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中午過來。看到你胃口不大,我叫他們加了點面片,讓你當(dāng)午飯吃。”顏夢馨撐起了身體,還未等穿上衣服,睿明已經(jīng)將裝有乾糧和牛奶的餐盤拿在了手上。
她趕緊的將被子遮住了胸口,坐靠在枕頭上,餐盤被擱在了她的腿上。
身體越發(fā)的酸楚無力了,拿起一塊乾糧都能感到費力。她哀怨地看了睿明一眼:“再下去就算是人蔘都補不回來。”
睿明噗嗤笑了出來,用手輕摸了下她的頭:“如果累了就對他們說,今天和明天你要和我在一起,他們就不會纏著你。但後天,就超過了法律範(fàn)圍的每週三次,可要自己想辦法了。”
顏夢馨虛弱地微微喘氣,泄憤般的用力嚼著乾糧,以表示心中的不滿,口齒不清地邊吃邊嘀咕:“你就幫我補吧補吧,補到我流鼻血一命嗚呼爲(wèi)止。”
睿明笑個不迭,過了許久纔好不容易忍著笑出了門。
吃完後,洗漱整理,該做的都做好後已經(jīng)不早了,但離吃午飯還有段時間。有睡意,但不想再睡了。已經(jīng)睡得夠多了,她可不想將大好的時間全都浪費在閉著眼睡覺上。
她出了睿明的房間,想回自己的房間看看。
走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門禁卡忘了帶了。對了,有開門密碼。密碼什麼來著?那一長串十位數(shù)的密碼,一時想不起來。
看著門禁嘆了口氣,還是回睿明房間拿門禁卡吧。問題是。。。睿明房間的密碼是多少來著?
她對著門禁惱怒地抓了抓頭皮,都怪這些丈夫把她照顧得太好了,扶哲帶她出去的這段時間簡直形影不離。不但出門記不住帶門禁卡,連自己房門的密碼都給忘了。
一張門禁卡被一隻有力的手執(zhí)著,自從頭頂伸了過來,貼在了門禁上。門禁發(fā)出輕微的滴滴響聲,門開了。
“噓~”顏夢馨長長鬆了口氣,轉(zhuǎn)身感謝這個解了她圍的丈夫。
轉(zhuǎn)身一看她愣住了,是提爾。提爾穿著一件機動部特有的深藍襯衫,襯衫袖口被整齊摺疊撩到了小臂處,顯得十分的精神。
看著提爾那雙發(fā)亮有神的綠眸,顏夢馨下意識的渾身一個顫慄,往後退縮了一小步。
見她一副畏縮的模樣,提爾眼眸不禁光芒銳減,好似黯淡了許多。他緩慢的擡起手,伸手向了她的臉頰,輕聲低喃:“夢馨。。。”
顏夢馨目露驚恐之色,微微顫抖的身體往後傾,靠在了又合上的自動門上。警惕而又害怕地看著提爾的手,臉色蒼白異常,再也動彈不了。
提爾的手在半空停住,隨後更緩慢地放下。眸中那波碧綠的湖水,溢滿了難以隱去的痛苦。
“夢馨。。。”他脣顫抖著欲言又止。深深地微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門禁卡插在了門縫。深深地看著顏夢馨往後退了一步,減去所給她帶來的壓迫感。緊閉著雙脣目光無神地微低下頭,沮喪地轉(zhuǎn)身要離開。
“幹嘛要走?”彪勇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旁邊,他雙手交叉合抱在胸前,還有卿歡跟在旁邊。
這對搭檔也是有趣,最高大與最矮小的教授組合。每到一處都會引起所有人的側(cè)目。
提爾好似沒有聽見一般的繼續(xù)走,彪勇上前一步,攔在了他面前。
“你以前的衝勁到哪裡去了?”彪勇好象並不想避開,象座大山一般攔堵在了前面,高大的身軀將走廊堵得很是嚴(yán)實。
提爾站在原地,冷漠道:“讓開。”
“如果連碰都不敢碰,還是趁早摘下脖子上掛著的戒指,扔到垃圾桶裡去。”彪勇卻不依不饒的帶著恥笑刺激著提爾。
提爾還戴著掛著結(jié)婚戒指的項鍊,顏夢馨心中一震。
“她不答應(yīng)的話,應(yīng)該象以前一樣。”彪勇輕蔑地一個哼聲:“拖進房間,扔在牀上,脫了她的衣服。別忘了她是你妻子,應(yīng)該履行做妻子的義務(wù)。”
“彪勇”顏夢馨大吼一聲,氣得咬牙切齒著。
“別生氣,玩笑玩笑呀冷靜,冷靜。”卿歡趕緊的在她身邊用雙手扇著風(fēng),以減退她快冒出來的怒火。
提爾轉(zhuǎn)過身,往相反方向走,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完成工作,大家都能解脫?”彪勇站在原地並沒有再去阻攔,在提爾身後輕蔑地冷嘲熱諷著:“怕傷害她嗎?她至少已經(jīng)有四個男人了,還怕粗暴點?”
顏夢馨頓時臉色變得蒼白,提爾停住了腳步,身姿英挺的站在原地。
他咬著牙提醒著:“別忘了她也是你的妻子,貶低她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只不過和你一樣,名不符實的掛名夫妻而已。”彪勇剛毅略微方正的臉上冷靜的接近冷酷,陰鷙地盯著前面停止不前的提爾:“女人都一樣,先前扭扭捏捏尋死覓活的,等嚐到了男人的好處,最好越多越好。哪怕是敵人。。。”
“夠了”提爾猛地轉(zhuǎn)身衝到了彪勇跟前,舉起拳頭就擊向彪勇厚實的胸膛。如果他足夠高,一定直接打擊臉頰。他喘著氣大聲吼道:“不準(zhǔn)侮辱夢馨。”
機動戰(zhàn)士的拳頭不是鬧著玩得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還未等拳頭到就先跌坐到了地上。彪勇卻深吸了口氣,一動都不動,硬是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拳。
提爾的拳頭彷彿帶著一股勁風(fēng),雷厲風(fēng)行般的襲向彪悍高大的彪勇胸膛。顏夢馨和卿歡暫時忘卻了氣惱和不安,嚇得快閉上了眼不敢看了。
“呯”一聲微沉悶的聲音,彪勇“嗯”的一聲悶哼。強壯異常的身體搖了搖,隨後吐出一口氣。半響過後拍了拍被打擊到的胸口,對著站在一旁,大口喘氣以來平復(fù)心緒的提爾,微微喘氣譏諷道:“不錯,還是機動戰(zhàn)士的拳頭夠味道。只可惜力氣再大未必是我的對手”
彪勇能接下盛怒之下提爾的重拳,但提爾未必能接下彪勇的拳頭。
“那就試試。”提爾鐵青著臉,咬著牙關(guān)一個字一個字地生硬吐出,卻毫不畏懼地挑戰(zhàn):“如果你輸了就向夢馨道歉,並且保證以後對她尊重。”
“行呀,沒問題。如果你輸了。。。”彪勇嘴角掛起一絲蔑笑,對著在一旁默不作聲但心中微有起伏的顏夢馨駑了駑嘴:“你把她當(dāng)天搞定,成爲(wèi)她真正的丈夫。”
居然拿她開涮,還拿那個當(dāng)賭注。顏夢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血往腦門上衝,幾乎快血管爆裂了。對著彪勇大聲罵道:“你混蛋”
“連手都不敢摸,更別說打架了。”彪勇此時有點咄咄逼人般的囂張,伸出一根手指朝著提爾不屑地勾了勾:“要打就快打,象個男人”
這足以讓一個有點血性的男人發(fā)怒。但一牽扯到顏夢馨,提爾的怒火彷彿一下被冷涼的水澆滅。他微微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做著深呼吸。
隨後轉(zhuǎn)身將背影留給了彪勇,輕輕的腳步聲伴隨他冷靜的聲音:“激將法沒有用,想搞定她你自己去。”
胸口悶,再加上這二天體力透支,簡直氣得頭暈眼花,顏夢馨扶著牆直呼呼喘氣。
“別生氣。”卿歡一看她動了真怒,關(guān)切地想去扶她,但被她一把推開。卿歡跟彪勇經(jīng)常在一起,不能對彪勇做什麼,也只能遷怒於卿歡了。
卿歡象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哀怨地白了彪勇一眼,也只能默默地站在已經(jīng)極爲(wèi)惱火的顏夢馨身邊。
“哼”彪勇看著提爾遠(yuǎn)去的背影冷嗤一聲,好似在背後嘀咕:“喜歡就上,又不是沒有力氣。”
“只會用暴力,你這粗魯?shù)奈浞蛟觞N會知道”顏夢馨忍不住罵了起來:“因爲(wèi)尊重纔會以禮相待。”
彪勇的目地達到了卿歡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樣的笑容也極爲(wèi)妖豔,水靈靈的狐媚眼睛直忽閃。
“噢?”彪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指著提爾身影已經(jīng)消失的空蕩蕩走廊:“原來他尊重你呀,我還以爲(wèi)他愛昏了頭,都忘了二根手指就能把你揪進房間。”
顏夢馨一下愣住了,提爾尊重。。。喜歡她嗎?
彪勇用粗壯的手掌摸揉著被提爾拳頭打到的地方,眉頭微結(jié):“這小子還真是有力氣,要不是練了二手,骨頭夠硬,非被他打穿不可。”
難道說彪勇在另外的方式幫她,故意這樣做來讓她明白她在提爾心中的位置?心中不由產(chǎn)生一絲暖意衝散所有怒火。
還未等她想好如何開口道謝,彪勇轉(zhuǎn)身往前緩緩走去還喃喃自語著:“機動戰(zhàn)士爲(wèi)什麼要那麼冷靜,有時激動一點,憑本能直接點。。。不就解決問題了嘛。”
呃。。。這個該死的彪勇,是不是唯恐不亂?顏夢馨真不知道應(yīng)該生氣還是要感謝。
“還愣著幹什麼。”彪勇停住了腳步,未轉(zhuǎn)過身。高大強悍到極點的身軀,都快將走廊不遠(yuǎn)處尾端的光線全部遮住了:“一起陪我去樓頂花園坐坐,難道你們想單獨去房間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