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伯維爾來說,戰(zhàn)爭帶來的是傷痛,也是權(quán)力。他想要追逐權(quán)力的高峰,那么眼前這人絕對是一大助力,結(jié)交之心在伯維爾心中升起,他不介意對方的身份不是黑人,他要的只是權(quán)力,不然也不會彎下身段與這些平民為伍。
既然想要結(jié)交,拉攏對方,那么自然得有所表示。
伯維爾給身旁的一名士兵使了個眼神,那士兵馬上領(lǐng)會,端著槍進入人群,對準(zhǔn)庫里多。隨后在其耳邊小聲嘀咕:“如果你再妖言惑眾,將軍不介意把你槍斃!”
“啊?”庫里多一聽,心中一跳。自己最大的靠山已經(jīng)走向敵人,如果在留在這,自己生命鐵定會被這群惡魔奪走,面見天主去。
“不行,不能再留在這,這些惡魔,這些混球太兇殘了,東方有話好漢不吃眼前虧,鏟除惡魔得仔細計劃一番,對了那個貝利將軍不是想招攬我成為他的宣傳使,就投靠他,借助他的力量鏟除這些惡魔、魔鬼!”
伊斯教雖然在索瑪不盛行,連寺廟也沒有幾個,但伊斯教同樣也可以給軍閥帶來不小的榮譽,只可惜除了那些索瑪本國的伊斯教徒外,像其他國度的伊斯教徒根本不會來到這個貧困落后的國家,而伊斯教更不會幫助一位軍閥。
庫里多已經(jīng)把眼前這群人都給恨上了,他想到自己以后有的是機會,不用死磕,于是珊珊逃離。他的逃跑讓不少心中對這個虛偽的伊斯教教徒不爽的人低聲笑了起來。
雷洛從人群中走了進來,索里港居民看到對方身上的長袍與那位擁有神奇力量的年輕人身上的長袍類似,立馬讓開一條道路。
“冕下,這是您要的圣水!”雷洛慎重的端著一碗金色的液體,碗口上不斷冒著金色的霧氣,一股圣潔之力縈繞在四周。
“好香!”一人聞了一口,忍不住大叫起來,他從這碗金色液體之中聞到了百花的香味,讓他有些沉迷。
張小劍接過圣水,在眾人注視之下把水倒在賭徒的斷臂之上,金色的液體看似黏稠,當(dāng)?shù)钩鐾肟谥螅瑓s如同清泉。
張小劍現(xiàn)在要把這賭徒的斷臂接上,民心很重要,這句話從Z國開國大祖口中流傳出來,傳承至今。只要打好口碑,那么讓索里港成為一塊信仰領(lǐng)地并不需要多少時間,最多不過半個月,張小劍有自信讓整個索里港的實權(quán)掌控者全部退出,讓索里港的居民全部成為信徒。。
圣水流淌在斷臂之上,整條手臂頓時充滿了活力,張小劍把這條斷臂的斷口對準(zhǔn)賭徒手臂上的那個斷口,這只手臂是被人用力砍下,傷口顯得很平整,說明砍下他手臂的人力氣遠超同人。
在眾人驚疑的神情下,他高聲頌唱:“偉大的命運主宰,您是光明的化身、生命的賦予者,在您的神光之下一切傷口將被撫平。”
一道圣光從張小劍的體內(nèi)投出,沒入那賭徒的傷口處,在眾人的注視下,傷口正以迅猛的速度愈合,下一刻斷臂居然重新接了上去,恢復(fù)如初。
賭徒從迷惘之中醒了過來,看著自己恢復(fù)如初的手臂,雙眼看著眼前這高貴的人,這位給自己指明前途的大人。他猛的跪在地上,虔誠的磕了一個響頭,他的雙眸充滿了活了,以往的空洞被一位偉岸的身影給填補。
一根乳白色碩大的信仰之線穿過空間,進入那屬于神的領(lǐng)域。
“噢!天吶他不是惡魔,是神使!”
緊接著不知是誰吼了一句,“這是神的力量。只有神才能施展出這等魔法般的力量。對方肯定是神使!不然怎么可能擁有這般神奇的能力?”
這話一說,仿佛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思,他們雖然貧窮,但也能夠分辨得出什么是好什么事壞,能夠把一名賭徒醫(yī)治好,這就說明對方起碼是善良的,根本不似那名伊斯教徒庫里多所說的惡魔、魔鬼,哪有魔鬼會無緣無故的無償接好一名賭徒的斷臂?更何況庫里多在這一代的名聲也并不是多好,好吃懶做一般都是形容他。
人群跟隨著那位吼出“神跡”的一起喊了起來,剎那間呼喊聲一片片響起,整個人群都被扇動起來,氣氛高漲。
接斷肢?
伯維爾一愣,“這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手段,而是魔法!”
伯維爾在M國留學(xué),也了解了許多他國文化,列如魔法,當(dāng)然也有羅馬教,對于羅馬教他不怎么感冒,在他看來羅馬教也就是一個吸收信徒獲取資金的人罷了,比起伊斯教還有所不如,伊斯教崇尚和平,而羅馬教更多的帶著侵略性質(zhì)(情節(jié)所需)。
此時伯維爾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把這人拉攏過來,光憑這一手?jǐn)嘀亟拥谋臼戮椭档盟麅A力拉攏。
“還算不錯!”張小劍嘀咕一聲,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只從上次救助H市的趙局長妻子,讓他脫力后就再也沒有再救過任何一位傷患,一是不想再感受那種感覺,二是他不想做。
剛才施展這樣費神的神術(shù),讓張小劍再一次感受到當(dāng)初的難受,不過還好并沒有太過不適。本來這樣的事應(yīng)該交給跟在身旁的雷洛去做,只是第一座神殿和神像沒有立起來,導(dǎo)致還未正式封神的主魂圖洛的神力無法隔得如此遙遠大幅度傳輸。
這也導(dǎo)致了牧師們的神術(shù)力量下降了不少,只要等第一座神殿和神像立起后就會恢復(fù)原樣。
周玨也從人群外擠了進來,看到那名賭徒匍匐在地上,嘴里念叨著的居然是自己信仰的神靈圖洛的神名,“沒想到教皇冕下感召信徒如此強大,能夠讓一名狂信徒改信,教皇冕下的能力真是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周玨想到這,眼中神光一閃,教皇在他眼中越發(fā)的高大,已經(jīng)如同一座巍峨的巨山。
“是該找一處位置修建一座臨時的祭壇才是,不然這樣下去會施展不開。”張小劍成功的讓這名賭徒成為了圖洛神的信徒,也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麻煩,還給了眼前這位伯維爾將軍一個人情。
想著張小劍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而伯維爾就準(zhǔn)備伸手抓向張小劍的肩膀,卻哪知一只手掌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臂,讓他不能前進一步。
伯維爾憤怒的轉(zhuǎn)過頭去,想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居然敢攔住自己,要知在索瑪這個國家還從未有人敢抓住自己的手臂。
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后,卻愣住了,因為一位年輕的牧師正抓住自己的手,對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冰川一般。
“放開!”
在伯維爾身旁的士兵怒喝,伸手就準(zhǔn)備抓住雷洛,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且慢!”
只見周玨從一旁趕了過來,他有些著急道:“雷洛還不快放下,對方可是……”
雷洛冷哼一聲,松開伯維爾的手臂,冷笑著說:“你現(xiàn)在是紅衣主教,我的確必須聽你的,但有一件事你別忘了,教皇冕下的圣軀可是凡人能夠觸碰的?”
說完,伴隨著冷哼離開。
伯維爾吃痛的握住自己的手臂,暗道對方力氣可真大,等他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噢!原來是你周先生!”
周玨被雷洛這番話說得心中一陣難受,他仔細一想也是,自己雖然是為了教會,但也忘記了一些事,而這些事情發(fā)生的后果……想到這周玨渾身冷汗狂往外冒。
“啊?”周玨被伯維爾的驚呼聲叫醒,他看著正在激動的伯維爾,陣陣腹誹,“還有心情笑?不知情無罪啊!”
周玨現(xiàn)在腦袋都大了,剛剛那一番話讓他猛然醒悟,教會并不是最高最重要的,神才是,而教皇作為神靈在凡間的化身怎么可能讓人去觸碰,這是對神的不敬,嚴(yán)重點直接判為褻瀆神靈。
“周先生沒想到你還會來,上次一別已經(jīng)是接近三年了。”伯維爾說了一口流利的英語,他怕周玨不會阿拉伯語,所以直接說的英語。
“唉!”周玨搖頭嘆息一聲,“伯維爾你倒是有些心情,但你的朋友我卻沒有那個心情。”
“怎么?”伯維爾擺了擺手,讓士兵遠離,帶著周玨朝著一家店面走去。
“不知周先生為何如此?”伯維爾想不到有什么能夠難道眼前這手段頗多的Z國人,當(dāng)年對方帶著一大批軍火與自己交易,讓自己實力大增,一下子就擴張了三分之二的領(lǐng)地,讓他獲益匪淺。
“將軍你不知你剛才已經(jīng)在在身死之邊徘徊了兩次?”周玨意味深長的盯了伯維爾。
“啊?”伯維爾大驚,他忽然想起那名斷臂傷者,仔細回想起,他突然發(fā)現(xiàn)者一切似乎有些太巧了。“難道先生說的可是那位手臂被砍斷的那位傷者?”
“沒錯將軍,你已經(jīng)被我們教皇冕下救下了兩次!”周玨深沉的說,“這事還請將軍別到處宣揚,教皇冕下有他的打算,我等不能去揣測。”
伯維爾此時想到自己從死亡邊緣徘徊了兩次,哪有心思想些其他,只管一股腦的答應(yīng)下來。
周玨見到伯維爾此時沒有心思聽進自己的話,他只好無奈的退走,“將軍有事就請到港口那艘渡輪上找我即可,我就先走了。”
“啊!”伯維爾一愣,隨后想到自己也沒有心思再想些其他的,“好的先生請慢走,來人送先生出去!”
“告辭!”周玨在一名士兵的護送下離開。
.……
一天之后,整個索里港流傳著一位神使接上一位賭徒被人砍斷的斷臂事情,整個索里港都沸騰了,有關(guān)這位神使的事是現(xiàn)在索里居民最喜歡討論的話題。
一些軍閥也聽到這個事后,反應(yīng)各不相同。
有點擔(dān)憂起來,深怕對方與伯維爾走進了,也有的不屑一顧,對此嗤之以鼻,認(rèn)為這是荒謬的事。
那名伊斯教教徒庫里多卻滿臉陰沉的走出了家門,朝著貝利將軍豪宅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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