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道士倒是一身打扮滿像個樣子的。發(fā)髻插了一個陰陽雙魚簪子,右手拿著八卦鏡,左手拿著一把青檀木拂塵,身上背著一個黃的繡布袋子。里面不知道裝了些什么,大概是一些驅邪捉鬼的符咒之類的。看見薛老爺后微微頷首施禮道:“貧道無塵見過老爺。”
薛老爺看著眼前這個一臉仙風道骨的道士,又看了一眼在床榻上哼唧著的蘇姨娘,淡淡的說道:“有勞師傅,看看一看妾內是不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還請師傅將這些邪魔鬼怪除一除。”
薛老爺輕輕的拱了拱手,便若無其事的坐到了一邊。
那個道士也算是一個有些眼色的道士,看了看薛老爺淡淡話后輕輕的點了點頭,又緩緩的看了一眼蘇姨娘。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接了一下后,只見這個道士隨手在口袋的里的袋子中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上忙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見他隨手一抖,這個符紙就突然自燃起來,然后他又拿起手中八卦鏡在蘇姨娘的身上晃了晃。
看著這個道士認真的樣子,薛老爺在一旁看著符紙自燃等把戲,內心也是不覺的有些心驚。只有薛素媛一邊看著嘴角便輕輕的揚起了一絲譏笑,這種小把戲薛素媛如今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自從薛素媛學了醫(yī)術后,她也了解了紅磷自燃的事情,這個道士雖然看似有模有樣的,不過對于薛素媛來說還是嫩了點。
在所有人都提著心再看的時候,這個道士又突然大喝一聲,眼睛有些微微瞇起來,就像是有些神游太虛的樣子。突然拿著桃木劍的手有些顫抖,這個桃木劍就像是不受他的控制,要飛走一樣,就在這時候他突然又大喝一聲丟下桃木劍一下子退了幾步摔倒在地上。
這一下子可是嚇壞了周圍的丫鬟婆子,就連薛老爺也是有些驚恐的看著這個道士。此時這個道士趕快從地上爬起來道:“老爺,不知道你們府上可是有著亥時出生的人呢,而且還是住在西南方向,這個人與這個夫人有著天生相克命格,特別是夫人肚子內的孩子,更是與這個人勢如水火啊!”
聽著這個道士說的話后,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一旁的媽媽就大呼小叫的說道:“啊呀,素媛小姐如今不就是住在那個方位嗎,柒舞閣不就是在西南嘛!你怎么能說是小姐是妖邪沖撞了姑娘呢!”
這位蘇姨娘的媽媽說的話可是很犀利,雖然聽著像是維護著薛素媛,不過但凡有些頭腦的都會知道只是在說沖撞蘇姨娘的人就是薛素媛啊!
聽著這個老媽媽說的話后,在薛素媛身邊的百合瞬間就火了,上前一步大喊道:“臭道士,你在胡說什么,竟然敢說小姐是妖邪,還有你這個老奴才,這個臭道士在胡言亂語,你竟然敢直接就懷疑小姐,我看你是瞎了狗眼,不想要命了吧。”
薛素媛聽著百合和他們爭論,薛素媛沒有一點的慌亂,因為此時她已經知道這些人要搞什么鬼了,一個人的生辰八字是很保密的事情,一般是不能給外人知道的,因為江湖上有一些邪惡之人專門會用生成八字做一些下蠱,下咒的事情。
很顯然這個蘇姨娘是準備好了要對付薛素媛了,要不然不可能費勁心機的找到自己的生辰八字,可是她千算萬算也還是算錯了一步,那就是在薛府內不僅僅只有一個人生辰是亥時,還有一個人也是亥時生辰。
此時的百合還在和那個老媽媽在爭論著,因為這個老婆子雖然是蘇姨娘身邊的人,不過確是蘇姨娘此次回家?guī)淼摹R姷桨俸线@個小丫頭竟然訓了她,自然心中不服氣,但是卻也有些說不出話來,就轉過身對薛老爺說道:“老爺您可要給老奴做主啊,老奴跟隨者蘇姨娘從蘇府過來就是為了伺候蘇姨娘,奴才方才真的沒有誣陷小姐的意思,而且奴才也只是知道一點而已,都是為了姨娘肚子里的小少爺著想了,所以才頂撞了小姐,請老爺寬贖啊!”
聽著百合和老媽子的爭論,薛老爺有些心煩意亂,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好了都不要吵了,道長,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亥時出生和在西南方向是不是真的就與她命格相克呢?而且也與這個孩子相克啊?”
此時的薛老爺顯得非常平靜,臉上一點的波動都沒有,所有人都覺得老爺這是要替蘇姨娘說話了,可是只有薛素媛知道此時蘇姨娘才是真的要倒霉了呢!
薛素媛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淡淡的看著這個道士,此時他聽著薛老爺的問話,看著薛老爺不怒而威的樣子,自是內心有些驚慌。不過想起蘇姨娘給自己的好處,自然是內心又多了一分勇氣。不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嘛,所以這個道士略微怔了怔道:“當然,貧道所言都是肺腑之言,自然是不敢有半點欺瞞老爺。”
看著這個道士有些認真的樣子,薛老爺的眉頭漸漸的擰了起來,略有冷冽的說道:“那么薛某請問道長,如何才能化解這劫難呢?還請道長給我一個指示。”
這個假道士此時眼看薛老爺竟然如此問話,那就是有些門道了,自然也是財迷心竅,趕忙略做正經的說道:“這個很好辦的,只要老爺將這個人趕出薛府就可以了,自然這個相克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這個道士一邊和薛老爺說著,一邊將淫穢的目光盯著薛素媛,此時他內心自然打量著邪惡念頭。
薛老爺看著聽著這個道士的話已經夠生氣的了,可是看著這個道士竟然滿眼邪念的盯著薛素媛,自然是一股怒火很難控制。
此時蘇姨娘竟然還真的以為薛老爺是在關心自己和肚子中的孩子,急忙的略裝作虛弱不堪的樣子哭泣道:“哎呀,老爺,奴家是很想為了我們薛府的骨肉去外面避一避,可是奴家怕是奴家能夠經受的起可是肚子中的孩子經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