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嫡女威武sodu
此話,用價值連城私自形容,毫不夸張,這是青云居士的遺世之作,也是青云居士一生畫作之中,最為耗費心力的作品,在長不足四尺,寬不足一尺半的宣紙上,要清晰畫出一百匹形態各異,炯炯有神的寶馬,此工程之浩大,可見一斑。
這是青云居士自知時日無多后,通宵達旦,宵衣旰食,耗費了近半年的時光才畫成,民間傳說,青云居士落筆那瞬,只大笑了三聲然后就仙游了。
畫作,無論從畫工,從青云居士的名聲,還是說從畫作的意義來說,都是價值不菲,但是想必是知己遇知己,所以即便是價值連城又如何,在泓炎眼中,饋贈給黃定德,黃定德是受之無愧。
楓紅鸞自然是不攔著他的,他喜歡做什么,她都由著。
而且這幾日,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泓炎大把時間都去黃定德那求畫,倒是正好給她騰出空余時間。
肖云業送來的楓府賬本上,除了那批大量購置的藥材,還多了一筆,賀知縣壽誕賀禮五百兩。
又是賀知縣?
到底這個賀知縣是什么來頭,居然能讓楓府紆尊降貴的連續送禮。
楓紅鸞當時是問過楓城的,楓城只說是一個認識的小知縣而已,沒有什么太多的往來,逢年過節那小知縣會派人送些禮來,也僅局限于此。
當時她和楓城說起過那筆賀知縣壽誕送禮四百兩的事情,楓城最后和她調查屬實,確實董氏買了一架瑪瑙翡翠紫檀木屏風給賀知縣做壽禮,楓紅鸞也查實過,那屏風確實之四百兩。
可是,若然說賀知縣年年給楓府送禮,他過大壽楓府意思意思,出手闊綽些也無可厚非,畢竟有;禮尚往來這么一說。
可今年,又賀壽?
正本上寫的清清楚楚,五個大字:“賀知縣壽誕。”
壽誕,一般指老年人生日。
按民間傳統習俗,年愈花甲方稱“壽”,六十歲為“花甲之壽”,七十歲為“古稀之壽”,八十歲為“大壽”,九十歲為“耄耋之壽”,百歲為“期頤之壽”。
而京城內賀壽禮俗一般習慣做“明九”,俗謂“做九不做十”,“九”諧音“久”,取天長地久之意;“十”為滿貫,意為終結,不吉。
一般逢五十九歲,六十九歲,七十九歲,八十九歲等做壽。
這賀知縣是人生的嗎?
居然能過兩個壽誕。
楓紅鸞調查過,去年是賀知縣六十花甲之壽沒錯,那今年賀知縣過的是什么壽辰,才過一年,他就逾越了十年,要過七十古稀之壽了嗎?
京城做九不做十。
賀知縣去年五十九歲,做了六十大壽。
今年六十歲,難道還要按著關外人的習俗,做一次六十大壽?
藥材是事情,還沒查清楚,董氏倒是真的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了,爹爹一走,兩個女兒一嫁,她就以為這個家全盤是她操控了。
楓紅鸞當時交還賬本和當家權利,就是為了揪出董氏尾巴,沒想到董氏這般按耐不住,才過了不過兩個月,就露出狐貍騷味了。
兩筆巨大開支,挨的頗緊,一筆是四月二十九,一筆是這幾天,五月十二。
中間相差,不過十多天,想來要不是董氏急著用錢,也不至于這樣心急,短短十多天就支出大筆銀錢。
董氏缺錢嗎??不缺,她在楓府衣食無憂,她缺什么錢。
董氏缺錢嗎?也缺,當時沒收了當家主母權利的時候,她連給自己添置一些新衣服的錢都沒有。
平素里千兩千兩大手筆,一旦手里沒了財政大權,她就捉襟見肘,當賣收拾,甚至不惜聯合何吉祥騙錢。
種種跡象楓紅鸞只能給出一個合力的解釋:董氏在暗中偷錢,巧立名目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但是董氏偷錢,卻并沒有囤錢,她的錢,去了別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那估計,就要問問這個賀知縣了。
楓紅鸞當時就想過,賀知縣絕非清白,他父親是個正二品驃騎將軍,賀知縣不過是一個小小縣官,官位九品,那是天差地別,就算是楓府敢送,這賀知縣有這個膽子敢拿?
近日,她正在讓肖云業暗中調查這個賀知縣的底細,這幾天,她也同留香出去打聽了一下當時董氏挪用了三千兩捐獻的寺廟,如今那些和尚,尤其是主持在哪里。
消息傳來的時候,是五月底了,天氣已經極暖了,只晚上還有些涼意,這幾日泓炎去書畫巷更為頻繁,頻繁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而且泓炎自己去不算,還偷偷的把看過畫作后,嗜畫如命的沁陽公主也帶去。
兩姐弟終日瘋瘋癲癲的,楓紅鸞也只由著泓炎高興便好。
這日午后,吃了午膳,泓炎要帶楓紅鸞一起去拜訪黃定德,楓紅鸞身子陡然有些不適,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便沒跟著去。
泓炎讓六兒去請了大夫,大夫來之前,肖云業就帶來了消息。
“小姐!”晉王府一處偏僻的院落,平素里鮮少有人來,留香在外面把門,楓紅鸞同肖云業站在隱蔽的一顆鐵杉后面,肖云業送了一張紙到楓紅鸞手中。
楓紅鸞展開一看,身子一怔:“可屬實?”
“若非屬下親眼所見,也不敢妄言語,前日是賀知縣生辰,大擺酒席,請的人當中,屬下看到一個以前在我們楓府做過長工的人,如今那人今非昔比,好像在哪里發財了,錦羅玉石,遍布全身,穿戴的,都是上等,而且那賀知縣,對他甚為客氣,稱他寬哥。”
“屬下并未聽說過此人離開楓府后做了什么營生買賣,屬下本也沒太傷心,以為他是飛來橫財忽然發達,直到屬下看到他的玉扳指。”
“有何不一樣?”
“那是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