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盛藍藍倒不是怕姜一白到競爭對手那里,會給她造成經營上的困擾。她只是想了解一下歐蘇陽對這件事的看法。
姜一白被他老家公安局當嫌疑犯抓走時,歐蘇陽和她不辭勞苦奔波救他。姜一白心里也清楚是因為盛藍藍的那份群眾來信,才讓他的洗脫嫌疑,生活重新走上正軌。姜一白還曾當著盛藍藍的面痛哭流涕,要盡余生努力工作報答盛藍藍……
歐蘇陽扭頭看盛藍藍一眼,似乎了然她的心事,
“人往高處走很正常,在利益面前談衷心不太現實。”
“哈,你竟然會這樣說,你可是軍人!”
“軍人眼里只有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大于一切。”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小公司容不下姜一白這尊大菩薩?”
歐蘇陽笑了。
“你既然答應他離職了,還糾結這個問題會不會太累?如果他去你的競爭對手那里,并且給你公司經營造成沖擊,那就說明你公司的管理有漏洞。你得想辦法亡羊補牢……”
“才不會!公司的核心機密都在我的大腦里,除非你和我競爭,我才會怕。誰讓你能了解我的心事,和我心意相通!”
盛藍藍笑嘻嘻地看著歐蘇陽的側臉。他的側顏永遠是她的心頭愛。
歐蘇陽沒有扭頭,注視著前方,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收攏。
“我永遠站在你一邊,怎么會和你競爭,小傻瓜。”
歐蘇陽握住盛藍藍的手,盛藍藍扣上他的手,緊緊握著。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背叛她,傷害她,只有歐蘇陽不會……
新泰廣場位于中央商場斜對面,集購物休閑娛樂于一體,裝修時尚現代。還沒進門,從簡約時尚大廳里撲出來的冷氣,就讓人身心俱爽。
踩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滿眼都是花海與綠意。圓形穹頂上繪著浮云又高又亮,讓人仿佛置身仙境。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氣,盛藍藍長長地吸了一口。
“這里比中央商場感覺舒服多了。”
“中央商場的客流大部分都被吸引到這里了。”
“不進則退,商場就是這么殘酷。我看中央商場再過兩三年就得倒閉,除非創新經營思路……”
盛藍藍挽著歐蘇陽的手臂,兩個人邊說邊走。
這里的每一處轉角,每一個區域盛藍藍都很熟悉。上輩子她曾無數次出現在這里,品牌發布策劃場地,安排偶像站臺……
扶手電梯直上二樓,盛藍藍望著一樓大廳正在搭建的舞臺,不知這會時哪個品牌這么有遠見,竟然知道用這種形式來傳播品牌理念。
當盛藍藍看到紅色絲絨幕布上寫著某某保健品健康講座時,她不由自主地笑了。電梯到二樓她都沒發現,要不是歐蘇陽一直攬著她的腰,她得摔倒不可。
“你想買那個口服液?”
“不是,我就是覺得這種形式挺新鮮的。我打算在這里開設盛藍時裝專柜,你看這里還再招商。到時候在一樓大廳做個品牌發布會,再請模特走秀……”
“好主意!你這么有創意,盛藍公司一定前程無量。不過,你想工作不要太入神,萬一摔倒,我會擔心。”
盛藍藍以為剛才她腳下磕絆了一下歐蘇陽沒有發現,沒想到他早看出她盯著樓下的舞臺出神了。
“讓你擔心了,以后我會注意,做什么都要專心致致,絕不留神。”
“嗯,明天我去上班,還是得請個人跟著你。小柳過幾天就能回來,明天先讓勤務兵頂上。何姨年紀大了,她天天跟在你后面,會很吃力。讓她在家燉好湯水給你就好。你以后只準上半天班,半天處理公事應該足夠了,要學會放權,給員工發揮的機會。”
“只工作半天?”
“是,這是命令!”
盛藍藍覺得她已經怠工很久了,好不容易才能正常上下班,現在讓她工作半天,她覺得她的宏偉大業將要擱淺。公司現在還沒什么名氣,要招聘更優秀的人才來有點困難,現在凡事都得她謀劃,才能安排下去執行。
歐蘇陽只要說出命令兩個字,基本不給她回旋的余地。不過她還想爭取一下,才開口,歐蘇陽就定定地望著她。
盛藍藍被歐蘇陽的氣場給俘虜,把擬好的幾個理由都吞回肚子里,乖乖答應只工作半天。見歐蘇陽的眸光浮起笑意,她趁他不注意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歐蘇陽怔住神,等他反應過來臉色非常窘迫。
他身穿軍裝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被人看見肯定影響不好。
“你這同志……”
“怎么啦?我是你老婆,老婆親老公,誰要敢有意見,我和他說理。”
“哪個敢!”
歐蘇陽望著盛藍藍又愛又怨地笑。
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幾個女孩子看著他們嘻嘻笑,顯然已經目睹了他們親熱的一幕。女孩子們羨慕的神情讓盛藍藍特別得意,她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歐蘇陽是她的愛人。
歐蘇陽讓她只工作半天也好,這樣可以不用小鋒每天跟著她往公司跑。從軍區大院到公司雖然新開通了快速路,可是還得一個小時的車程。
希望能盡快幫助小鋒完成高中教育,然后送他去中州大學讀商科。再過兩年等小鋒十八歲畢業,就可以幫她開疆拓土,完成她的宏偉大業。她也可以安心教育兩個寶寶,好好思謀葛家的前塵舊事……
“光天化日的真不害臊!”
尖厲刺耳的聲音讓盛藍藍打個機靈,這是自小就形成的條件反射。她不想回頭看見那個人,更不想讓歐蘇陽看見那個人。她和盛家的恩怨已了,她不欠他們人情。
盛藍藍挽緊歐蘇陽的手臂想快點離開,歐蘇陽環住她,示意她不要走太快。
盛藍藍知道歐蘇陽肯定也聽出來二嬸趙繼紅的聲音了。
“走路要緩,心情要穩。不舒服的時候多做幾個深呼吸。”
歐蘇陽不但不走,還停下腳步,教盛藍藍深呼吸。
盛藍藍哭笑不得,歐蘇陽哪知道她和二嬸的恩怨。她實在不愿看見她和她的家人。不過,她又沒做錯什么,她確實不用躲避趙繼紅,更不用理會趙繼紅的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