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季說:“純鈞寶劍放在那個劍冢里絕對不止40年,這說明很早以前就有人把它放在那里。而放在哪里的作用就是為了鎮壓一樣東西。”
“許塵柏現在想要那樣東西,但是他碰不了純鈞。只要純鈞不拿走他就沒辦法得到那樣東西。所以他在40年前用承德中學做幌子 在這里布下聚陰陣用陰氣來克制純鈞劍的陽氣。”
“現在純鈞劍的威力已經大大降低,他借用殷蕊的重瞳抵消了純鈞的陽氣讓他拿到了他想拿的東西。”
周煜想了一會兒問:“既然他都已經拿到他要的東西他還呆在這里干什么。
鐘季皺眉,的確。要是許陳柏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他還呆在這里干什么?總不會是對這里有感情吧?鐘季隨口問:“你說說他呆在這里是為什么?”
周煜笑笑說:“我猜,原因只有一個,他想要的動西還沒到手。那純鈞劍只是起個鎮壓作用,但是把鎮壓的法器拿掉就可以取走東西了嗎?能用純鈞劍這樣的寶貝鎮壓的東西我估計不會讓人這么輕易就拿走的吧?”
鐘季眼睛一亮,對啊。這樣說就想明白了。許塵柏費盡心機的拿掉了純鈞劍卻發現他要的動西還是拿不走。鐘季一激動走上去抱了周煜一下。
周煜一愣,立馬反手攬住鐘季的腰不讓他往后撤。鐘季這時才回過神來,心里禁不住罵自己蠢。人家昨天才表明心跡他今天就投懷送抱。
鐘季微微用力:“那個,周煜你先放開我。挺熱的。”
周煜垂著視線看鐘季晶瑩的耳朵,他故意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熱嗎?我覺得不熱啊。難得你這么主動,我舍不得放手,怎么辦啊,阿季。”
阿……季,阿你個頭。鐘季又急又臊,眼看著就要翻臉了。沒想到周煜爽朗的一笑放開鐘季:“逗你玩的。阿季,我不是那種會強迫人的。但是昨天晚上的話我是認真的,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鐘季后退兩步,眼神亂飄就是不看周煜那雙深情的眼睛:“那個,我們還是上班去吧。”
周煜無奈的看著鐘季,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緊。畢竟人一正常的直男讓他掰彎還是要有些耐心的。于是周煜收起他的表情說:“好吧,你去收拾一下,我們去局里。”
聽到這些話鐘季心里莫名一松,可是又有一點……微微的失落感。呸呸呸,什么失落感。鐘季拋開亂七八糟的心情準備和周煜一起出門。結果他還沒走到門口周煜卻不動了。
“哎,阿季,你有沒有看見我昨天晚上拿回來的那支箭?”周煜一邊找一邊問。
鐘季一愣,好像從昨晚上回來就再也沒看見那支箭啊。鐘季皺眉整正準備問周煜是不是他忘在承德中學了,但是眼睛一瞟恰好看見正悠然自得的舔著毛的白澤。
鐘季想了一下說:“別找了,那是小白的東西。它收回去了。”
周煜停下手里的動作,回頭詫異的看了白澤一眼:“它的?你不是說那是后羿用過的箭嗎?怎么成它的了?”
鐘季坐到沙發上解釋:“聽過后羿射日的故事吧,后羿用昆侖山下的神木制成箭矢,射下天上的九只金烏。本來他制作了十支劍,但是天上必須要有散發光和熱的太陽,他便射下九只留下最后一只金烏。昨天你手里拿的那支箭就是當年后羿剩下的那支。”
周煜想了想走過去把白澤抱到會理,抬著它的前爪問:“后羿的箭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白澤看他一眼:“天下的東西,皆出自昆侖。我拿一只箭有什么好奇怪的。”
周煜撇撇嘴:“口氣倒不小。”
鐘季卻點頭:“昆侖是萬山之祖,但它的意義絕對不只是一座山那么簡單。”
周煜點點頭,他抱著白澤想了想忽然面目兇狠的抓著它脖子后面把他提起來問:“這支箭是你的?那么阿季昨天差點被它射中也是你干的?”
白澤等著腿掙扎:“愚蠢的凡人,你知道什么。我只是不想你們蹚進著趟渾水里。你以為小爺真想殺他他躲得開那支箭嗎?”
鐘季連忙過去從周煜手里將白澤搶過去:“它沒有惡意的。”
“你怎么知道它沒有惡意?”周煜問。
“我……”鐘季的確說不出來為什么他覺得白澤沒有惡意,但是他就是覺得白澤很親切,讓人有種愿意親近的感覺。鐘季不說話,但是就是抱著那只小白虎不撒手。
周煜看著鐘季這幅樣子,明白鐘季在無言的抗爭。他走過去摸摸鐘季脖子說:“好吧,既然你想留著它就留著吧。但是,阿季,它要是敢對你做點什么,我會把它剝皮抽筋讓它尸骨無存。你知道我說得到就一定做得到。”
鐘季抬頭看著周煜,這一刻的周煜渾身散發的戾氣讓他驚訝。好像他真的會把白澤抽筋薄皮,哪怕他面對白澤是神獸,哪怕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人。
兩個人隨后出門去了局里。雖然這邊鐘季和周煜忙得不得了,但是特調科里的其他人卻閑的沒事干。承德中學四名女生死亡的案子已經算是結案了。周煜把結案報告交給高衍去寫。至于他現在查的事情已經超出這個案子的范圍,但是又不得不查。
周煜一走進大樓10層的特調科辦公室,看見的就是一排其樂融融的景象。馬彬和高衍在網上斗地主,劉博和趙格非拿著書不知道再討論什么而王浩然則在網上看那些沒破的懸案,一邊看著那些血淋淋的尸體圖片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曲奇。
周煜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深吸一口氣,這些人再不管管真是看不下去了。周煜站在辦公室中間拍拍手讓大家注意力集中到這里說:“有活了有活了,大家去會議室開會。”
聽到周煜的話辦公室的一干人等頓時來了精神,關了網頁就往會議室走。會議室里鐘季正在播放著幻燈片,幻燈片上是一把古劍。周煜用激光筆指著這把古劍做介紹:“這把古劍在1965年湖北省江陵縣現在是荊州市荊州區望山1號墓出土。”
“經考古學家鑒定,這把劍是春秋時期越王勾踐使用過的劍,是春秋時期鑄件大師歐冶子鑄的五把寶劍之一。但是因為沒辦法確定他到底是哪把寶劍便命名為‘越王勾踐劍’。”
“最新的考古發現這把劍很可能是歐冶子鑄的尊貴無雙之劍——純鈞。現在我詳細介紹一下這把劍的情況,這些情況我已經打印成資料,鐘季現在發到你們手里的就是資料。大家要認真看。”
高琰翻開手里的資料看了看問:“周隊,我們是要考古嗎?看這個干嘛?”
周煜拿著資料說:“這把寶劍自出土后就收藏在湖北省博物館,現在我們得到消息湖北博物館里的那把劍很可能是假的,真的純鈞劍很早的就被換出去了。而這把劍是一個案子里很重要的證物,我們務必要把它找回來。”
“這把劍通高55.7厘米,寬4.6厘米,柄長8.4厘米,重875克。現在有消息稱這件文物出現在鐘山市。所以諸位的任務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回它。注意,在查的過程中不許張揚,低調行事。明白嗎?”
“明白!”下邊坐的人一起回答。
周煜笑笑:“好,行動!”
等大家都出去了鐘季走過來說:“你這是造謠,人家湖北博物館里的那把劍明明是真的。”
周煜無所謂的點點頭說:“知道啊,我只是讓大家重視起來而已 。”
鐘煜無語,對于周煜不按套路出牌的做事風格他已經快習慣了。
那邊剛出去的王浩然又進來,他手里拿著一沓資料遞給周煜:“周隊,這是你讓我查的自承德中學建校以來失蹤學生的名單。年代久的已經查無依據了,但是近20年還查的到,這是名單。”
周煜接過來翻開一邊看一邊說:“謝啦,浩然。”
王浩然憨厚的笑笑說不用謝轉身出去。
鐘季看著周煜一邊翻資料一百露出那種意料之中的笑容覺得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挺不著調,但是做人辦事很周全,方方面面都顧忌得到。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啊。
周煜把手里的資料遞給鐘季說:“果然不出我所料,從20年前許央生死后到今年承德中學一共失蹤了21名學生。但是不知道承德中學怎么處理的,報警后找不到人最后都不了了之了。那些家長居然也沒鬧事?真是奇怪啊。”
鐘季看著這些名單,里面果然有孫冉的名字。而孫冉失蹤那年一年失蹤了兩名學生,其他每年都是一名學生。
周煜笑了笑問:“看出來了?”
鐘季神色嚴肅的點頭:“每年都有一名學生失蹤,而三年前卻有兩名。但是陰氣這么重的地方這么多年卻一次鬼也沒鬧過……”
周煜笑著站起來說:“看來我們還要去承德中學。”
鐘季站起來跟著周煜一起出門。兩個人到承德中學時是下午七點,正好趕上學生下午放學。但是因為承德中學是全封閉式管理的寄宿制學校,因此即使是放學學生也不能出校門。周煜坐在車里點了支煙默默的看著車外學校里熙熙攘攘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