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血丹,補充血氣,增加血液,雖算不上很珍稀,但也不多,一部分藥力散出之后,錢壕的臉色就好了起來。
噗!
小溝里,水流緩慢,很是柔和,有一只白魚躍起之際,攜帶著淡淡水滴,濺在了錢壕臉上,水滴順著臉龐,滑落而下,慢慢地滲進了嘴唇里。
水是生命之源,可以解渴,也可以驚醒人,這不,那滴水進入體后,他慢慢地睜開眼,醒了過來。
“嘶!”
剛一醒來,就有一股疼痛席卷而來,疼得他呲牙咧嘴,毫無疑問,是左手上的傷痕,在發(fā)作。
不過,已經(jīng)一個小時了,錢不夠又出了一點力,那處傷口已經(jīng)凝固了,不再流血。
錢壕翻起身,從背包中,掏出一些繃帶,隨便的纏在了手上,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四周:林璐背對著昏迷著,小兔子也是睡了過去。
“格格格格……”就在這時,林璐的身子,突然轉(zhuǎn)了一下,正對著錢壕,那表情一下子痛苦起來,光潔的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打著牙關(guān),嘟囔著什么。
“喂,林璐,你怎么了?”見狀,錢壕臉色一變,放下繃帶,急忙走過去。
這時,他才注意到,林璐曼妙的身體,彎成一團,緊緊地靠在一起,似乎極為的寒冷,這不,錢壕剛一抱她,那玉臂就如蛇一般,纏在錢壕的腰間,緊緊地抱著她,牙關(guān)中,還不時地說著:“冷…冷…”
錢壕臉色一沉,伸手抹了一下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滾燙無比,似沸水一般。
“發(fā)燒了?!”錢壕眉頭皺起,松開手,要發(fā)下林璐,從背包中取出床被。
“不要…冷…”可是林璐,卻緊緊地抱著她,不讓他走,似乎在取著溫暖。
此刻的林璐,俏臉蒼白,沒有血色,那黛眉緊蹙,好似做了噩夢一般,櫻唇紫青,很是猙獰。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王,是一個純粹的小女孩。
“好…好…我不走…”看著像小女孩一樣抓著自己衣角的林璐,錢壕內(nèi)心深處,有一股柔軟被撥動,他柔聲說著。
隨即,他抱著她,到了背包旁,一只手拍打著她的后背,在安慰著她,另一只手,則從背包中,取出被子,裹在了她的身上。
“冷…冷…好冷…”可林璐,那銀牙還是顫抖著,嬌軀在哆嗦著。
錢壕急忙的,又在她的身上,裹了一層褥子。
“嗚嗚嗚~~~”就在這時,靈兒也醒了過來,它根本沒受傷,只是被錢不夠弄暈過去了,一點傷都沒有。
它跑了過來,看著俏臉蒼白的林璐,大眼睛也是紅通通的。
“靈兒,你去找一些柴火。”錢壕看了一眼靈兒,說道。
“嗚嗚嗚!”靈兒點點頭,咻的一聲,就消失了。
而錢壕則是從背包中,掏出一些感冒藥,拿出所剩不多的礦泉水,要喂給林璐。
可林璐,因為太冷了,身體一直擺動著,扭來扭去,藥沒喂進去,水倒是浪費了不少。
“哎,不是服務(wù)人的命啊!”掙扎了半天,還是沒喂進去,錢壕很沮喪。他只能無奈的放下,等小兔子來了。
沒一會,小兔子就抱著一堆柴火,跑了過來。
“轟!”
柴火燃起,火焰升騰,有一股熱氣,慢慢散發(fā)出來,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高了起來。
裹著床褥,又靠在火邊,林璐的臉上慢慢安靜起來,呼吸也勻稱很多,身體不再抖了。
小心翼翼的把林璐靠在自己胸膛上,錢壕朝靈兒揮了揮手:“我倆來喂藥。”
林璐伸手,很輕柔的捏開林璐的櫻唇,捏開牙齒,靈兒速度很快,拿著藥片,就扔了進去,然后,礦泉水慢慢一倒,林璐就本能的將藥喝了下去。
喂完了藥,錢壕算是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液,這照顧病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幸好,算是完成了。
“靈兒,你看著她,不要讓她滾到火里面去,我去補一些魚,給她補補身體。”錢壕吩咐著。
“嗚嗚嗚!”靈兒的小爪子,拍了拍胸膛,那似乎在說,你放心去吧。
“嗯。”錢壕點點頭,不過,他沒有直接下溝捕魚,而是拿著林璐的匕首,以它為兵器,慢慢的爬上了巖壁,在那離地四五米處,將插在崖壁上的戰(zhàn)戈,拔了出來。
鳳凰不滅火,的確神異,蘊含神力,錢壕還不是異能者,就能使出凝靈成兵這種奇異的手段,于虛無中,凝出一桿兵器,可謂無中生有。
不過,他畢竟只是凡人,凝的第一把戰(zhàn)戈,不耗元氣,而且,只要握在手中,心神一動,那戰(zhàn)戈就會重新化成血氣,回到到體內(nèi),等下一次凝結(jié)之時,但可急速出現(xiàn)。
但是,若丟失了這第一把戰(zhàn)戈,以后要凝結(jié),即必須耗費體內(nèi)的血氣,以自己的性命,來換取。而且,還有一點,若是戰(zhàn)戈脫離了錢壕的手太久了,就會消散于虛空中。
其實錢壕也想爬上巖壁,將其他幾桿取下來的,但是,顧及到林璐的傷勢,他只能眼看著它們一一消失了。
戰(zhàn)戈在手,錢壕心里一踏實,趴下懸崖后,就在小溝中,捕了幾條魚。
“咕咕咕!”
小溝中的水,屬于淡水,還可服用,所以,錢壕用石頭,在旁邊搭了一個小石灶,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小鍋,將水煮沸,把清理后的魚放到里面,煮了一鍋湯。
其實,錢壕一直很迷糊,那也就一個登山包,為什么可以容納這么多的東西:帳篷、床褥、食物、還有鍋勺……簡直就是個萬能包啊。
“啊,張嘴!”
錢壕端著一碗魚湯,舀出一勺,吹了吹,就慢慢地貼到了林璐的櫻唇旁,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
不過,還真別說,似乎聞到了魚的香氣,林璐很自覺地張開了嘴,慢慢的,喝了一碗。
等她喝飽之后,錢壕才放下她,自己喝了起來。
至于靈兒,是只兔子,草食動物,不吃肉,掏出一根胡蘿卜啃了起來。
這是林璐幫它帶的,但畢竟包不大,也才一個,帶的水果不多,靈兒只能省著吃,每天餓著肚子,那一雙幽怨的大眼睛,水汪汪,不是的看著吃著大魚大肉的錢壕,讓他怪不好意思的。
當天晚上,天地暗淡之后,錢壕在一個干燥的地方,搭起了帳篷,在周圍撒上了粉末,做好了防護措施。
這不,他進來,鋪下床褥,準備躺一會的時候,旁邊,那全身包裹在床褥中的林璐,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那一雙玉手,拎著被褥,如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她的嘴角有變的青紫起來。
“冷…冷…”她嘟囔著說著。
錢壕急忙跑過去,抱住她,又叫起微微迷糊的靈兒,給林璐又喂了感冒藥,但這一次,感冒藥似乎不起效了,林璐還是不斷的哆嗦著,冷得不行。
錢壕不敢遲疑,拿出剩下的一角被子,裹在了林璐身上。
“沒事的,沒事的,一會就過去了!”他摸了摸林璐那滾燙的額頭,安慰著。
林璐本能的,頭伸過來,貼在錢壕的胸膛上,取著暖,可還是很冷。
見狀,錢壕糾結(jié)的看了一下身下的褥子,對著靈兒說道:“靈兒,你把柴火拿進來。”
原本,外面的篝火,已經(jīng)滅了,可林璐太冷了,錢壕只能在帳篷內(nèi),再點一堆火。
幸好這帳篷也不是普通貨,是防火的,不怕被點了。
“呼呼呼!”
篝火燃起,帳篷內(nèi)溫度瞬間一高,暖烘烘。
“嚶嚀~~~”
慢慢的,火燒了起來,溫度越來越高,林璐感覺到了溫暖,似乎不再冷了,臉色變得柔和,靠在錢壕身上,又睡了過去。
見狀,錢壕松了一口氣,若是林璐還冷的話,他就只能再將剩下的那半張褥子,裹給她了。
若這樣的話,自己就要一晚上,坐在地上度過了,那屁股,肯定是要遭殃了啊。
“嗚嗚嗚~~~”林璐睡著了,那小兔子也是饑累困乏,也溜到錢壕的懷里面,睡著了。
可錢壕不敢睡啊,這篝火這點不了帳篷,但點的了床褥,也點的了衣服啊,要是他也睡過去,被火點燃,那被活活燒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慢慢的,夜深了。
柴火是木,燃燒之后,必有煙氣,所以,為了林璐的安全,帳篷沒有完全封閉,是有著出煙口的。
有口自然就有風(fēng),尤其是到了深夜,潮氣襲來,雖有篝火在不斷燃燒著,錢壕也感覺有點冷,從背包中,取出一些衣服,披在身上,同時,他搓了搓手,哈出一口氣,挪了挪身子,朝著篝火靠近了一點。
他在堅持著。
不過,人再堅持,也只能是人,不能像神或仙一般,不眠不休,在凌晨三點的時候,他扛不住了,將身體挪到了離篝火最遠的一角,腦袋一耷拉,就睡了過去。
“噼里啪啦!”
篝火熾熱,散著溫暖,還在燃燒著,而帳篷中,錢壕緊緊地抱著林璐,林璐的頭緊緊地貼在錢壕的胸膛上,小兔子也舒服的握在那里。
兩人一獸,就以這種永恒的方式,抱在一起,睡了下去。
夜很冷,但心是熱的。
Ps:好吧,看來還是我心大了一點,那就將今天的目標,定為207000吧。
2,寫了這么久,也算了老鳥了,自認為還行,不過,也找出了一點問題,我的過渡段,太少,幾乎沒有,一切看起來相當突兀,關(guān)于這個,我會好好的想一下,將一些章節(jié)修改一下,希望喜歡這本書的哥們,能多提一些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