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娥看到是鄭八斤,心里有些奇怪,他不是那個疾惡如仇的男子漢嗎?
這會兒,是怎么了,竟然對牛忙都不管。
鄭八斤見她就如不認識自己一樣的看著,小聲說道:“交給他們更好,用法律制裁,比我們用武力管用。”
“他們,他們是什么人?”張小娥奇怪地問道。
“自然是警所里的人,不然,會把他們帶走?”鄭八斤笑了笑說。
“警所的,你怎么知道?”
“直覺?!编嵃私锷衩氐卣f道。
從那天的事情以后,小黃離開就再也沒有來過,而這兩個人,也不是他的手下,應該是下魚鄉的人親自出動了。
這不得不說,鄒正常做事,巴實得多,也能省時度事。
就在這時,電影突然來了個暫停。
人們正看得起勁,被整這么一出,有些愕然。
“大家好,我是上魚鄉警所的人,希望大家配合工作,好好看電影,不要亂來,不然,一定不客氣。”高音喇叭里突然響起了一個陽剛無比的聲音,把剛要產生騷亂的人群給壓了下來。
“對了,忘記告訴大家,剛才有一個人,在場子里亂來,以擁擠為幌子,調戲良家婦女,渾水摸,摸魚,已經被帶走了,如果還有哪個想要和他去做伴,就試試?!?
人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全部老實了下來,不敢再精蟲上頭。
幾個年歲長一點的人物,心里想笑:年輕人,別再好奇了,少吃多摸不放炮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且,圖一時的快樂,遺憾終生就不劃算了。
聽著大家安靜了下來,那人接著說道:“好了,話不多說,一句話,想要以身試法的盡管來,絕不會放走一個壞人,大家繼續看電影,看完該干嘛干嘛,千萬不要一時沖動?!?
說著,電影繼續開始,那個講話的男人,放下了喊話器,但是,并沒有離開,而是就守在了電影機旁邊。
這會兒,人們的心里猜測不斷,鄭八斤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在改變了半年的時間里,認識了這么多的重要人物,他還是那個小酒鬼?
經過這么一出,男人們老實了下來,不敢再造次,大家都明白一點,免費的飯兒不好吃,而是老老實實做人吧!
鄭八斤看了一眼呆住的張小娥,說道:“要看電影繼續,不然,錯過了情節就不好了?!?
清清看著他說道:“你這會兒還在忙嗎?不忙的話,陪我看一下,這電影可好看了?!?
“好吧,我這會兒正好沒事。”鄭八斤知道,清清經過了剛才張小娥的事,心里有些后怕,不忍心拒絕她,更不會讓她有被人欺負的機會。
她是自己的女人,誰要是敢碰她一下,就讓他不得好死,這是鄭八斤的底線。
清清聽了,高興得不得了,跟在鄭八斤的身邊,一起走到了電影場里。
人們見到鄭八斤,竟然主動往兩邊擠了擠,讓出了一條小道,讓三人走向了電影機子邊。
那是最正的位置,清清高興得不得了,回頭拉著張小娥。
三人很快就到了機子邊,有人給他們讓出一條凳子。鄭八斤說了聲謝謝,但是,并沒有坐下,而是讓張小娥和清清坐下,他就站在了清清的背后,為她保駕護航。
一個二十來歲,瘦瘦的男子,看了一眼鄭八斤,點了點頭。
“謝謝你?!编嵃私锵胫?,這個人應該就是剛才喊話的人。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為人民的安全保駕是本職工作。”
鄭八斤點了點頭,這是個難得的公仆,不由得一抱拳,說道:“請問尊姓大名?”
“免尊姓李,單名一個寅字?!蹦侨诵α诵φf。
“李寅?”鄭八斤的心里一哆嗦,這不就是他前世聽說過的,掃黑英雄李寅,鼎鼎大名喲,現在,應該只是下魚鄉新來的警所所長,想不到會在這里認識,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看來,他并不是受陽老的委托,更不是鄒正常派來,而是聽說了這里在放露天電影,意識到可能會發生什么打架斗毆的事件,特意跑來坐鎮。
“能認識你很高興?!编嵃私镄χf道。
“能結識鄭老板也很高興,我剛到下魚鄉,就聽說了,鄭老板年輕有為,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已經把生意做到了城里。”李寅意味深長地說道。
呵呵,這家伙,一來就把自己了解得如此透徹,下魚鄉的治安,但愿在他的手里,能得到大力的整治,這樣,自己做起事來,也不會畏首畏尾。
鄭八斤這樣想著,忙著說道:“以前年輕,還不懂事,現在回過味來了。人活一世,草活一春,總得活出個人樣來,不給政府添麻煩?!?
李寅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幾個沒太把心思放在電影精彩內容上的人一眼,說道:“你我一見如故,要不出去談談?”
“正有此意,電影雖然精彩,終歸是虛構,不如人生真實。”鄭八斤說著,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回頭對看得津津有味的清清說道,“你看著,放心,有李所在這里坐鎮,蒼蠅蚊子都會少許多?!?
“啊,你說什么?現在才幾月間,哪里有蚊子?”清清并沒有聽清他說的話。
“我說,你好好看電影,我有事出去一下?!编嵃私镆彩菬o語了,這小妮子,還如青春少女一樣,看個電影也能入迷。
不過,想想也正常,她不像自己,什么樣的電影沒看過?而且,年紀本來就還小,放在后世,應該在漫搖!
“好,你去吧!有事叫我!”清清隨口應了一句。
張小娥反而沒清清那樣入迷,回頭看了一眼鄭八斤說道:“你放心去吧,清清有我做伴,沒事的。”
鄭八愣了一下,拉著李寅的手,一起出了人群。
幾個本來就不是為了看電影的人物,一直注意在鄭八斤,見他和這個叫李寅的人明明不認識,一會兒就如親兄弟一樣,心里除了佩服二字,就是震驚:這完全就是自來熟。
兩人很快就出了人群,徑自回到了靈堂。
人們都去看電影,這里反而是最安靜的地方,正好可以說說話。
鄭八斤正準備提凳子,李寅卻點了一炷香,深深鞠躬,然后插在了棺前的玉米上。
鄭八斤忙著鞠躬,做了個家屬答謝的禮儀。
再招乎李寅坐下,還給他泡了一杯茶水,說道:“感謝的話就不說了,心意領了?!?
“那是自然,我是軍人出身,是個直腸子,有一說一,很不喜歡禮節和客套話,只想要為民辦點實事。”李寅正色說道。
“我最敬佩的就是軍人,說大了是保家衛國,說小點,紀律過硬,辦事火著槍響的,從來不拖拖拉拉。”
鄭八斤說著,心里卻想,軍人有軍人的優勢,而且,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戰友很多,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造就了這種戰友情,比親兄弟還要深。
也正因如此,人緣極廣,一個幫一個。不像某些人,平時和你稱兄道弟,關鍵時候,不但幫不了你,反而扯你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