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制作冰塊!”看著盆子里自己親手制作出來的冰塊,劉縣令又是激動又是高興,原來這冰這么容易就能制作出來,真是太神奇了!
“這些白色粉末是何物,為何如此神奇,能在夏天時候制作出冰塊這種稀罕物,這會不會違反常理?”
“劉大人不必?fù)?dān)心會遭到什么天譴之類的,這種粉末稱為硝石,把硝石放在水里,硝石溶于水中之時,會吸收大量的熱量,因而導(dǎo)致水結(jié)成了冰,這是一種物理現(xiàn)象而已。”郭俊耐心地給劉縣令講解著原理,而此時的他忽然有一種學(xué)會數(shù)理化,走遍全天下的感覺。
“原來如此,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事情,郭老弟不愧是你!”劉縣令贊不絕口,雖然他聽不懂郭俊口中所說的什么物理現(xiàn)象,但是他只要知道了這制冰的方法,以后就不愁沒有冰塊用了!
“只是這種叫硝石的粉末如何得來?”
“我想,你家院墻上面就有挺多的,大人回去后可以去找找。不過大人要是想要制作冰塊來吃的話,那可不能直接把粉末撒到水里,要像那樣子做的冰才能吃,而且最好是用放涼過后的白開水。”郭俊對此并不打算隱瞞,用硝石制冰的方法,在后世大部分人都知道,也不是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不過在這時候應(yīng)該挺值錢的,但是這種不費成本的生意,郭俊懶得去經(jīng)營,而且消費群體也是一個大問題,首先,冰塊弄出來后,絕對有很多人想買,特別是那些有錢人或是權(quán)貴人家,但是在清水縣這個小地方,別說權(quán)貴人家,就連地主都沒有幾個,有錢人也不是特別多,所以賣冰塊這檔生意,在清水縣是賺不了什么錢的。
而那些普通百姓,也不會經(jīng)常想著去買冰塊,因為冰塊這東西,沒多久就會化了,買來會覺得不劃算。
“行,那我回去得好好找找!”劉縣令點頭,此時他的心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不過他還是記得自己來此是有事要辦的,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自己來這里要辦的事得什么事。
“范通,本官因何來此地來著?”劉縣令趁著郭俊不注意,迅速湊近范通耳邊低聲詢問。
奈何此時范通卻有些不高興了,小聲嘀咕著:“大人您要是不扣小的工錢就告訴你!”
“你小子皮癢了是不,快說,要不然工錢真給你扣完去!”劉縣令瞬間有種想要打人的沖動,但人多,到底忍住了。
“大人是來查探田地稅收的事情。”范通老實提醒著。
“哦,對!”劉縣令一陣恍然,隨即朝著正在忙活的郭俊道:“對了,郭老弟,為何你交田稅為何交的都是銀子,沒有糧食嗎?”
“有糧食啊,不過直接拿著銀子去交不是比挑著糧食去交稅更輕松些么?”郭俊不在意道。
“就因為這?”
“可是這大部分收到的稅都是銀子,還要把七成的稅務(wù)上交到郡守處,本官這不是擔(dān)心萬一哪天發(fā)生些什么災(zāi)難啥的,到時候缺衣少糧的,留下這么點糧食怕是整個縣的百姓都要挨餓了。”劉縣令語氣中有幾分無奈。
“那大人今年稅收銀子占幾成?”
劉縣令:“有七成多。”
“這不是正好嗎,你直接把那七成的銀子上交給郡守,那三成糧食則留在縣里糧倉當(dāng)備用不就行了!”郭俊兩手一攤,就這么簡單的問題還需要糾結(jié)什么。
“這……好像也對!”劉縣令一拍大腿,他之前怎么沒想到呢!
直接把稅收銀子上交給郡守,把那三成留下給本縣備用,這樣既省事又方便。
這事得到解決后,劉縣令倒是不急著回鎮(zhèn)上去了,而是認(rèn)真觀察著周圍的一片田地。
剛才遠(yuǎn)遠(yuǎn)看去一片光禿禿的田地,近看才發(fā)現(xiàn)地里其實都種了東西,只是才剛長出來沒多久。地里的作物他認(rèn)得,是黃豆,不過這個季節(jié)也能種黃豆嗎?
“郭老弟,你是不是不太清楚這種地的常識,這黃豆不是在清明前后才能種植的嗎,這個季節(jié)種,怕是沒有什么收成的。”劉縣令也是好心提醒,怕他種下這一大片地,到頭來卻沒有收成。
“劉大人多慮了,黃豆是比較容易種植的植物,這個時候種也是剛剛好,到了十月份便可以收了。”
其實黃豆可以在清明前種植,也可以在六七月份種植,不過要是直接種植兩季的話,收獲和播種錯不開時節(jié),因為清明前種植的黃豆,要到七月份才能收,而要是把黃豆收了再播種,會導(dǎo)致六七月份播種的黃豆錯過了最佳播種時期。
不過郭俊在春季種植水稻,秋季種植黃豆,這收獲和播種這兩個時間剛好銜接上,所以兩者都不會有什么影響。而且這換著耕種不同的物種,更有利于植物的生長,因為同一塊地,每一季都種植相同的農(nóng)作物,會使得植物感染細(xì)菌而敗謝。
“如此甚好!”劉縣令點點頭,對于耕種之事,他不是很了解。
“郭老弟為何你會租田地來耕種,而不是直接去買地呢?”對于郭俊的許多操作,劉縣令還是有很多疑問的。比如他已經(jīng)在鎮(zhèn)上開起了酒樓,卻為何還要種田,做生意遠(yuǎn)比種田要賺得多而此刻卻又花大價錢去租用整個村子的田地,著實令人難以理解。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就比如大人你剛才說的,萬一哪天要是發(fā)生災(zāi)難鬧饑荒啥的,糧食不比銀子來得重要么,而且,往嚴(yán)重了說,要是某天發(fā)生戰(zhàn)爭了,糧食價格是不是會高漲,到時候銀子能買多少糧食?”郭俊說起這事,倒是比常人想得要長遠(yuǎn)許多。
劉縣令聽后,也是愣住了,他只想到了鬧饑荒的時候糧食比銀子重要,而郭俊更是想到了發(fā)生戰(zhàn)爭時候糧食的重要性,看來是他格局小了!
“說得在理,看來本官還真是不如郭老弟你想得周到啊!”劉縣令早已經(jīng)對郭俊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他人不僅背景強大,而且聰慧過人,書法一流,懂的東西也多,格局夠大等等一眾優(yōu)點,不禁感慨,他一個活了幾十歲的人還比不上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有遠(yuǎn)見。
“哪里哪里,劉大人待人寬厚仁慈,一心一意為百姓著想,我甚是佩服,也很可敬!”郭俊朝著劉縣令拱手道。
實話實說,做官能做到像劉縣令這種程度的,也算是個好官,能一心想著為百姓做事,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員,這樣的人,倒是挺適合清水縣這樣的小縣城,沒有權(quán)貴之間的爾虞我詐,可以輕松自在地做自己想為百姓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