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葉深的身子突然砸在地面,衆人嚇了跳。
其中最擔心的當數蕭弟,他一個上前,把人扶起,連聲呼喚,“深哥,深哥!”
但可惜,任他怎麼叫,蕭葉深也沒有反應。
蕭弟慌了,伸手本想重重的拍打一下蕭葉深的帥臉,但想到這人自戀的毛病,他只能輕輕拍了一下。
就一下,他便感知到上面灼人的高溫,心下一個暗叫不好,伸手往額頭一放,好燙可以煎雞蛋。
“我家深哥發燒了,溫度好高,宋星月同志,現在咱們要怎麼辦啊?”蕭葉深發燒,不省人事,蕭弟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射到宋星月的身上。
希望她能出手幫幫他家深哥。
他這話一出,不等宋星月回答,旁邊的張三妹先急了,“什麼?發燒了?這可怎麼辦?”
“媽你去燒點水,拿個臉盆毛巾過來。蕭弟,你把我家門板拆下來,讓他躺著,我去把赤腳醫生喊來。”
在場三人,最冷靜的還要屬宋星月,交代完兩人,她擡腿便想親自去喊醫生。
可不等她把腿邁出,一個重物壓來,就聽蕭弟道:“你幫我照看一下深哥,我去喊,我有經驗,上次你退婚,瘦猴就是深哥讓我去喊的。”
蕭弟說完,把宋星月家的門板給拆了下來,而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宋星月扶著蕭葉深,怔了怔,這才明白,原來退婚那天,是蕭葉深幫了她。
“媽,你鋪一牀咱們的舊被子放上面,再把熱水倒進盆裡。”待母親提著熱水瓶進屋,宋星月又讓母親大人在門板上面鋪一牀被子,而後這才把蕭葉深放了上去。
把人放平,宋星月開始用毛巾幫蕭葉深降降溫。
張三妹看著宋星月把毛巾給泡溼,而後幫蕭葉深擦臉,脫口一句“星月,要不讓媽來吧!”,說完她就後悔了。
因爲,她覺得蕭主任這個男人挺好的,長得好看,心地善良,還熱心助人,最重要的是,她聽誰說過,蕭主任家裡條件不錯。
要是女兒可以和蕭主任好,那真是太好了。
宋星月可不知張三妹的想法,此時她只想還蕭葉深的人情。
雖然這人情不好還,但能還一點算一點。
“沒事,等醫生來了,我就不用管了。”宋星月想得很好,但想法總是美好的。
“那媽去看看大強。”張三妹聽女兒拒絕,心裡樂開花。
這是不是說明,女兒對蕭主任也是有好感的,這太好了,女兒要是喜歡上了蕭主任,肯定就不會有那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什麼有錢了,什麼男人都不缺。
搖了搖頭,甩開腦中的胡思亂想,張三妹轉而去看了一下宋大強,見對方睡得和死豬一樣,轉而進了廚房打算熬紅糖。
另一邊,宋星月一下一下的給蕭葉深降溫。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蕭葉深似是察覺到有人在碰他,雖然沒有直接觸碰,但他還是靈敏的抓住了宋星月的手。
待迷迷糊糊睜開眼,看清了宋星月的臉後,他又安心的閉上了眼睛,放開了她的手,只是在心裡卻還如此想道:【她果然愛慘了我,我這該死的爆表顏值。】
“……”
好想把毛巾糊到蕭葉深的臉上,怎麼破?
發燒了也不消停,真是的。
宋星月對著蕭葉深翻了一個白眼,看著手中的毛巾,頓了頓,還是放棄了。
人家再自戀也是她的恩人,她不能恩將仇報。
“來了來了,赤腳醫生瘦猴來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片刻後,宋星月才見蕭弟拉著衣衫不整,頂著雞窩頭的瘦猴醫生走進屋內。
“別急別急,讓我看看。”瘦猴一進入一個溫暖的房間,立馬清醒過來。
接著看到躺在門板上的蕭葉深,把了把脈,試了試體溫,最後給蕭葉深現場打了一瓶水,而後夾著木箱子,步入黑暗中。
“我去送送瘦猴,順便再找找戰叔,麻煩宋星月同志,再幫我照看一下深哥。”蕭弟有意給蕭葉深和宋星月製造機會,說罷,不等宋星月拒絕,追著瘦猴便跑出了屋。
“……”宋星月收回爾康手,無奈坐下。
本以爲醫生來了,蕭弟回來了,她就不用照顧蕭葉深了,不想重擔還是落到了她的身上。
唉,算了,看在蕭葉深幫了她幾次的份上,還是幫他看著吧!
可看著看著,宋星月就開始打盹,待幫蕭葉深把針給拔了後,沒有多久,她便趴在了門板邊上睡著了。
她太困了,這一天她到處跑,一直沒有消停。
直到現在,才發覺疲憊感襲擊全身。
與此同時,李家村李招弟家,正因爲宋戰這尊煞神,搞得人仰馬翻。
“殺千刀的,沒天理啊?”李招弟的母親王翠花此時正坐在地上,哭天抹淚。
至於李招弟哪有資格坐著,早就趴在了地上,鼻青臉腫。
“今天你女兒李招弟要是不把我兒子的下落說出來,我就把你們家給拆了。”宋戰不動李招弟以外的人,但是他要動李家的財產,說著,他拿起一旁鋤頭,正想動手,王翠花便撲了上來。
“我們真不知道啊?求你高擡貴手吧!”
宋戰可不信,把人撫開,瞬間落下一鋤頭。
李家人看此情形,紛紛色變,最後只聽“砰”的一聲,他們家的泥巴牆,硬生生的破出一個人頭般的大洞。
這是真的要拆家啊?
這一鋤頭下就是一個洞,那他們李家能有幾鋤頭的。
隔壁聽到動靜的宋如月勾了勾脣,但並沒有出來幫李招弟說話,哪怕這事主謀是她,她也無動於衷。
正如宋星月所想的一樣,宋如月就是因爲上次宋大強出面幫宋星月說了話,所以纔會被宋如月給盯上。
在她的認知裡,但凡是幫宋星月的人都是她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那她就要讓他們一個個的全去死。
上次李招弟回家,她遇上了李招弟,和她說的就是這事。
李招弟不得不答應,而且也不敢把她招供出來,因爲李招弟知道她要是把她供出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