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0 陳年舊賬
問:情人節和元宵節一起過有什么想法不?
灸舞:我在糾結先吃巧克力還是先吃元宵,后來我發現巧克力湯圓是最棒的選擇。
狄青:情人節他最喜歡給我送巧克力了,因為最后都是他自己自產自銷……
(一)
“橘子。”
阿扣翹著二郎腿,很是享受的靠在沙發上,對著桌子上的水果盤挑了挑眉。坐在一側的阿澤急忙彎腰拿起一個橘子來剝,然后討好的遞過去。阿扣瞄了一眼阿澤手中剝好的橘子,完全沒有接過去的意思,張開嘴,吐出一個音,
“啊。”
阿澤瞪了他一眼,將整個橘子都塞到了他的嘴里。
“唔唔唔……”
阿扣艱難的吞了半個橘子下去,然后將另外半個捏在手里,仰頭看著已經起身站在自己面前的阿澤,憤憤開口,
“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阿澤摸摸下巴,
“你這個提議倒是不錯,死人是最會保守秘密的?!?
阿扣將剩下的半個橘子扔進嘴里,賤賤的笑了笑,
“你倒是沒有否認我是你的親夫吼。嘿嘿,我賭你舍不得的。”
“你看我舍不舍得。”說著阿澤一邊漲紅著臉,一邊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阿扣咽了口唾沫,拉她坐了下來,又是賤賤的笑容,
“阿澤,別激動,別激動,刀子不能隨便亂玩的哦。我問你幾個問題?!?
阿澤點點頭,將手術刀收好。阿扣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違背盟主的命令,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不知道我小學同學那里能不能交代的過去,如果你只是拔了她幾片指甲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但是……”
阿扣瞇起眼睛,看著她,
“面對一具尸體,你應該不會只拔了她一兩片指甲這么簡單吧,你老實交代,你還對婉兒的尸體做了什么?”
沒錯剛剛他從阿澤手里截獲的小玻璃瓶里裝的正是婉兒的幾片指甲,而阿澤習慣給每個藥品貼上寫著名稱和日期的標簽,解剖所得的物品也是一樣。所以阿扣很快便判斷出兩年前阿澤絕對有動過婉兒的尸體,只是當年灸舞一再強調婉兒的尸體不能碰,阿澤怎么就這么……執著呢?
“我只是提取了一些血液樣本……抽點血應該沒關系的吧?!?
阿扣點點頭,“是沒關系,不過……”阿扣湊近了她幾分,“你確定你沒有做其他事情?”
“我……”阿澤微微低下頭不敢看阿扣的眼睛,可是那刨根究底的目光實在是讓她有些無力招架。一把將阿扣推開,再次站了起來,
“好啦,我承認,我是有割……”
“什么?”
“哎呦,我就是打開看一下,然后再關回去嘛,而且我縫的很仔細,當時你們不是也沒看出來嘛?!?
阿扣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什么叫打開看一下再關回去?他瞪著阿澤,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不要去想那個畫面。阿澤看著阿扣依舊沒有移開視線,又補充道,
“好啦,我承認,在關回去的時候,有拿一點點東西?!?
阿澤心虛的比了一個小小的長度,然后看見阿扣那不信任的眼神后,垂手下來,一副任君發落的樣子的,讓阿扣很是頭痛,
“你是不是發現了些什么?”
阿澤看了阿扣一眼,神色復雜的點了點頭,然后將自己近期的研究成果加疑惑都一一說給了阿扣聽。
早在兩年前提取出婉兒血液的時候,阿澤就已經發現婉兒其實已經染上劇毒,就算狄青不殺她,她也必死無疑。而那毒藥只有魔界才有,當時阿澤就懷疑婉兒不只是森林女巫那么簡單,她和魔界一定脫不了干系,只是婉兒已死無法繼續查下去,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而如今這種毒藥再次出現在了狄青給夏宇的可樂罐里,于是她不得不懷疑狄青和魔界的關系,婉兒的死,還有鬼鳳的死會不會都是她一手操控?只是,她有些不愿相信,不愿相信狄青其實要比婉兒更加危險,不愿相信她對灸舞的愛都是虛情假意。
“不會的!將軍她……”阿扣皺眉,只是阿澤的分析也不無道理,這一切都太過巧合。阿扣將拳頭緊緊的握著。
“我相信她的愛是真的,但是如果她傷害小學同學,我阿扣第一個不放過她?!?
(二)
對于昨日的突然昏倒,狄青還是心有余悸的,希望自己不是得了什么絕癥才好,倒是把自己差點殺人的事情給忘得干干凈凈了。她撐著頭,聽著講臺上一個老教授用不是很標準的國語枯燥的講著一門她并不怎么感冒的課程,實在是很難集中注意力,撐死聽上一分鐘思緒就已經飄遠了。
那令牌是在哪里見過,究竟是在哪里呢?灸舞說那是南城衛的令牌,她又怎么可能見過南城衛的令牌呢?伴著下課鈴聲的響起,她腦袋里突然清明起來,轟的擠開凳子站了起來,原來她真的見過那令牌,還不只一次,一次在時空大牢一次在他老爹的魔殿外。
很明顯,南城衛里絕對有叛徒。現在想想她的老爸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禁衛軍里都有安排人進去,難怪當年會她接到灸舞要判處她死刑的消息,難怪阿杰能那么輕易的帶著她離開時空大牢。阿杰,原來你也在騙我呢,只可惜,我還是不聽勸,還是想和他在一起。
拿起書包,匆匆離開教室,她必須馬上提醒灸舞才是。
“別擋道!急著呢?!钡仪嗫炊疾豢匆谎蹟r住她的人,直接拐了過去。
“狄青!殺人償命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背后想起一個冷冷的聲音,狄青皺了皺眉,回過頭去,
“是你?”
“換個地方聊聊?!?
-廢棄的教學樓-
一只青色的竹笛泛著隱隱綠光,被主人緊緊的握在手中。少女眼中殺意越來越濃,實在是不像是要好好聊聊的樣子。狄青看著她手中的笛子,了然的笑了笑,
“原來鎖月笛的主人是你,你就是另一個森林女巫。小夢,你加入東城衛有什么目的?”
“偷回鎖月笛,然后……”
小夢抬起頭來,看著狄青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冷冷的吐出后面兩個字,“殺你?!?
狄青低笑了一聲,
“為婉兒報仇?我看你最好還是算了,你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不想殺你?!?
“哪來那么多廢話,煩!”
話音剛落小夢便瞬移攻了上來。好嘛,打就打唄,怕你不成。狄青和小夢這邊打的正歡,門口某人倚著門喝著牛奶看戲看的也歡。看女生打架,其實還蠻帶感的。
“牛奶龍??!原來你在這里!”
鬼龍揉了揉耳朵,不耐煩的轉過頭,
“跟屁蟲!你有完沒完???信不信我殺了你??!”
憬念搖搖頭,上前一把抱住了鬼龍的胳膊,“你不會的,你要殺我早就殺了啊?!?
“你真的很煩耶。”
說著便把憬念給一把推開,然后將牛奶盒一扔,
“喂,打夠了沒啊,我說小青青啊,你直接把魔道異能打開不就得了,費個什么勁?!?
“魔道異能?!”憬念驚呼,“牛奶龍,你是說,青青她是……她和你一樣是?”
“你很吵耶。”鬼龍對憬念吼道。
“你們都很吵??!”狄青和小夢同時停了下來沖著兩人吼到,還真是默契。兩人看了彼此一眼,從鼻子里哼出一個音,然后扭頭將武器收好。
“狄青你給我等著,這仇我遲早要報的?!?
“你們怎么不打啦?真沒勁!”鬼龍搖搖頭,然后一雙灰眸死死的盯著狄青,右手一抬,空氣中帶起一陣風,一道黑影在空中掠過,狄青微微側身,伸手將其接下。
“幫我把這個交給那個小盟主,告訴他我鬼龍不想玩了。”
說著便酷酷的甩了甩頭發,往門外走去。嘴里唱的居然還是當年的老梗,
“lets go party……”
“牛奶龍,等等我!”
“憬念你還要去哪里?”小夢一把拉住她,“你知不知道阿扣找你找的頭都快大了?!?
“小夢,麻煩你和團長說一聲,我安全的很,不用擔心,我要休假,對休假!”說著便甩開小夢的手,急急跑了。
狄青打開手掌,掌心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掌中鮮紅一片,一枚黑色的鈹克靜靜的躺在這“血泊”中。狄青不知是該喜還該憂,這應該就是封龍卡吧。
(三)
小夢在接到一個電話后匆忙離去,狄青不小心聽到了幾句,可以推斷出打電話過來的應該是脩大師,也不知道脩大師此刻有沒有發現灸舞交給他保管的鎖月笛有沒有丟。
狄青搖了搖頭,管她的呢,反正小夢只是對她一個人不爽,應該不會牽連到其他人。她抱著手機歡快的往校門口跑去,至于為什么歡快,因為某大帥哥給她發了短信,此刻正在校門口等她。
校門口,俊美的少年倚著一輛酷炫的重型機車,朝她揮了揮手,那亞麻色的頭發在陽光下真是漂亮得讓人咋舌,狄青覺得吧,這家伙的頭發真是抓的越來越有型了,應該給發型師漲工資。估計是等的有些久了,灸舞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正透著些許孩子氣,倔強的嘴角彎起弧度,陽光而又帥氣,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水鉆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又加入了一絲不羈……該死,他就這么惹眼的站在校門口,沒看見周圍女生的目光都快要把他吃了嗎?狄青搖搖頭,這樣的男生帶出來會不會就帶不回去了啊?
狄青拉了拉書包,慢慢悠悠的靠了過去,
“師傅,去饒河夜市要多少錢啊?”
灸舞愣了愣,只是一瞬,又恢復了陽光燦爛的笑容,
“不要錢,只要你親一下?!?
灸舞微微俯身將臉湊了過來,這大庭廣眾的……要的就是大庭廣眾,你們都給姐看好了,這只吃貨是姐的,誰都不許動歪腦筋。拉著他的衣領在他臉上毫不客氣的親了一口。灸舞很是滿意的直起身子,
“上車?!?
狄青點點頭,正想上車,卻被一人拉住,正是那個國語不是很標準的老教授,
“教授?”
老教授看著狄青語重心長的說,
“同學啊,你小姑娘家家的,小心被騙啊。不要看人家小伙長的帥就放松警惕。”
灸舞郁悶了,騙子?他可是堂堂鐵時空白道盟主耶,還有誰比他更正派???狄青扭頭看著那個被貼上壞人標簽的灸舞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教授你放心,我學過防狼術的?!?
【防狼術!】灸舞的傳音貌似很不爽。
【淡定。】
【上車。不然我不載你了?!?
狄青很是迅速的上了車,然后和老教授揮手道別。老教授憂心忡忡的看著兩人遠去,希望這小姑娘不要出什么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