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盛藍藍充滿自信的回答,解除小武的疑問。。
盛藍藍可以肯定榮云哲身體里,住進了某種怨氣深重的靈魂。那恣意漫延的黑色毒氣,就是怨靈對現世的報復。
可惜盛藍藍暫時還無法讓怨靈現身。她總覺得怨靈應該與她相識,卻又想不起和什么人有過恩怨。
盛藍藍讓小武去請魏淑梅。
失憶的人太多,盛藍藍一個人的精力肯定顧不過來,能請到魏淑梅幫忙,盛藍藍會省不少事。
魏淑梅穿著中式襦褂,腰上別著長煙袋出現在盛藍藍面前。
“藍藍你也在……太好了……”
小武出現在魏淑梅面前時,魏淑梅嚇得雙腿發抖。她以為以前給人看疑難雜癥的事被揭發了,現在要收拾她搞封建迷信活動。
“大娘,我有事要請你幫忙。”
盛藍藍示意閑人回避,歐蘇陽揮揮手,和小武、幾個便衣戰士走出小會議室。
“什么事?”
魏淑梅神情怯懦,不時偷瞄門口,就怕有人沖進來給她帶上手銬。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當初葛家兄弟就是突然被人帶走的……
“驅邪!”
“啊?!藍藍你別開玩笑。都什么年代了,現在誰還信那個。現在都是高科技了,我這樣的老古董就是混吃等死。大娘感謝你給你堂哥安排那么好的工作,你要是讓大娘做點別的什么事,大娘準保不推辭……”
魏淑梅知道這里到處都是特殊部門的軍人,她可不敢隨便露底。萬一惹上什么麻煩,她可再受不起驚嚇。
“大娘要是不愿意幫忙我也不怪你。不過大娘有那么好的本事,在國家需要你的時候卻藏著不用,那大娘不覺得會愧對葛家先祖懸壺濟世的初心嗎?
這些人什么都不記得了。一個連家人都忘記的人,那樣活著會很痛苦。國家已經為這次事件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就是想查明真相,杜絕這樣的事件再次發生。大娘你好好想想,現在能救他們的只有你,你要是不出手,這件事就沒辦法結束。”
“什么只有我能救他們呀,你也會的。我不是都教你了嗎?你年輕,比我能力強,我十個也不抵你一個。”
魏淑梅心存顧慮不敢出手。
“大娘,你要是實在不愿意,我就請小武送你回去。我可以一個人來,可能十天半個月也能把這些人治好。最壞的情況嘛,可能我的能力有限,只治好了四五個。其他的人就隨他們繼續失憶,我盡力了,反正我的本事是跟你學的,我到時候寫一本教材,讓國家推廣這門奇術……”
“啊?那可怎么成!山陰之術是葛家不外傳的秘術,連自己的子孫家人都要挑人才傳,你怎么能往外傳,就是傳出去別人也學不來。學這術法需要慧根……”
看魏淑梅急得全沒了剛才的怯懦,盛藍藍笑了。
“大娘,時間不早了,我還想早點下山回家吃早餐呢。咱們開始吧!”
魏淑梅還想推辭,盛藍藍已經推門出去了。
魏淑梅猶豫一下,覺得自己被逼得進退兩難。既然侄女能在這樣的場合出手醫病,她也不用太過擔心被人誣為迷信妖術。
“藍藍,等等我……”
魏淑梅追了出去。
凌晨四點半,全部病人都睡著了。
盛藍藍和魏淑梅走出休息大廳。
空曠的走廊上,只有歐蘇陽和小武在來回踱步。看見二人出來,齊齊迎上前。
“怎么樣?”
“如果不出意外,一覺醒來就應該好了。”
“太好了!我這就是安排人準備后續記錄工作。”
小武興奮地有些手足無措,和他平時沉聲不語完全是兩個人。
“嫂子,你真是太厲害了!”
小武說完,掩飾不住臉上高興的神情,快步奔出大門。
盛藍藍長舒一口氣,扭頭看魏淑梅。魏淑梅一手抽出煙袋,一手捶著后腰唉聲嘆氣。
盛藍藍過去扶她。
“辛苦你了大娘。”
“哎,我這是前世做了孽這一世要贖罪,才這樣受苦受累。”
盛藍藍尷尬地笑。知道魏淑梅要是平常這樣給人治病,起碼能掙個盆滿鍋滿。今天無償奉獻,心里有怨氣。
盛藍藍望了一眼歐蘇陽,那意思得給魏淑梅報酬,不然她真會覺得被抓了苦力。不過這個活真的是非常傷元氣,以魏淑梅的年紀恐怕一年半載也恢復不過來,沒法再給人醫病掙錢了。
就是盛藍藍年紀輕輕的,也得一兩個月才能恢復如初。
“大娘,知道你辛苦,咱們先下山去我家里休息。”
“你也別大意,起碼這小半年,你的身子也是受不得折騰。凡事要節制,不能飲酒,不能房事……”
魏淑梅語重心長囑咐,聽得盛藍藍臉紅到耳根子。歐蘇陽連著咳了兩聲,魏淑梅才住了嘴。
下山的路上,魏淑梅又忍不住開口。
“你們別嫌我啰嗦,男女之事吧,雖說兩情相悅能延緩衰老益壽延年。可是在恢復元氣的時候行事,那可是大忌諱。”
“結果會怎么樣?”
盛藍藍忍不住問。
“輕則會陰陽失調內分泌紊亂,重則會臥床不起,精神不濟。就像油燈將枯,折損壽命。”
“這么嚴重!”
盛藍藍偷瞄歐蘇陽一眼。黎明前的黑暗里,歐蘇陽的眼睛忽閃著星星,應該是聽進去魏淑梅的話了。
要半年不能房事,還不得把人憋壞了。盛藍藍覺得時間太久,可是魏淑梅一再提醒,她也只能認了。憋壞總比油盡燈枯又老又丑或者早夭了好吧!
天已大亮,早起的人們開始一天的忙碌。
歐蘇陽的車駛進夾道林蔭,一輛白色轎車迎面呼嘯著擦邊而過。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要命了,怎么開得這么快!”
魏淑梅打個哈欠,眼皮沉得睜不開。側頭看見盛藍藍正回頭盯著飛馳過去的白色轎車出神。
“你認識那個車?”
盛藍藍當然認識,白色轎車里坐著一身白衣的榮云哲。剛剛兩車交錯的一剎那,榮云哲的目光像一道劍,刺進盛藍藍的眼里。
那眼神又一次讓盛藍藍不寒而栗。
“大娘,能不能給我制幾張黑色符紙?”
“黑色符紙?你要那個干什么?”
“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