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璐大傷初愈,并未全好,曬著太陽,感覺暖洋洋,就又睡了過去。
錢壕在小溝中,降低體溫之后,和白魚大戰一會,那戰戈上插著兩條魚,上岸了。
已經三天了,再加上之前的休整、迷路,十幾天了,天天吃魚肉,錢壕都膩了,但也沒辦法,只能吃這個,再沒吃的啊。
拿著魚,生氣火,他又做了魚湯。
做好了之后,錢壕抱起林璐,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左手端著一碗魚湯,右手舀出一勺,輕輕地吹了吹,隨即,慢慢的,撥開林璐的櫻唇,幾乎是一滴一滴的倒了下去。
而這時,似乎因為錢壕動作太大,林璐慢慢的又醒了過來,只是卻不敢睜開眼。
錢壕做的很溫柔,怕倒得太快,容易嗆著,就這么一滴一滴的給林璐吸收,感受著錢壕一直舉著勺子,輕輕的,緩緩的,倒出魚湯,滴落口中,喂自己一勺,就要花費好幾分鐘,林璐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她是個女王,高傲而倔強,內心很驕傲,但畢竟也是個女孩子,也需要溫暖,也需要呵護,也需要一個男子堅實的胸膛和后背。
很明顯,錢壕的舉動,打動了她,那原本冰封的心,在懸崖上微微裂開一道縫,如今,在這股溫柔下,那裂縫越來越大。
直到,有一天,那座冰山,會徹底消失,化成一汪春水。
她雖然是昏迷不醒的,但是意識卻還微微存在,有些事情,她依稀還記得:錢壕寧愿血氣衰竭,也要凝結戰戈,將自己拉住,不讓自己死;當天晚上,潮氣很重,他沒有蓋被子,只披著衣服,緊緊抱著裹著兩層被子和一層褥子的自己,度過了一晚上,之后的兩天,錢壕雖然也蓋著被子,但卻也是緊緊地抱著自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睡一覺。
后面的擦拭身體,顯得很曖昧,錢壕也不夠君子,還偷偷的干了壞事,讓林璐很羞澀,很‘憤怒’,但是這股羞澀,全部被一股溫馨的暖意所取代,一股濃濃的溫馨,一股想要一輩子就這樣的溫馨。
女王,不是冰山,她們缺少的,是一個真正敢愛她們、敢為她們付出的人。
林璐沒有動,靜靜地,躺在錢壕的懷里,隨著他那哄嬰兒一樣的聲音,喝完了魚湯。
因為人已經醒了,所以身體開始需要更多的營養,這不,在喝完了一碗湯之后,林璐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一聲。
“咦~~~”錢壕詫異的叫了一聲。
而這個‘咦’卻讓林璐,響起了之前錢壕搞怪的那一幕,她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不過,幸好這時候,太陽很大,錢壕也沒有看,所以沒能注意到。
錢壕皺著眉頭,思索著:“對啊,這幾天,都是喂林璐魚湯的,雖有營養,但沒吃肉食啊,這她餓了也很正常啊。”
“可是,她昏迷著,能吃肉嗎?”錢壕看了林璐一眼,皺起了眉頭,病人能本能的喝湯,因為直接可以灌下去,可這吃肉的話……她能咀嚼嗎?
這時,林璐似乎真的餓了,錢壕提到‘肉’,肚子又叫了一下。
“哎,”錢壕拍了拍腦門,道:“不管了,我先試一下,能吃的話,就吃,不能吃,那我也沒辦法。”
說干就干,他用鏟子將一條魚分成三段,舀出其中的魚肚子,放到碗里。
但即使林璐有可能吃,也不能這么喂啊,有魚刺的,所以,錢壕拿起筷子,很小心的,從魚肚子上,剝下一小塊肉,翻過來翻過去,確定肉上面沒有刺之后,才試探的伸了過去。
“啊!”他張嘴,示范著。
林璐張開了嘴,銀牙微微踟躕,也張開了。
錢壕糾結的看了一眼,又很謹慎的看了一下筷子,再次確定魚肉上面沒刺,就放到了林璐的嘴里。
“慢慢咽下去。”錢壕試探的說道。
在他眼中,林璐還是昏迷的,昏迷的人,自然不會咀嚼,所以,這一塊魚肉,他撕得很細、撕得很小,不求林璐咀嚼,希望她直接咽下去,就行了。
這么一小塊,直接咽下去,沒事的。
與此同時,他舀出了一勺魚湯,已經準備著倒進林璐的嘴里,似乎是在林璐不咽之時,借助魚湯的潤滑,將魚肉帶進喉嚨,進入體內。
林璐是醒著,但是不能睜開眼,不然她會更尷尬的,只有等錢壕離開了才行。
可是肚子不聽話,叫了起來,她只能吃,但為了不暴露,她不能咀嚼,就順著錢壕的意思,將很小很小的魚肉,慢慢吞了下去。
看著林璐吞下去,沒有絲毫的不適癥狀,錢壕滿意的點點頭:原來這樣也可以啊。
當然,接下來,便是又一塊魚肉了。
足足一個小時,錢壕費勁了心思,讓林璐吃光了那一截魚肚子,等其吃飽了,睡著后,他才狼吞虎咽,吃完了剩下的魚肉。
等錢壕吃完,去收拾碗筷的時候,淚水終于剎不住了,奪眶而出。
直到一刻鐘之后,林璐才感覺好一點,她悄悄地睜開眼,看著不遠處躺在石頭上,連連打著哈欠睡過去的錢壕,才輕輕地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隨即,她閉上眼,那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剛才那溫馨的一幕。
又是一刻鐘,她悵然若星,醒來之際,有好似悵然若失,輕輕嘆了一口氣,也睡了過去。
這蜘蛛毒,太過強悍了。
晚上,夜深人靜,錢壕抱著裹在一層被子中的林璐,睡著了。
林璐慢慢的醒來,輕輕地,掙脫了錢壕的束縛,慢慢的起身,鋪好床褥后,將錢壕輕輕放倒,讓他睡一個安穩覺。
看著那張疲憊不堪、但卻充滿了堅毅的臉龐,林璐的眸子中,盡是柔情,她伸出玉手,摸著那輪廓分別的臉龐,在一片笑意中,也睡著了。
…………
爽!
舒服!
好爽!
一覺醒來,給錢壕的感覺,就只有這個。
神清氣爽,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沒有一絲的疲倦。
“爽!”
錢壕深呼吸一口氣,眼睛還沒睜開,兩只手,就舉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從來,就沒有睡得這么爽過。
“好爽!”他嘟囔了一聲,頭不由得,朝著左邊,轉了一下。
這不,一陣柔軟,印在臉龐上。
錢壕陡然一驚,若低頭柔軟還有可能,臉龐左轉,怎么可能會有柔軟,不是應該是硬硬的帳篷嗎?
瞬間,他清醒了,眼睛睜開。
這不,他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那絲柔軟是褥子帶來的。
自己為什么會躺在床上?
“林璐?!”他顧不上思索這些,猛然站起來,大喊著,因為,轉頭一看,發現林璐不再了。
不會出事了吧?
他急忙躥出帳篷,這時,他才注意到,此刻不是早晨,而是日落之時,金日已經西斜,昏黃一片。
不過,出了帳篷,他就不緊張了,也不大喊了。
因為,林璐就站在帳篷前方,就站在小溝旁邊。
她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再穿著略顯增高的火紅色的筒靴,身體更高,那筒靴踏地鏗鏘響,若敲擊在人的心里,讓人熱血沸騰。
筒靴上,是一雙大腿,筆直而挺拔,足有一半身高,相當長。因為她穿著一條火紅色的短褲,只勉強遮住了臀部,下面的大腿,直接裸露著,光滑中泛著一絲健康的小麥色。
她似乎真的很喜歡這種打扮,很多時間,都是穿著這種衣服。
在她腰部,還纏繞著一根火紅色的皮鞭,火辣無比,這幅造型,就像是一頭母獵豹,或者一頭烈馬,任誰看了,就會起一股征服的欲望。
尤其是,殘陽射來,耀在她的身體上,唯美無比,再想起自己幫她擦拭身體,觸摸了兩塊高聳、還有那神秘地帶,錢壕的心中一蕩,火氣上涌。
不過,當著林璐的面,錢壕又豈能出丑,他深呼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火氣,走到林璐旁,那眸子中,閃爍著一絲驚訝,道:“林璐,你醒來了?”
“嗯。”林璐點點頭,美眸深處,閃過一絲柔意。
林璐醒來了,錢壕也就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睡在床褥上了。
“你什么時候醒的?”錢壕馬上問道。
當然,錢壕這句話,僅僅是關心,但在林璐聽來,卻是臉色一紅,什么時候醒的?只能說出來嗎?
“昨天早上醒的!”林璐馬上說道。
“昨天早上?!”聞言,錢壕眼睛大瞪,那自己剛醒,難道自己睡了好幾天?
怪不得,醒來之后,這么舒服。
林璐想了一下,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道:“你至少睡了兩天吧。”
她總不能說:嗯,你就是睡了兩天。
這么說,不就等于告訴錢壕自己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睡覺的了。再一聯想,那自己早就醒來的事情,就暴露了。
即使是女王,這種羞人的事情,也是不會說出去的。
“醒來就好,這都已經好幾天了。”錢壕笑著說道。
雖說林璐醒了,自己就揩不了油,占不上便宜了,但只有她醒了,自己才能往山林里面走去啊。
照顧林璐很重要,月姬的安危也很重要啊。
“嗯。”林璐笑著,玉手輕抬,指著旁邊的篝火,道:“你兩天沒吃了,應該也餓了吧,快吃點東西吧。”
原來,林璐已經燉好了魚,只待錢壕下嘴了。
看著那條魚,便想起了前天幫林璐喂魚肉的情景,錢壕不由的笑了,而林璐也是笑了。
只不過,兩人都沒有說出來。
“來吧,我們一起吃。”錢壕招呼著。
夕陽下,一處瀑布底,一堆篝火旁,一男一女,坐在那里,端著碗,吃著魚肉,津津有味,有著歡聲笑語,從那里傳出。
這一幕,成了畫卷。
唯一的缺點,就是那只小兔子,不知在那里,否則,畫面會更美。
Ps:經過了這兩天,前面的章節有很多,我修改了一下,修改了錯別字,標點符號,還有一些段落。
或許,我在過渡段,這一方面,真的不行,我自己又從頭看了一遍,有的地方改動了。
而且,我似乎只是圍繞著主人公在轉,關于各個配角,都是一筆帶過,這好像是不對的,所以,我也修改了,加上了一些配角的事情。
修改過了,應該會好一點,不然就白白修改了。
不過,很肯定,我還有很多缺點,好像寫到后面,點擊越來越少,可能有不少哥們覺得沒意思,已經走了。
關于這個我是很失望,也很沮喪,但是,知道自己不行,那也是需要勇氣的,我會堅持寫下去,或許劇情不精彩(我自認為精彩),或許是流水賬,但說真的,這里面,夾雜著我的一份特殊的感情,夾扎著一種堅持。
關于黃老的堅持(盡管,他死得太早了),關于常青梅的堅持(這個,會在后面,有大筆墨描述),關于月姬、雨靈、林璐,甚至黃欣曦的堅持(好像一下子主人公冒了不少妞),還有錢氏夫婦的堅持,更重要的,是錢壕的堅持。
武,是什么?人,是什么?忘,又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或許,我寫的不是小說,而是一種感悟,真的。
這本書,我是用了情,在里面的,無論成敗,我會寫完,然后自己掏錢,出本書,我已經答應過某人,會送他全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