍不畏死的軍隊。”
“但是,如今古城面臨曹操,以如今的兵力恐怕一旦知道這里的情況,我們跟本不是他的對手啊。”孫乾面容憔悴的說道。
跟著孫乾,張恒這幾天也從士兵那里了解到了一些關(guān)于他的事情,孫乾是跟隨劉備的老人了,對劉備忠心耿耿,是劉備最老的一批人。孫乾擔(dān)心古城這里動靜弄大了,引起曹操的注意,但卻不知道張恒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如今建安五年,曹操將要在官渡與袁紹進行史上以少勝多的大戰(zhàn)——官渡之戰(zhàn),繼而一統(tǒng)北方成為北方的霸主。
“大人過慮了,我在往古城方向來的時候,就聽見如今曹操和袁紹摩擦不斷,恐怕要要在北方交戰(zhàn)了。”張恒知道曹操和袁紹要發(fā)生大戰(zhàn),說起話來鏗鏘有力,讓人不知不覺的便相信了幾分。
“那長明你認(rèn)為,應(yīng)該怎么做?”孫乾對著張恒點了一點頭說道,顯然很認(rèn)同張恒的觀點。
“麻煩去拿一幅地圖來。”張恒對身后的小兵說道。
等到把地圖鋪在一張四角的小桌上時,張恒對張飛說道:“將軍請看,如今將軍身在古城,還處于曹操的地方之內(nèi),不能與之爭鋒,而東南方向的汝南郡卻被黃巾劉辟、龔都、范疆、張達所把持,大部分人都有投效朝廷之意,正好以皇叔的名義招降。但是現(xiàn)階段最重要的是找回皇叔和二將軍,等全部的人會合在一起后,向汝南進發(fā)。”
張飛盯著張恒,面無表情。不知道張飛心里面想些什么!
“好,既然如此,就先消滅這里的小毛賊再說。”張飛沉默片刻后說道。雖然不知道張恒的話是否正確,但至少符合自己想要和黃巾交戰(zhàn)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