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遠看見歐蘇陽的頭發黑中間白,覺得萬分驚訝。而在盛藍藍眼里,那簡直是又一個奇跡!
早上她離開時,歐蘇陽還是滿頭白發,才不過十來個小時,歐蘇陽的頭發已經大半黑亮,雙頰也豐盈起來了,仿佛像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充滿生機。間雜的白發,給歐蘇陽憑添了幾分成熟睿智的風采。
盛藍藍癡癡地望著歐蘇陽,眼里泛光。
歐蘇陽扯開王志遠的手,擁住盛藍藍。兩個人也不管周圍有多少瓦電燈泡了,緊緊擁著,感受彼此心中那份對重獲新生的激動。
“老歐,什么情況?你們兩個不會是才見到面吧?”
“老歐,老歐……”
王志遠急切想知道事情的原委,連連喊著歐蘇陽,他高聲喊老歐,蘇歐陽似乎沒聽到,倒把樓上的歐牧野給喊下來了。
除了蘇蔓和幾個級別差不多的戰友,還沒有在歐牧野面前喊他老歐。
歐牧野下樓就看見了兒子和兒媳婦緊緊相擁的畫面,他想返身上樓,結果王志遠又喊了一聲老歐。
歐牧野咳了一聲,這一聲咳特別清亮。
歐牧野高興,一夜之間兒子醒了,一天之間兒子重回年輕,他怎么能不高興!
北京派來的醫學專家組給歐蘇陽做了一天檢測,歐蘇陽身體各項指標全部恢復正常,有些體征竟然比正常人還好。
專家組反復推演判斷,都無法找出歐蘇陽康復的秘密。經過和歐蘇陽的交流,最后結論是歐蘇陽服用的葛氏起死回生藥起了重大作用。
那藥本來就是歐蘇陽研制出來的,這回拿去做為建軍節獻禮,已經被評為醫學貢獻獎,準備用于特別軍療特效藥使用?,F在又多了一項功能奇效,專家組急忙趕回北京再做更深入的鑒定報告。
盛藍藍聽見公公清亮的咳聲,羞紅著臉想放開歐蘇陽,歐蘇陽卻不容她放開。
“叔,叔叔好!”
王志遠沖歐牧野尷尬地笑。
歐蘇陽介紹王志遠給爸爸認識,歐牧野點頭,請王志遠坐。
“藍藍回來啦,你今天錯過了蘇陽受獎儀式。快瞧那兩座獎杯,是軍區總部下午特意專機送到家里頒給蘇陽的?!?
昨天歐牧野還不在意什么立功受獎,他只希望兒子能活命。今天兒子既然康復了,再拿到獎杯和軍功章,他比兒子還興奮。
“哇塞!一等獎?!?
王志遠才坐上沙發,順著歐牧野指的方向看見獎杯,就過去摩挲??吹姜劚赃叺膬蓚€軍功章,更是羨慕地拿起來在自己身上比劃……
歐蘇陽獲獎盛藍藍當然高興,不過都不及歐蘇陽重獲新生讓她激動。
她悄悄問歐蘇陽白天專家們給他又服了什么藥,不然他的頭發不可能轉黑,臉頰也恢復了緊實。
“沒有,白天除了吃飯,我什么藥也沒有吃過。不過小鋒給我沖了黑芝麻糊,不知這算不算他的功勞?”
歐蘇陽笑,盛藍藍也笑,她當然知道一碗黑芝麻糊,不可能讓歐蘇陽逆轉衰老。
不過弟弟有這樣的心意實在可愛。她環顧左右,不見弟弟。歐蘇陽告訴她小鋒今天下午去圖書館了。
“都這個時候了,也該回來了?!?
盛藍藍有些擔心,歐蘇陽立刻安排勤務兵去圖書館接小鋒回來。
盛劍鋒斜挎著書包進門時,滿桌子的菜都擺好了。他朝歐牧野和蘇蔓歉然地微笑道歉。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見外。”
“是呀,趕緊洗手吃飯?!?
盛藍藍過去想幫弟弟摘書包,歐蘇陽先她一步幫盛劍鋒把書包取下來。
“挺重的,你借了多少書?”
見姐夫問,盛劍鋒把書包翻開,里面是一個筆記本、幾本泛黃的醫書和一大包中藥材。
盛劍鋒這才注意姐夫的頭發,驚喜地盯著歐蘇陽的頭發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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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蘇陽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這小鬼頭!我已經好了,你不用為我操心。你只要跟著你姐姐好好學功課,早點學完早點幫她打理公司?!?
盛劍鋒不好意思地笑了,伸手掩起他記了一下午的筆記本。他抄了許多烏發的偏方,又按照方子去藥店抓藥。他想為姐姐分憂,想讓姐夫的頭發能白發變烏。
盛藍藍拿下盛劍鋒的筆記本,催他去洗手。望著弟弟的背影,她有些感動。一扭頭,看見蘇蔓和歐牧野臉上也都閃著激動的神情。
“你弟弟真懂事!別人家十五歲的男孩正是叛逆的時候,我一個親戚的孩子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你看你弟竟然知道幫姐夫想辦法治病……”
“行啦行啦,你趕緊坐好吃飯!”
盛藍藍怕王志遠再說她會忍不住感動得落淚。
晚上九點半,王志遠才依依不舍地告辭。
晚飯后聊天,他說得最多。說他在偏僻鄉下支教的見聞,說他大學畢業以后的打算。他立志要去改變那些落后地區的面貌,他要讓那些上不起學,喝不上一口干凈水的鄉民擺脫貧困……
盛藍藍不想打斷王志遠,她一直望著歐蘇陽的頭發出神。她覺得一定是她和歐蘇陽身體交融,才喚起他的青春。她覺得今夜有必要再試一次,她希望歐蘇陽完全恢復成以前的樣子……
“你們留步,趕緊回去享受你們的二人世界,再過幾個月可就沒得享受了。不過得聲明,你們的孩子必須得認我做干爸。以后如果可以,咱們得結個親家。”
“臭美吧你!”
“我就是想臭美,你們給我一個機會唄?!?
“這個容后再議?!?
“老歐,你不會瞧不起我吧?”
王志遠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歐蘇陽沒說話,給了王志遠一拳頭。王志遠嘿嘿笑。
“看你這么健康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朱妍妍給我打電話,說得特別嚇人……”
“打住,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你和她交往是你的事,不要拉我做話題?!?
“???!原來你這么討厭她,那行,我也和她一刀兩斷,以后再不和她聯系?!?
“胖頭,你趕緊走吧,這邊不好打車。今天你先開我的車回去,什么時候有空什么時候還給我。”
盛藍藍將車鑰匙遞給王志遠。王志遠也不客氣,開著盛藍藍的雷克薩斯呼啦就沒影了。
和小護士成功分手以后,王志遠感到天高地廣,心情特別舒暢。不過已經嘗到過女人的滋味了,他的大腦就會不受控制地想要再嘗嘗那種滋味。
他強迫自己不要想那種事,才會假裝堅強,跟著青年志愿者去鄉下支教,其實他只呆了三天就跑回來了。
此刻身體里那種渴望釋放的滋味越來越強烈,王志遠急打方向盤,朝盛麗麗家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