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秋蘭心里喜滋滋的,裹著被子躺好,卻興奮的怎么也睡不著。
孫雨蘭回到屋里,換了煤球關了燈,走到床邊脫下棉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隔天早上,孫雨蘭姊妹倆和劉衛東早早就起了床,乘車回到寧邑縣縣城。
在大巴車站下了車,孫秋蘭殷勤的幫孫雨蘭拿東西,再沒了之前在省城時那種古怪的情緒。
劉衛東看的好笑,望著雨蘭問:“秋蘭是咋回事?最近這情緒反反復復的,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不高興的。昨兒個還跟你慪氣哩,今兒個又啥事兒都沒有了一樣。”
孫雨蘭笑笑,道:“可能她是覺得,去省城那兩天我光顧著去找木華,冷落她了,心里不高興吧!”
“嗯,我看有這種可能。”劉衛東深以為然的點頭。
三個人出了車站往大街上走,突然,歡快的走在最前面的秋蘭猛地剎住腳,害怕的往孫雨蘭那邊退。
察覺出不對勁,孫雨蘭趕緊扶住她,抬眼看向孫秋蘭面前。
焦成扯著嘴角哼了一聲,雙手別在口袋邊,嗤笑道:“秋蘭,看來咱倆還是挺有緣分的,你看,在這都能碰上。”
孫雨蘭維護的把孫秋蘭拉到身后,擺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道:“焦成,上回你要錢,錢也給你了,你給秋蘭買的那些東西她也都還給你了,你還想咋樣?”
“我這就是碰上了打個招呼,還有問題了?再說了,我跟她可是談過的,這才多久的事兒,就翻臉不認人了?”焦成不服氣的反駁道。
孫雨蘭冷笑:“也就是談過,又沒談婚論嫁,分了就分了,你還有啥不甘心的。回回看見秋蘭就往跟前湊,還真是死皮賴臉吶。”
焦成連聲肌肉一抽,不由的攥緊了拳頭,道:“孫秋蘭,有本事你別老是躲你姐后邊兒,有話咱倆就好好說清楚。”
孫秋蘭怯怯道:“該說的我早就說清楚了,焦成,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你了,你就別老是堵著我了。”
劉衛東看不下去了,走到雨蘭面前擋著,冷哼一聲:“秋蘭還不到十八歲,就跟個小孩子一樣,你跟他處對象,本來就是壞了良心。我警告你啊,以后要是再敢堵著秋蘭或者雨蘭,俺家里人可不是好惹的。別以為你是縣城人就了不起,就算你是省城的,秋蘭不想跟你處就是不想跟你處,你別死皮賴臉的老是難為她。”
焦成被他給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突然的就哽住了,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單是秋蘭年紀小這事兒,他就理虧。要是說開了,別人只會說是他的不對。
孫秋蘭看他眼珠轉來轉去的,就知道他肯定是覺著理虧不好說話了,于是也緩和了態度,道:“焦成,有些事兒呢,過去了就過去了,咱各退一步,其實也就沒事兒了。你要是一直往心里放,這事兒它也就很難過得去了。”
“還有,我之前沒跟你說過,我跟俺媽去過大頭村,找過你之前的媳婦兒姚曉娜。關于你的事兒還特意問了問。至于問了啥,咱心里都有數,就不說那么明白了,省得你臉上掛不住。”
緩了口氣,她輕嘆口氣,“今兒個呢,就當是你和秋蘭最后一回說話,你要是還要點臉面,就別再纏著俺秋蘭了。”
焦成的臉色漸漸的難堪起來,倒抽口氣盯著秋蘭,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半晌,他皺了皺眉,突然的就繞過他們,步子僵硬的大步往前走。
孫秋蘭提心吊膽了老半天,看著他漸漸走遠,總算松了口氣,忐忑著問:“姐,他以后不會再纏著我了吧!”
“應該……不會了吧!”孫雨蘭不大確定道。
劉衛東長出一口氣,招呼道:“咱趕緊回去吧!”
孫雨蘭抿嘴一笑,點了頭,握住秋蘭的手繼續往回走。
姊妹倆在半路上跟劉衛東分路走之后,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倆人剛進門,就看到王香秀正在院子里忙著削紅薯,異口同聲的親熱喊起來:“媽,俺們回來了。”
“哎喲,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王香秀驚喜的站起身,擦干凈手就拉著她倆往屋里走。
孫雨蘭笑著問:“媽,有沒有飯吃呀?我跟秋蘭這一天都沒吃到啥東西,早就餓了。”
王香秀嗔怪起來:“你們餓了就在縣城吃點,咋能餓著肚子跑回來哩?”
“俺倆還不是想著,回來吃您親手做的飯嘛。出去兩三天凈是在外面吃,可想家里的飯了。”孫雨蘭邊把東西放下,邊笑盈盈的說著。
王香秀被她給哄的樂開了花,順手拉著秋蘭在桌子邊坐下,道:“不管你倆回不回來吃,媽總是會把飯給你們留著哩,就是怕你倆回來了沒飯吃。”
孫秋蘭抿抿嘴,道:“媽,其實你不留也沒事兒,我就覺得在外面吃跟在家吃沒啥區別。”
王香秀愣了愣,神情有點不自在。一時間梗的接不上話。
孫雨蘭收拾好坐下,嗔怪道:“外面的飯哪有家里的飯有味道,雖然是粗茶淡飯,那也是咱媽親手做的。你在外邊吃飯,就算是山珍海味又咋樣?哪也吃不出咱媽親手做的飯那種味道。”
“姐,就你道理多。”孫秋蘭努了努嘴,拿起筷子抓了個紅薯面饅頭就吃了起來。
王香秀舒心一笑,轉身去廚房給她倆盛稀飯。
等到她倆吃完飯,孫紅志領著孫皓也從外面轉悠回來了,看到她倆,呵呵笑著道:“你倆去了趟省城,可算是回來了。”
“嗯,俺倆剛到家一會兒。”孫雨蘭趕緊的站起身道。
孫皓看到雨蘭就格外的親,一下子撲上去抱住她,仰著臉道:“二姐,這兩天我可想你了。”
孫雨蘭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笑道:“你這小鬼,就是會說好話哄人開心。”
孫皓觍著臉笑,“你可是我最親的二姐吶,這一出去就是三天,我能不想嗎?”
聽他說的那么認真,孫雨蘭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道:“好了,我就當你是真的很想我,那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寫作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