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峰看著劉天宇的臉色,還以為他又想起了什么傷心事,原本吃過晚飯的他卻還是說沒有吃,倆人互相搭著對方的肩朝著學校外走去。
兩人來到了一間名為啊胖燒烤店的一間小店面,點了些烤雞翅啊烤黃瓜什么的,又點了幾瓶啤酒,就坐在位置上便聊天邊等起了燒烤。
“對了老四,你剛才那一腳真是大力啊,踢得我現在肚子還疼呢。”林一峰回想起剛才被劉飛宇一腳踹出四五米開外,頓時覺得十分詫異。
“該不會是你偷偷背著我們去鍛煉吧?不對啊,就你這副身子骨,再怎么鍛煉也不可能有那么大力氣吧,而且你整天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除了上廁所還有約會,也沒什么時候離開過我們的視線,莫非,莫非老四你練了啥武林絕學,變成了武林高手了?”林一峰越想越覺得奇怪,把諸多問題統(tǒng)統(tǒng)都說了出來。
“這,我只不過是想到你們的東西可能被小偷偷走,情急之下才爆發(fā)出這么大力氣的。”劉飛宇聽到林一峰口中叨念,急忙擺手解釋道,一絲冷汗從脊背上緩緩的流下。雖然他確實沒修煉什么武林絕學,可也差不了多少。不用說魚腸劍這把神奇的類似匕首的小劍,單單是那些銀白色光點對于自己身體的強化便足以比擬那些所謂的武林絕學。
“嗯,我想也是。我說嘛,你小子怎么會突然間變的這么厲害,來來來,不說了,干了這杯,今天要是不灌醉你丫的,我就把林倒過來寫。”林一峰哈哈一笑,在自己跟劉飛宇的杯子里斟滿啤酒,高舉了起來。
兩人仰頭咕咚咕咚的灌著,一口氣就把杯子里的啤酒喝了個干凈。其實要說起來,劉飛宇的酒量奇差,平時喝個以兩瓶就可以吐得稀里糊涂,醉得不省人事。而林一峰就好多了,雖然也不是什么千杯不醉,但是從小跟隨家里經歷許多的飯局,自然而然的酒量也不會差到哪去。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兩人喝了個三瓶啤酒后,見燒烤端來,便放下酒杯,開始吃了起來。
“我說,你小子酒量有進步啊,喝了一瓶多了還沒麻,不錯不錯。該不會這幾天都在借酒消愁吧?”林一峰抓起一串雞翅大嚼起來,并且還含糊不清的說道。
沒有回答林一峰的話,慢慢的吃著一串豆腐干,劉飛宇把自己酒量增大的情況歸功于那些銀白色光點對于自己身體的強化。
“對了老四,老大下午跟我打了個電話,說他明天中午到,我們去火車站借他吧。”老三林一峰停下了嘴里的動作,喝了口啤酒對劉飛宇說道。
“嗯,行。”劉飛宇應了一聲。老大周濤,家在與福泉市相隔數千公里的江東市,父母都是工人,家境并不怎么好,所以周濤每次回家或者來學校都是坐火車,有時為了剩下一些錢多買點補品給父母,直接買了站票熬三天三夜才回家。
劉飛宇心中最敬重的便是老大周濤,不僅是因為其孝順程度,更是因為周濤在劉飛宇剛入學時便對他照顧又加,把他從心里當成了弟弟來對待。
兩人一邊大嚼著燒烤,一邊一杯杯的啤酒下肚。漸漸的,兩人身邊的酒瓶是越來越多,劉飛宇與林一峰兩人也是越喝越麻。
“眾人只知借酒消愁,卻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呵呵,干。”劉飛宇把自己的酒杯與林一峰的酒杯斟滿啤酒,感嘆一聲,有些遙遙晃晃的舉起酒杯。
“嗯,老,老四,你的酒量真。。真是大有長進,快比得上你三哥我了。”林一峰喝得舌頭有些打卷,跟著舉起了酒杯,一口就灌下了肚子。
喝下這杯酒的劉飛宇,肚子里忽然開始翻江倒海,一陣陣強烈的惡心感涌上心頭哦,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劉飛宇快速的向廁所走去。
看著緊鎖的廁所門,劉飛宇在門口等著,顯然,廁所里有人。
又是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涌了上來,劉飛宇哇的一聲,吐了個稀里嘩啦。好笑的是,就在劉飛宇剛剛開口吐出來的瞬間,門一下子打開了,一位身穿黑衣,剃了個平頭,手臂上還有紋身的大漢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劉飛宇撐著膝蓋向自己身上吐了過來。
“呃。”劉飛宇吐完了,站直身子擦了擦嘴巴,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眼前已經一臉怒火的大漢,又低頭看了看大漢褲子上自己吐出的穢物,就算再醉,也明白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對。。對。。對不起。”劉飛宇斷斷續(xù)續(xù)的道了一聲謙,想要從大漢的身邊擠進廁所。
“哼,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那我王彪還混什么混!”自稱王彪的大漢看著試圖從自己身邊擠進廁所的劉飛宇,手掌伸出,直接抓在他的衣領上,把他按到一邊的墻壁上怒氣沖沖的吼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聽到王彪怒吼的林一峰從座位上轉過頭,看到了被按在墻上的劉飛宇后,酒立刻醒了大半,利索的跑到劉飛宇身邊,流利的說道。
“我已經道歉了。”劉飛宇此刻也是清醒了大半,看著明顯是要找茬的王彪,眼神也是逐漸的冰冷了下來。
“道歉,哈哈,說的真好,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跟我們道上混的兄弟干嘛。少跟我廢話,你跟他是一起的吧,今天你們要是不把我褲子上的這些全舔干凈,就別想走了。”王彪囂張的說道,向旁邊的一桌大漢使了一個顏色,一眾大漢瞬間把劉飛宇兩人包圍了起來。
“這,我兄弟他也是喝醉了的無心之舉,不知怎樣才能放過他。”林一峰神色有些發(fā)苦的說道。讓他們把那些吐出來的穢物再舔掉,林一峰自認自己是做不出來。
“放過你們,可以,舔干凈!”王彪囂張的笑了笑,搓了搓手掌:“或者,你們拿一萬塊來,就當是賠償我這條褲子了。”
“一萬塊!這,這也太多了吧!”林一峰的臉色更加的苦了起來。雖然他們家做點生意,有錢是有錢,但是他一學期的零花錢才一萬五,一下子拿出總財產的三分之二,任誰都會愁眉苦臉吧。
“沒錢啊?沒錢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舔干凈!”王彪聽到林一峰叫苦,臉色一板,更加兇厲的吼道。
“好,我給!”林一峰看了看劉飛宇,咬了咬牙,說道。
老三。。。劉飛宇的酒此刻已經完全醒了,看著林一峰為了讓他們放過自己,寧愿給出一萬塊錢,心里感動不已。
“給你三秒的時間,放開你的手!”劉飛宇低沉的吼了出來。
眾人愣了一會,然后人群中爆出一陣陣笑聲。
“沒想到酒壯慫人膽這事還真有,小子,我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樣哈哈哈。”王彪囂張的笑著。
“飛宇,別亂來了,我給了一萬塊錢就可以回去了。”林一峰聽到劉飛宇這樣說,急了起來,擔心劉飛宇亂來出事。
“一萬?哈哈哈,小雜種,現在你還想我拿了一萬就放了他?去你媽啊!就沖他剛才威脅我的話,一萬五,不!兩萬!兩萬我才放他!”王彪有些不屑的說道。
“一。”劉飛宇心理已經打定注意,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他們好過。或許是有些酒精的影響,又或者是年輕人好戰(zhàn)分子作祟,看著好兄弟花錢救自己反被侮辱,外表看起來冷靜異常的劉飛宇內心里,已經徹底瘋狂了起來。
“嘿,這小子還真數起來了,我?guī)湍銛担!0。 蓖醣氚涯槣惤藙w宇,囂張的盯著劉飛宇說道。
這時,異變突起,原本抓著劉飛宇衣領的那只手竟然從手腕處斷掉,掛在了劉飛宇的衣領上。
看著抱著自己噴血的手臂的王彪以及一群一臉錯愕的混混們,劉飛宇也是被自己嚇到了。他剛剛怒氣攻心,召喚出了手中的魚腸劍,往王彪的手腕割了一刀,只為了讓他放開自己,憑借著自己被強化后的身體,收拾一群大漢雖然會吃些苦頭,但也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只是呆了一小會,劉飛宇在眾人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魚腸劍的一瞬間,把魚腸劍收了回去。
拔掉了衣領上掛著的斷手,劉飛宇拉起發(fā)呆中的林一峰就開始跑了起來。雖然自己能解決掉一群混混,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如果是先前,雙方起了沖突甚至打起來都不會有什么事,最多被抓起來以打架斗毆的罪名被拘留十五天。而現在,要是警方介入調查,就是持兇傷人的罪名,并且致人傷殘!這罪名,至少會被判五年!
五年啊,才十九歲的劉飛宇自然不會想要把自己的大好青春浪費在監(jiān)獄里,熟知這家燒烤店的老板經常收他們一伙人的欺負,根本不可能幫助他們來告自己,劉飛宇一瞬間就拉著驚愕中的林一峰跑了起來。
“就算他們想要找我,也絕對不會通過警方。他們一群黑社會,身上已經留有不少案底,報警后,警察第一個要做的事,就是把他們自己抓起來,想來他們應該不會作繭自縛!”這樣想著,奔跑中的劉飛宇懸著的心,也是稍稍的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