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韓亦辰不會輕易妥協,果然,每天早上到公司時,孫秘書都會照例送來一大束粉玫瑰。里面的卡片也是變著花樣的情話,肉麻到令人手腳蜷縮。
既然沒辦法說服韓亦辰,她便暗示自己要慢慢適應。
反正這種事,只要她不在意了,別人更不會在意。
他想鬧,就讓他鬧好了,反正過不了幾天肯定就沒耐心了,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
而且讓她妥協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這些日子唐司明都沒有再打電話來煩她。倒是讓耳根清靜了不少。
要知道演技可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要當著吸人血的惡鬼的面說情話,更加艱難……
而韓亦辰這幾日,也不好過。
公司的股票無故回落,給公司造成不小的動蕩,人心也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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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平日里揮霍無度沒個正形,可面對工作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
否則的話,父親也不會把公司交給他來打理。
懶散坐在椅子上,聽著助理的報告,緊繃著臉,看不出表情。
直到助理說完,他才輕皺了眉頭,“沒想到唐司明終于沉不住氣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他下一步動作。”
“韓少,我們該怎么辦?要不要把那個可疑的人抓來審問一番?”助理恭敬道。
“不行!這么做只會打草驚蛇。”韓亦辰面色微沉,眸色越發晦暗,“派人盯緊了,將他的所有信息和行程都報告上來,另外,唐司明那邊,也盯緊一些,千萬不要被他發現。”
“我知道了韓少。”助理說著便要退下。
“等等!”韓亦辰突然叫住了他,想了想,又緩緩道,“趁著這個機會,公司內部,也該好好徹查一番了……”
助理愣了一下,馬上便會意,“明白!”
“好了,下去吧,一切暗中進行,自家事,關起門來做。”他又暗自囑咐一句。
助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帶門離開。
唐司明再有通天的本事,公司內部沒有內應,也成不了事。
而且這次的股票回落著實蹊蹺,他不能放松警惕。
至于公司內部,他平日里一向疏于管理,被唐司明趁機安放了自己的人,也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唐司明竟然會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下手,看來,他倒是高估了唐司明的本事……
……
魏興區山頂別墅區。
原本,這里是青城名聲大噪的富人區。卻因為建成后出了一次意外,而被眾人避之不急。
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已經沒有人記得了。
可是傳出來的版本,卻陰惻惻嚇人。
據傳在某座別墅里住著某位富商包養的情人,富商日日留戀,從不回家。
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富商的妻子找來,親眼看到了富商與情人間糾纏在一起的一幕,一時接受不了,便從別墅的頂層跳了下去。
也有人說,富商的妻子是被富商和小三合伙推下去的。總之,眾說紛紜。
唯一確定的一點是富商的妻子死亡時肚子里還懷著孩子,而此事,富商并不知情。
既然是傳說,一定存在著怪異的地方。而在這件悲劇中,怪就怪在,別墅也只有二層,就算是從頂層跳下去,也不過是摔傷而已,但是富商的妻子卻死了。
一尸兩命,又是含冤。
那座別墅,從此也陰云密布。就算是陽光普照的大晴天,別墅里也陰森可怕。
在悲劇發生一星期后,富商的情人也在同樣的位置跳樓身亡,據住在附近的人說,當天晚上,聽到從別墅里發出陣陣哀嚎,聲音凄厲。
而富商的公司也迅速衰敗,被查出虧空上億,最后宣告破產。
關于富商的結局,沒有人知曉,又或者,并沒有人在意。
總之,經過這么一鬧,冤魂索命的傳言便沸沸揚揚,也沒有人再敢住在這里了。
有錢人本就惜命,不過一套房子而已,棄便棄了。
不過短短兩年時間,原本最奢華的富人別墅區,卻轉眼成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鬼城”,就連出租車司機都不愿意來這里。
所以,相對而言,這里也就成了最隱秘的“藏人”地點。
夜色凄涼,偶有山風吹過,漫山的樹木,發出蕭蕭肅肅的聲音,如同女人幽怨的哭訴。
位于半山腰處一座別墅里,燈火通明。
卻因著周圍高大樹木的遮擋,并不顯眼。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從二樓某間臥室傳出,與風聲混雜在一起,越發滲人。
“求我!求我啊!”唐司明握緊皮帶,面目猙獰。
啪!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白欣怡裸露的背上,又多了一條鞭打的紅印。
“啊!!!……司明哥,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她無力的趴在床上,像一條被主人厭棄的狗。
“再叫啊,叫得慘一點!”
唐司明卻絲毫沒有饒過她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力氣,幾乎是用盡全身的殘暴之力,再次狠狠抽打下去。
“司明哥,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司明哥,我愛你啊……”
“愛?呵呵,什么是愛?到底特么什么是愛!?”唐司明陰惻惻的笑著,雙眼布滿血絲。
仍舊衣冠楚楚的他,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欺壓在白欣怡傷痕累累的身子上,沒有一絲憐憫和疼愛,發著狠折磨著身下的人,發了狂般……
“感受到我的愛了么?感受到了么?這是不是愛?恩?你告訴我,這是不是愛!?……”
他瘋狂的嘶吼著,卻如何都發泄不了心底壓抑的憤怒。
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去招惹其他的男人!!!
背叛感,原來是這般磨人的東西,如同一把銳利的小刀,在他心頭一刀一刀的割著,死不了,卻也活不成。
“司明哥,再愛我一點……再一點!……司明哥,你是我的……你的心和身體都是我的……”
白欣怡斷斷續續的呻吟抽噎著,身體被鞭笞的疼痛,卻漸漸成了另一種刺激和快感。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那難堪和屈辱,為何會變成令她難以啟齒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