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玉麗豎著眉毛,惡狠狠地問道。兒子竟然敢威脅媽媽,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只能自己去拿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幾個錢藏在哪里,等到我自己動手,拿的可就不是一百塊了!”
顧國斌經(jīng)常在外面混,就連說話都有些江湖習(xí)氣。現(xiàn)在情急之下,直接開始脅迫呂玉麗。
呂玉麗剛剛在別人那里受了氣,現(xiàn)在又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里受氣。
心里有多憤怒可想而知,她用手撫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喘著粗氣,喘了一會兒氣之后,她又伸手指著顧國斌,咬牙切齒地罵道。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這個敗家子,你要是敢動老娘的錢一下,老娘今天就用菜刀砍死你!
你敢拿我的錢讓我活不下去,我就要你的命!我讓你回爐重造!”
呂玉麗雙手叉著腰,現(xiàn)在立刻開啟了潑婦罵街的姿勢,顧國斌今天的表現(xiàn)讓她太過失望。
呂玉麗雖然心里很疼這個兒子,這時候為了自己的威嚴(yán),也必須說狠話了。
“媽,你再這樣死守著自己那點錢,到時候不用你拿菜刀來砍我,說不定我就要拿菜刀來砍你了!”
顧國斌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呂玉麗的怒火,不僅沒有退縮,反而轉(zhuǎn)過身來威脅她。
“你這個逆子啊!你怎么敢對自己的親生母親說這樣的話?簡直是畜生不如啊!”
呂玉麗罵人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顧國斌卻一點都不害怕的直接去了呂玉麗的房間。
呂玉麗看這個兒子一點都不聽自己的話,生氣之余,立刻去廚房摸了把菜刀。
當(dāng)她舉著菜刀來到自己的房間,顧國斌早已經(jīng)把她房間的衣柜翻了個底朝天,藏在衣服袋子里的錢被他抖出來了不少。
顧國斌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直接把這些錢往自己兜里踹去。呂玉麗眼看著自己的救命錢,這樣一點一點的全部進(jìn)了兒子的口袋。
她這時候氣得眼睛都紅了,她直接舉起手上的菜刀,朝著顧國斌背對著他的后背,狠狠的砍了一刀。
“啊!媽!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呀,你賺的錢不給我花,你要給誰花?
拿你一點錢你就拿菜刀砍我,你要是真的把我砍壞哪里,到時候出醫(yī)藥費的還是你自己。
反正你跟我悠著點,再這么下手沒輕沒重。小心我就這樣賴著你,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樣?”
顧國斌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后背只是被刀背砍到,呂玉麗看起來恨不得把他殺掉,實際上以她的膽子根本不敢動手。
顧國斌的后背一陣疼痛,呂玉麗舉起菜刀做事要砍,顧國斌十分不耐煩地把手一伸。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敢對我怎么樣,別以為拿著個菜刀裝腔作勢我就會怕你。
你要有本事就砍死我呀,我要真的死了,你也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不會再有人拿你的錢,不會再有人煩你。不過唯一的一點,媽媽你為了我這樣的人渣,到時候說不定是要坐牢的。”
顧國斌小時候沒在爸媽這里挨過打,后面去外面給人家混了幾年,膽子越來越大,很多事情都有恃無恐。
仗著爸媽對自己的疼愛,顧國斌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顧國斌,你就是個畜生來的,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就算我一個人制不住你,不還是有你爸嗎?”
呂玉麗望著前面的兒子,心里覺得十分陌生,這就是她嬌寵著長大的好兒子,現(xiàn)在就是這么對待她這個親生母親。
“我爸以前確實能管得住我,不過他現(xiàn)在動了手術(shù),身體不利索,醫(yī)生說還不能發(fā)火,你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
到時候他一發(fā)火就一命嗚呼了,我看你要不要承擔(dān)責(zé)任?”
顧國斌笑得十分猖狂,呂玉麗手上高舉著菜刀,想砍下去又不敢砍,最后顧國斌大笑著揚長而去。
呂玉麗一臉頹喪地扔下手上的菜刀,她雙目無神的蹲了下去,呂玉麗現(xiàn)在沒有心思去追兒子,因為她知道,就算追到她也做不了什么。
曾經(jīng)一個這么叱咤風(fēng)云的女強人,現(xiàn)在卻被自己的兒子逼成這樣。
呂玉麗收拾著地上亂七八糟的衣物,順便把衣服口袋里放著的錢重新找了個地方藏著。
所有的錢全部匯集在一處,呂玉麗細(xì)心地數(shù)了數(shù),最后發(fā)現(xiàn)才一千三百塊錢,自己還有五百塊錢存在銀行,現(xiàn)在距離對方說的一千五百塊,還少了兩百塊。
呂玉麗皺著眉頭坐到床上有些犯愁,難不成她還得厚著臉皮出去借錢?
自己丈夫每個月工資這么高,按理來說應(yīng)該存下了很多錢,只是顧建剛前段時間得了腫瘤,去醫(yī)院開刀花了好幾千塊錢。
幾乎是把呂玉麗殷實的存款花的七七八八,偏偏這個錢,事關(guān)自家男人的命,就算她再怎么不想出,最后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的交出來。
結(jié)果顧建剛的病剛剛好了沒多久,女兒這邊又出了這么大的事,去醫(yī)院住院,買補品,請護(hù)工,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原本呂玉麗手頭上還有一千多塊錢,她覺得這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
結(jié)果因為周俊清那點破事,竟然把自己搭了進(jìn)去,事情沒辦成不說,辦事的人還捏著這個事情當(dāng)做她的把柄。
只要她不老老實實的把錢交出來,到時候就要把她以前做的那些壞事全部抖出來。
呂玉麗坐在床上唉聲嘆氣,略微一估計,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剛剛兒子顧國斌,至少拿走了兩百多塊錢。
他每次只要一拿完錢,肯定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
這一點呂玉麗早就十分習(xí)慣,只是少的這兩百塊錢,現(xiàn)在卻沒有辦法填補。
她思前想后,最后決定把自己的首飾當(dāng)?shù)粢恍还茉趺礃右驳冒堰@次的難關(guān)闖過去。
呂玉麗捏緊了拳頭,她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就在自己梳妝臺前放著的首飾盒里翻翻找找。
最后找來找去,找到一只不常戴的金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