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大酒店VIP豪華包房內(nèi),三層枝形水晶燈將房間耀得光芒璀璨,人在燈下也像是渾身發(fā)了光一樣。
伍麗君站在璀璨的光里眼波流盼,看見郝春來和盛藍藍踏出電梯,露出一抹嫵媚的笑迎上去。
“哎呀,藍會長今天真是漂亮!”
“伍總,你忒不會說話,我們藍會長哪天不漂亮!”
“是是,是我嘴笨。藍會長一直都漂亮,今天是特別漂亮。”
郝春來滿是責(zé)備的語氣,目光卻在伍麗君身上停了片刻,似乎對她今天的打扮很滿意。
伍麗君今天穿著一身粉藍色連衣裙,梳著高高的馬尾辮,略施薄粉淡妝,顯得身姿輕盈柔美,青春靚麗。
盛藍藍朝伍麗君點頭微笑,順著她的手勢走進包房。
盛藍藍不明白郝春來今天請伍麗君來做什么。郝春來只說請了岳國智,事先并沒有告訴盛藍藍還請了伍麗君。
“藍總,來了。”
盛藍藍踏進燈光璀璨的房間,岳國智起身望著她招呼。盛藍藍愣了一下,她以為房間里沒有人,沒想到岳國智已經(jīng)來了。
“岳總。”
盛藍藍笑著招呼。
岳國智望著盛藍藍的眼神亮了一下,又急忙瞥開。雖然岳國智的眸光只有那么一瞬間的閃爍,還是落在了郝春來的眼里。郝春來在心里嘿嘿冷笑。
“藍會長坐這。”
郝春來伸手請盛藍藍坐主位。這樣的場合盛藍藍當(dāng)然不好喧賓奪主。
“郝總,主位是買單的位置,我可不能和你搶,說好今天是你請客的。”
盛藍藍笑著推讓。郝春來顯得氣急了的架勢。
“我請客就應(yīng)該都聽我的。藍會長你就坐在那別動,岳總坐那……”
郝春來霸氣地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最討厭客套虛禮,藍會長要是再謙讓,我可要生氣了。岳總給我一個面子,就坐在藍會長旁邊,今天咱倆全當(dāng)做哼哈二將,陪藍會長好好喝兩杯。”
“我不能喝酒……”
“放心,我給藍會長準備的是飲料。只要感情好,喝啥都是酒。”
郝春來一揮手,伍麗君捧出一瓶茅臺遞到郝春來手里。郝春來朝對面的岳國智抬了抬手里的酒。
“老岳,今天咱們都放開包袱,痛痛快快地喝幾杯,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的,就借著今天的酒化解開,以后大家合作愉快。”
“郝總,我們有不愉快嗎?”
“沒有,當(dāng)然沒有。我只是打個比方。一切盡在酒中,一切盡在不言中。來,第一杯咱們先碰一下。”
伍麗君端著鍍金的長嘴酒壺給郝春來和岳國智斟酒,又幫盛藍藍把果汗飲料倒?jié)M高腳玻璃杯。
“伍總一起呀。”
“藍會長不用理我,我今兒就是來幫忙服務(wù)的。”
“那怎么成!你做服務(wù)員,那郝總得付多少包廂費?你快坐下。”
盛藍藍發(fā)現(xiàn)伍麗君端著酒壺站在岳國智身后,像酒店包房服務(wù)員似的,自己并不坐下喝酒,叫她坐。
伍麗君望了一眼郝春來。
“藍會長請你坐你就坐,大家都不是外人,你見什么外。”
“是是,我今天也不慣喝酒……”
“那就喝飲料。”
伍麗君挨著門口的位置坐下,眼神不時瞟向岳國智。岳國智感覺到了伍麗君的目光,并不看她。
他來時,伍麗君就已經(jīng)在包房等候了。他和伍麗君點了點頭,就一直站在窗邊,望著外面漸沉的黃昏。
伍麗君訕訕地和岳國智搭不上話,才一直盯著門口,等郝春來進來解圍。
伍麗君知道岳國智瞧不起她,為了得到岳國智公司的業(yè)務(wù),她一再誘惑岳國智。可惜岳國智根本無動于衷,對她絲毫沒有興趣,這對伍麗君來說無疑是恥辱。
她恨不能有一天能讓岳國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今天郝春來要給她一個機會。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抓住,哪怕是做為別人的影子她也愿意……
“老岳,這杯咱倆得一口喝干。拋開商會的事不說,就說我那塊環(huán)球娛樂城的地,要不是當(dāng)初你幫我盯著,我也不可能拿到那么便宜的價格。”
岳國智皺了皺眉,他比郝春來小兩歲,卻被郝春來稱老岳,心里有些不高興。他能感覺到今天這一頓酒宴,有幾分鴻門宴的味道。
郝春來打電話請岳國智今天吃飯,岳國智原是不打算來的。郝春來特意提醒他還請了盛藍藍,岳國智雖然不知道郝春來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卻擔(dān)心盛藍藍一個人參加郝春來的飯局,會著了他的道。
岳國智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莫名就想保護盛藍藍。就連他曾經(jīng)渴望坐上的商會會長的位置,現(xiàn)在在他心里都沒有那么重要了,他就是不想盛藍藍吃了郝春來的虧。
“陳年芝麻谷子的事,虧得郝總還記得,我早就忘了。”
岳國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不想提起那段往事,那時他還沒有什么野心,也還沒有看透郝春來的為人。他只是憑著本份做事,幫郝春來置下了如今的產(chǎn)業(yè),讓郝春來一時風(fēng)光無限……
“不提不提……”
郝春來呵呵笑著,看著伍麗君給岳國智又倒酒。他端起酒杯又敬盛藍藍,盛藍藍喝了兩口果汁,覺得口感有點奇怪,就沒再喝。
郝春來也不勉強,一直和岳國智拼酒,岳國智似乎被他挑撥起興致,一杯接一杯白酒下肚,臉色越來越白。
“老岳,我可聽說你現(xiàn)在那個女人又會彈琴,又會畫畫。什么時候帶出來給我們也欣賞一下。能入你眼的都非尋常俗物,也讓兄弟開開眼。你說你都傷了多少女人的心了,總不會中州城里的美人都被你傷透了,才想收手吧!”
這會郝春來已經(jīng)喝得臉紅脖子粗了,說話也不再顧忌著身份大小。談起女人,目光透著興奮和邪興。
“哪個女人?”
“這個得問岳總。”
伍麗君端著酒杯正要敬酒,聽到郝春來說這句,沒來由地生起一股醋意。
眼望著岳國智,越看越覺得岳國智成熟睿智,臉龐英俊。她何嘗不是傾慕岳國智呢!以她的年紀,要是能找岳國智這樣的鉆石王老王結(jié)婚,那人生該是多么地美滿!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