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指揮部都感到荒誕至極,匪夷所思。
李科長說:“難道是公安抓錯人了?”
黃科長說:“不可能,李新泉連續兩年都是勞動改造積極分子,如果不認罪伏法是評不上的。既然他認罪,怎么可能抓錯人呢?”獄政科科長當然熟悉罪犯這些情況,所以,他的反駁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陳耀林副監獄長說:“難道他是冒名頂罪,替人消災……”
李科長說:“不可能。真正的李新泉自1995年當兵到現在,怎么可能有時間去作案呢?”
有人說,這些問題不該我們去考慮,是公安的事。
李科長說:“問題是逃犯李新泉到底是誰?他的真實地址在哪里?應該到哪里布控才能抓捕逃犯?如果他的身份都搞不清楚,怎么能確定其準確地址,要抓捕逃犯談何容易?無異于大海撈針!”
浦監獄長心存諸多疑惑,腦子一片空白,一時又窮無應對之策,喃喃道:“怎么才能查出他的真實身份?”
大家都沉默了,過了一會,王科長說:“會不會是李新泉有余罪,用改名來逃避懲罰?”
浦監獄長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嗯,有可能。不過他怎么對當兵的李新泉的地址和姓名會如此清楚?”
說道這里,李科長突然想起了什么,把眉頭向上一提,接著驚奇地說:“對了,他既然用李新泉的地址和名字,說明他了解當兵的李新泉,就從當兵的李新泉的親朋好友查找逃犯的線索。”
巴凌組調查和走訪完當兵的李新泉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不認識逃犯李新泉。追捕工作可算走到山窮水盡,但指揮部并沒有放棄,決定擴大調查面。當巴凌祖調查走訪當兵的李新泉的鄰里蘇利瓊時,卻又使得追捕工作柳暗花明。蘇利瓊看了逃犯的照片,馬上就說,這是許東麗的男朋友——黃四,不是在江松監獄服刑嘛?他怎么叫李新泉?
蘇利瓊講述了認識許東麗和黃四的經過:
“那是在1999年,我當時在仁都美領館附近的好又多超市亞太店上班。我銷售日用百貨,而許東麗也在該店推銷化妝品。她待人很好,經常和我交談,外出逛街,簡直把我當親人對待。我在仁都是人地兩疏,遇上這樣的好人當然是感激不盡,我自然也是傾情回報。她比我大三歲,所以我就叫她許姐。當時,我在西門外合租的房子,每天路途遙遠很不方便,許東麗就叫我住她那里,她在火車南站附近租的房,房子雖然不大,條件不算太好,但上班比我近得多,再說大家在一起上班感情又不錯,我心存感激就和她住了大約半年,后來我就回老家結婚了。
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帶男朋友叫什么誠,我記不清了,但許東麗經常叫他“波娃”。波娃的字寫得很好,畫也畫得好,他待人不錯,能說會道,語言詼諧幽默,談吐文雅,從不吹噓自己,只要是他說了的話一定能兌現,我很羨慕許姐命好找到這樣好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