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春節,卓君臨整理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各種資料分類仔細放好,重要的資料分層放于抽屜,平時用的書籍之類放在說上,整整齊齊。
這兩個月,卓君臨接了幾個不大的案子,剛剛才畢業,重要的是積累經驗,卓君臨一向對這些很明白很通透,既不覺得大材小用也沒有抱怨。而這幾個案子處理得向以往的案例,漂亮干凈利落,讓卓君臨在這個人才濟濟的事務所有自己一方安身所。
準時下班卓君臨將時間算得很準,一個半小時回家收拾東西,半個小時到達火車站,兩個小時后的火車。終是敵不過卓媽媽兩天一個電話,半天一條短信的催促和嘮叨,還是決定要回家,自己心里又到底是怎樣的?只怕只有卓君臨知道了。
電梯里有徐文鈞,兩個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一個月前……
“不錯嘛,作為一個新人。”徐文鈞也在下樓的電梯里。
“徐秘書過獎了。”卓君臨禮貌地微笑。
“比我預期的好很多啊,還以為…”徐文鈞并沒有把話說完,頗具意味地看了眼卓君臨。
“什么意思?”卓君臨好奇,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多余的思考,直接問了。
當初來他家要他進事務所的是徐文鈞,現在這樣的話似乎對他的能力并沒有很高的期望。徐文鈞沒有回答,電梯到達底層,帶著慣有的微笑,走了出去,留下滿心疑惑的卓君臨。
走過寫字樓的前臺,走出寫字樓,想到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想到自己老板那張很眼熟的臉,突然另一張臉出現在自己的腦海。
Catherine,中文名易妍茹,而自己所在的這家事務所,揚帆事務所,是易揚所有。
心情很好的卓君臨瞬間掉落谷底,自己到底怎么進這個事務所的,當初的那些疑惑都涌了上來,果然自己怎么會有那么優秀足以讓楊帆上門來請。自信心像是被冰山撞到的泰坦尼克,不停下墜,直至淹沒在海底,再也看不見。
“Catherine,是我,卓君臨,請你吃飯吧。”卓君臨并沒有多想,自信心的巨大打擊讓他幾乎失去思考的能力,只想一問究竟知道一切。
“吃飯?哦,好啊。”有些奇怪,但是還是答應。
夜晚的上海總是萬種風情,燈紅酒綠,霓虹燈將整個上海照得燈火通明,整個城市都籠上嫵媚。
Catherine選的是以前就經常來的一家牛排店,不似外面的奢靡,有股清新的味道。
卓君臨先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點不知所措,剛才是一時沖動,現在他的理智已經早回來,難道要直接問嗎?根本沒有肯定的事情,怎么說,這個朋友他還是想交的。
Catherine很準時的來,還是一貫干凈利落的樣子,短發,風衣,長筒靴。點過菜單,Catherine抬頭問卓君臨。
“怎么請我吃飯?”
“第一個月工資,請朋友吃個飯不要理由吧,”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你呢,哪里工作?”
“還沒開始。”眉頭微皺,眼中有些不愿意提起。
“看來要你請回來希望不大啊。”卓君臨沒有辦法問出那樣的問題,她的眼睛太干凈,心里想什么都在眼睛里,什么都可以看出來。
“嘖嘖,小氣的男人,都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安家立戶了還計較這么一頓飯。”眼中那些不愿沒有了,有些輕松地和卓君臨開起了玩笑。
晚飯后,并沒有直接回去,Catherine要去江邊走走,卓君臨沒有拒絕。
“啊,好久沒有在這里走過了,這感覺,懷念哪。” Catherine頗為享受的閉起眼睛享受這冰涼的風過自己的臉。
“在墨爾本不舍得的也是你吧。”走在江側替Catherine檔去些風,畢竟是寒冬,這風還是從水面吹來的。
“又不是我愿意去的。”提起墨爾本,除了當做觀光風景城市,其他沒有好感。
卓君臨沒有回話,Catherine的話讓他有些不解,不愿意,是什么意思?
“不愿意留學還是不愿意當律師?”
“選那個專業。”平靜地看向卓君臨,說出自己不算秘密的秘密。
不得不說卓君臨吃驚了,一個和自己一樣優秀的女生,居然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學了近十年的專業!
“很吃驚,對吧,”沒有意外卓君臨的驚訝,“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的,要是可以讓我重選的話,我會做一個藝術生的,帶著畫筆畫板,去自己喜歡的地方,看美麗的風景,然后畫下來,不一定要別人認可,我自己看就可以了。現在讓我自己選的話,我寧愿選擇開個畫廊,看那些和我有一樣的夢想的人,自己不能實現,就算看著,我也覺得很開心。”
低著頭說完這些話,Catherine轉向江面,“可惜,不可能再有機會了,”將自己衣服緊了緊,看向卓君臨,“我很羨慕你啊,做自己喜歡的事。”
“你可以選啊現在,律師和畫廊并沒有矛盾。”
“想想也沒有什么的,算了,至少讓一個人滿意吧。”回來原來的表情,已經看不到剛才說話時的悔意和苦澀。
“Catherine,別讓自己后悔,人生總會有值得的。”
“那你呢,卓君臨,你值得的是什么呢?”沒有回答,帶著淡淡的笑容歪頭望向卓君臨。
值得的?話是自己說的,那么自己呢?
地鐵到站,出站,然后回家。
開門,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家,兩個月前,媽媽將家里整理地整整齊齊,而現在,客廳里沙發上面有自己將就睡在外面的被褥,面包的袋子,自己網購拆封的盒子,書房書一通亂放,早就失去了原本的整齊,臥室也可以想象一團糟,除了廚房沒有用過依然是原來的樣子。跟自己的書桌相比,就是天壤之別。卓君臨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房間亂成這樣,大學四年,墨爾本又呆了這么幾年,居然一個人生活還是這樣狼狽。
撕下一張便紙貼,撥出上面的號碼,是家政公司的,號碼還是一個月前Catherine給的,拿了自己準備好的行李箱,出門。
這個家應該需要一個女主人了,看著電梯關上的卓君臨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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