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歡和彪勇在樓頂花園等著,看看夜景,聊聊天時間也過得快點。
“每天開一次針對性的工作會議!”彪勇輕蔑的嗤笑一聲,拿著酒瓶往嘴裡倒了一小口酒。
“你能不能少喝點?”卿歡看著酒瓶,應(yīng)該不是昨天他給的:“這瓶酒又是從哪裡來的?”
“睿明的!”彪勇也不隱瞞,他感覺在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每天都有酒喝了。
卿歡看著酒瓶直皺眉:“本來酒少還可以控制一下,現(xiàn)在真的要成酒鬼了。”他往花園的進口處看了看,睿明終於來了。
睿明停下輪椅:“快點吧,我還有事!”
“每天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卿歡手指繞著自己的長髮,噗嗤一笑:“難道斷了腿也能脫女人衣服?”
睿明總是帶著股神秘的氣息,好似平時總是看不到他的人影,但需要他的時候或者正想著他在幹什麼時,他就出現(xiàn)了。
“哪怕手斷了,有本事的也能脫!”睿明微微一笑,從到這裡開始,手指一直在他的小型數(shù)據(jù)器的黑色液晶屏上點擊查看著資料:“只不過這幾天不是忙著脫衣服,而是康復(fù)訓(xùn)練。畢竟我想早點站起來,並且想跑得更快點。你們說吧,我聽聽!”
卿歡一聽可不幹了:“你不能光聽,也要出出主意、想想辦法。夢馨也是你工作對象哦!”
“好吧!”睿明收起數(shù)據(jù)器,微笑看著卿歡。
於是卿歡開始將當天所發(fā)生的事,以及和顏夢馨大致的對話述說了會,他闡述了自己的想法:“夢馨的心態(tài)會改變,只是需要時間。”
“已經(jīng)給了她那麼多時間!”彪勇已經(jīng)喝下小半瓶酒,臉又開始有點泛紅:“拖拖拉拉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以前不是沒有我這樣的專家嘛!”卿歡雖有捧自己的嫌疑,但他說得也是實話:“你看看她那三個丈夫,不是工作就是出勤,要麼就是被女人追,根本沒有好好的跟她心與心的交流。她腳底幾乎沒有厚皮,證明在病牀上躺了很長時間。如果是你躺上幾個月,一定也會心情煩悶。否則她怎麼可能脾氣收不住,又是和你吵架,又是做出過激行爲?”
彪勇可沒那麼好的耐心再聽下去:“不就是一個女人,你們都太遷就她,我就不信到時她真能去死!”
“不懂風(fēng)情的傢伙!”卿歡白了彪勇一眼。
“你最好快點騙到手,否則時間一到,我就不客氣!”彪勇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此時也許最重要的是他手裡的酒,他抿了口嚥下:“我說到做到,絕不會象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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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馨確實在努力。”睿明將輪椅轉(zhuǎn)過了頭,緩慢的離開:“她都在改變自己,你爲什麼又不能改變下自己?”
卿歡想喊住睿明,卻突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需要了,睿明已經(jīng)闡明瞭自己的態(tài)度。
睿明剛出了樓頂花園,就見鬱塵已經(jīng)在那裡,二人一起慢慢的行在走廊上。
“你有心事,說吧!”睿明聲音輕輕的響起。
鬱塵猶豫後提出請求:“請讓彪勇離開,他的蠻幹可能會傷了夢馨!”
隨後的十步二人均未說話,只有鬱塵的腳步聲迴盪在走廊裡。到了一個轉(zhuǎn)彎處,睿明停了下來,將輪椅緩慢的轉(zhuǎn)向了鬱塵。鬱塵也停下轉(zhuǎn)身。
“彪勇是一個好教授,以前他是一個幾乎無人可比的好武術(shù)教練!”睿明仰著頭,坐在輪椅上看著鬱塵。看是他份氣魄,卻讓人感覺他反而高高坐在寶座上。雖然他俊美的臉上非常的平靜,甚至還有點和藹,但不怒自威。
他輕輕說了一番話,讓鬱塵頓時醒悟。睿明反問著:“你說二者之間,首腦更需要一個好武術(shù)教練,還是需要一個好教授?”
鬱塵十分驚訝,難道首腦想讓顏夢馨來改變彪勇,這怎麼可能?
“最強和最弱,除了攻心,別無他法!誰輸誰贏,真讓人期待!”睿明調(diào)轉(zhuǎn)過輪椅繼續(xù)往前行,他的背影緩緩消失在走廊盡頭,但聲音好似留在了鬱塵的心中。
又過了二天,顏夢馨躺在了牀,迷迷糊糊快要進入夢鄉(xiāng)時。彪勇硬是推著卿歡進了房間。
這段時間顏夢馨總是睡得很淺,所以他們一進來,她就醒了過來,打開了燈。
彪勇見到了顏夢馨就劈頭蓋腦的問:“明天就到期了,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卿歡有點尷尬,對著躺在牀有點摸不到頭腦的顏夢馨安撫著:“沒事,他又喝了點酒!”
“誰喝酒了?”彪勇一瞪眼,聲音再如何壓制,也是很響亮:“我說過五天,明天就到期了。你還不行動,明天可就是我來擺平了!”
聲音可能吵到了隔壁房間的睿明,他進了房間,和煦的笑笑:“我就是來看看,你們繼續(xù)!”
“哎呀,你就不能別那麼性急!”卿歡見顏夢馨臉拉長了下來,急得趕緊想將彪勇拉出去,笑著對顏夢馨道:“你睡吧!”
“睡什麼睡?”彪勇好似確實喝了點酒,脖子都紅了。他張著泛著血絲的大眼,瞪著顏夢馨:“女人都不是好東西,裝什麼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今天好象誰都碰不得,說不定過了一年,還覺得丈夫不夠,到處找男人!”
這下顏夢馨徹底惱了,抓起個枕頭就朝著彪勇扔了過去,罵了起來:“你抽什麼瘋?是不是故意來找茬的,以爲我好欺負?”
“你還敢還手!”要不是卿歡死死的抱著他,暴跳如雷的彪勇簡直能把人給吃了。
這下熱鬧了!彪勇洪亮的聲音震得整幢樓都要嗡嗡響,他怒齜著銅鈴般大的眼睛,帶著纏在他身上的卿歡直往顏夢馨那裡衝。
“想打人?你打呀,打死我大家樂得太平了!”顏夢馨猛的跳了起來,站在牀邊毫不相讓的對著如發(fā)瘋大象般的巨靈神。
她簡直快要氣死了,這個男人簡直是莫名其妙,半夜三更的到這裡發(fā)酒瘋。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身上還帶著股子濃重的酒氣,把房間薰得全是酒味!
“哎呀~!夢馨別和他擡槓了,他喝多了點!”卿歡只能緊緊抱著彪勇的粗腰,將雙腳都勾了上去,急著直說好話:“對對對,女人都不是東西,她們是人嘛,人怎麼可能是東西?夢馨可經(jīng)不起打,你一拳頭能把她給砸扁了,千萬別衝動!”
對著站在牀上才勉強和他一般高的顏夢馨,倔強的跟他針鋒相對,毫無一絲膽怯。彪勇酒稍微醒了點,確實沒辦法動手。但他實在氣不過!
“打死你,我去處罰部?沒那麼容易!”他只能伸出一根手指頭,朝著顏夢馨肩膀處一戳。想給她一個警告!也爲了震懾威嚇她一下。
“啊~!”顏夢馨居然往後退了二步,腳步一個不穩(wěn),摔倒下去。要不是在柔軟的牀上,真不知道會出什麼樣的後果。卿歡覺得不妙,趕緊的去扶。
“不要動手!”在一旁的睿明提醒了一句。
如醍醐灌頂,彪勇的酒此時完全醒了,雖然他是拳頭裡混出身的,但是從沒有打死過人。剛纔只用了一根手指,都差點傷到了她,如果再不清醒,那麼真要出事了!
一個敢跟女人動手的男人,就根本不是男人。顏夢馨勃然大怒,一把推開了卿歡,掙扎著自己爬了起來:“你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彪勇後退了三步,顏夢馨也只能光著腳跳到了地上,上去就又是打又是踢。而彪勇就這樣站著,臉上掛著輕蔑的低頭看著她,隨便她折騰。
手腳打在厚實高大的彪勇身上,就象打在鋼板上,沒幾下顏夢馨就氣喘吁吁,手也疼腳也疼。她摸著火辣辣疼的手掌,氣得簡直無以附加,這個大個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身上那麼硬?
“打夠了沒有?沒有的話繼續(xù)!”彪勇冷笑著。
再打也是自討苦吃,但這種氣焰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顏夢馨氣鼓鼓的上下看著彪勇:“我就不信你身上沒有軟的地方!”可能是彪勇太高了,只有他胃部高的顏夢馨,眼睛微垂的就很猥瑣地看到,他中間偏下的某個重要部位。
“千萬別踢那裡!”卿歡大驚失色的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顏夢馨的腰往後退。
“你放開,放開我!”顏夢馨掙扎了起來。
但卿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硬抱著顏夢馨,將她拖到五步遠處,用極爲迷人妖媚的笑容來勸起來:“他們可都是練過鐵襠功的,你一腳過去,他二條大腿一併……你就準備腳打石膏吧!”
“你幹嘛你?”顏夢馨品出味道來,停止了掙扎。扭頭瞪著眼看著緊緊摟著她腰,嬉皮笑臉的卿歡。半天才吐口而出:“你認爲我會踢他……你才這樣下流!”
一直在當好戲看,忍著笑的睿明再也忍不住了,一下笑了出來。咧著嘴的哈哈大笑,顏夢馨真的很驚歎,他的皮膚真的太好了,這樣的笑法,眼角嘴邊竟然一根笑紋都沒有。
“咳咳~”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睿明用咳嗽掩飾了下自己,正言道:“對不起,你們繼續(xù),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