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韻之還在熟睡,她覺得鼻子癢癢的,臉上也有些不舒服,小手在臉上抓了抓,手臂蓋在臉上,那鬧人的東西還是如影隨形。
她皺了皺眉,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便對上慕昭清俊雅致的俊臉,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見她醒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嗓音低沉“快起來侍候朕梳洗,朕今日要上朝!”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他胸前被她咬出來的痕跡,臉上熱了熱,一股腦的爬起來,春光外泄,讓他飽了眼福,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許韻之連忙裹著衣裙躲在屏風(fēng)后面收拾好,長發(fā)梳理了一下用一根發(fā)簪挽起來,這次侍候慕昭這位大老爺梳洗。
他梳洗的用具,龍袍冠帽都準(zhǔn)備好了,她親力親為的幫他,他一副很享受的模樣,看著她圍著自己忙前忙后,心情極好。
她親自給他刮了下巴的胡須,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他心頭一動,湊過去在她唇上貼了一下,惹得她不滿的說“皇上再亂動,若是刮壞了可別怪嬪妾!”
“自然是要怪你的!”他揶揄道。
“嬪妾太委屈了,皇上就知道欺負(fù)嬪妾!”她一副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不是說很喜歡朕欺負(fù)你么?”慕昭挑眉。
“臣妾還沒說呢!”她皺眉。
“怎么沒有,昨晚是誰在朕耳邊說的?”慕昭好心提醒,許韻之默了一下,臉騰的一下紅了,她感覺自己都要冒煙了。他是故意逗她的,昨晚要不是她受不住求饒,那些羞人的話她才說不出口,可他偏偏喜歡聽。
把她逗得發(fā)毛了,慕昭心情也大好了,撫了撫她的臉,帥氣的摸了摸下巴,道“朕去上朝了,阿云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找你探討一下欺負(fù)不欺負(fù)這個話題!”
“皇上!”許韻之羞得跺腳。
對上她嗔怪羞赧的神情,嬌媚可人的模樣,真真的惹人愛憐,深邃的目光沉了沉,他擺擺手,大步流星的走出清和宮。
這會兒她也沒什么心情休息了,讓代萱準(zhǔn)備熱水,她梳洗了一番,瞧著時間還早,便去花園折了幾朵月季花養(yǎng)在瓷瓶中,放在茶幾上多了一抹嬌妍。
這次他并未在她脖頸上留下印記,許韻之暗暗松了口氣,周美璇梳妝好之后,她們便去請安。
還未走到鳳儀宮前,就聽良妃說皇后身體不適,不用去請安了,讓她們各自回宮休息。
折回的路上遇見李敏仙她們,把事情一說,她們都折了回去,李敏仙說是用了午膳過來找她們說話。
上午許韻之繡香囊,繡了幾日,輪廓已經(jīng)挺清晰了,是一條盤云龍紋,她們見了就知道是給誰繡的,忍不住笑著揶揄她,她也不在意。
皇后身體不舒服,太后去看望了一下,交代其他人不要去打擾,以免打擾皇后休息,許韻之她們也就不用去表歡心了,安安分分的各自在宮里休息。
慕昭早朝去了鳳儀宮,皇后虛弱的躺在床上,御醫(yī)診斷后是天氣熱,有些中暑了,多休息靜養(yǎng)即可。
御醫(yī)開了食補(bǔ),又讓她多喝水吃些水果,不要出門曬太陽,其他的也沒什么可注意的。
慕昭在鳳儀宮逗留了一會兒人,看著皇后用了一碗綠豆粥,安撫了幾句讓她好好休息,這才起身離開。
皇后在鳳儀宮休息了兩日,身體好些了便開始著手太后的壽辰,基本上壽宴的流程已經(jīng)敲定了,喜樂坊已經(jīng)確定那日入宮唱戲給太后祝壽,自從去年入了宮,喜樂坊在京城的名氣更大了。
太后的壽辰在六月十六日,今日已經(jīng)五月底了,明日慕昭休沐,他不用上朝。
六月是瓜果成熟的季節(jié),許韻之想起了前年的這個時候,慕昭帶著她去城外的果園采摘水果的畫面,心神向往,現(xiàn)在她入宮了,出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說和他一起去了。
難得休息一天的慕昭早膳陪著太后用膳,太后道“皇上今日好好休息馬,這段時日皇上辛苦了!”
慕昭點點頭,道“上午約了人在馬場打球,午膳不過來用膳了,太后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皇上小心一點,馬球雖然好玩,卻也危險,皇上萬金之軀,可不能受傷!”太后叮囑。
“朕知曉,多謝太后關(guān)心!”慕昭說了一句,起身離開。他回了龍陽宮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想了想讓文公公把許韻之叫去馬場作陪。
許韻之正和周美璇說話,聽文公公說讓她去馬場,她愣了一下,在周美璇含笑的目光,起身離去。
她到了馬場,慕昭已經(jīng)和侍衛(wèi)們馳騁起來,漫天的黃沙,她差點看不清誰是誰了。文公公把她領(lǐng)到看臺上,上面排著瓜果點心,茶水冷飲,都是給她準(zhǔn)備的。
她津津有味的看著在意氣風(fēng)發(fā),熱汗淋淋的慕昭,在他看來時,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笑著甩了甩手絹。
打了一場馬球,中場休息時,慕昭騎馬過來了,縱身一躍,在她驚嚇的目光下,他利落的站在她跟前,從她手里拿過茶杯,喝了一口被她喝了一半的茶水,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
見他口渴的模樣,她給他又倒了一杯茶水,還拿了一塊香瓜給他吃,手絹輕輕擦拭他臉上,額頭的汗水,讓代萱擰了面巾來。
他吃飽喝足了,和她坐在一起,問“熱么?”
“不是很熱,倒是皇上臉都曬紅了!”她拿著小折扇給他扇風(fēng),淡淡的香味在鼻間縈繞,他一眼就認(rèn)她手上的是南海香木折扇,是他打賞的。
“真皮糙肉厚的,不怕曬,再說了,朕曬傷了有阿云心疼,也就值得的!”慕昭攬著她的小柳腰笑道。
許韻之面上一熱,暗暗推了推他,他攬著不松,她沒辦法,只能任由他去了。
休息了一會兒,他又去打馬球去了,許韻之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看著他進(jìn)球會高興的鼓掌,一臉激動的模樣耀眼極了。
午膳他在清和宮用膳,上午出了不少汗,許韻之怕他中暑,給他準(zhǔn)備了綠豆湯,兩人面對面的坐著,一桌子的飯菜他吃了不少,跑了一上午,他費了不少精力,自然需要補(bǔ)充。
午休他也賴在許韻之的房間,無意間他的指甲刮了她一下,她發(fā)現(xiàn)他指甲長了不少,慕昭懶洋洋的讓她幫忙修剪一下,她讓代萱拿了工具,很是認(rèn)真專注的給他修剪手腳的指甲。
被她這樣伺候著,慕昭靠在軟榻上,慢悠悠的閉上眼,靜謐的睡了一個香甜的午覺。
慕昭醒來時,身旁多了一個人,許韻之依賴的靠在他身上,小臉貼著他的胸膛,難怪他覺得有點沉,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簾上,小嘴微微嘟著,一臉甜睡的模樣,他忍不住撫了撫她細(xì)膩的小臉,直到把人弄醒了。
許韻之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睡眼惺忪的看了他一會兒,柔弱無骨的趴在他肩上“皇上,還想睡怎么辦?”
他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小屁屁,道“想睡就再睡一會兒吧,晚膳別忘了吃即可!”
“皇上等會去哪?”她瞇了瞇眼睛,嗓音糯糯的問。
“去御書房看看書,晚膳不過來了!”他淡淡的說道。
“嗯!”她點點頭,打了一個哈欠,趴在他身上。
“真的還想睡么?”他撫了撫她的背,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慕昭無奈的笑了笑,把人抱著去了臥室,她還是懶洋洋的模樣,趴在她身上無動于衷。
他把人放在鋪了涼席的柔軟床上,撫了撫她的小臉,道“說吧,朕先走了!”
“恭送皇上!”她嘴上說著,身體卻被動,環(huán)著他的腰不松手。
“放手,朕動不了了!”他失笑,拍了拍她的手道。
“舍不得皇上走!”她撒嬌。
“好了,舍不得朕朕就不走了,睡吧,朕在這兒陪著你!”慕昭在她身旁躺下,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許韻之得寸進(jìn)尺的把腿壓在他身上,他吸了口氣,溫柔的拍了拍她柔軟的小屁屁道“別鬧!”
她這才老實了。
晚膳慕昭離開了清和宮,去了皇后那兒,皇后用了晚膳后,喝茶時說道“皇上今日帶著許修儀去了馬場?”
“嗯!”慕昭喝了一口茶水“怎么了?”
“那么熱,皇上還是小心一點,免得太熱中暑了,許修儀也是,都不勸說一下皇上!”皇后皺眉責(zé)備許韻之。
“不關(guān)她的是,是朕想放松一下,她只是作陪而已。”慕昭不喜歡她針對許韻之。
“如此,倒是臣妾錯怪了許修儀!”皇后吶吶道。
慕昭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坐了一會兒,道“皇后早些休息,朕先走了!”
“夜深了,皇上不留下來么?”皇后滿含期待的問。
“皇后身懷六甲,夜里睡得不安穩(wěn),朕就不打擾了,朕去良妃那兒!”他說完就走了,不理會皇后失望的神情。
良妃的德文宮,聽說皇上駕到,她驚喜不已,連忙檢查自己的儀容接駕,慕昭坐在軟榻上,良妃察言觀色的看了一眼,不敢多嘴,小心翼翼的端茶倒水的侍候著。
不多久兩人睡下,慕昭今日午休睡了一會兒,這兒有些睡不著,感覺身旁的人也沒熟睡,他嘆了口氣,長臂一伸,把人抱在懷中。
良妃受寵若驚,上次皇上來她的德文宮便只是睡了一覺,并未碰她,她還以為今晚也是一樣。
畢竟后宮多了那么多嬌花,皇上眼花繚亂還不夠,哪有心思看她們這些快年老色衰的妃嬪。
“皇上對許韻之果真不同的,不然為何單單只讓她作陪,今日讓她跟在身旁整整一日。”臨睡前,鄭雅梨聽了香寒打聽的事情,氣得牙癢癢。
香寒張了張嘴,想安慰幾句,被她瞪了一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就是見不得她比自己得寵,她許韻之有什么可取之處,樣貌比不上我,身份比不上我,家族比不上我,身材也比不上我。”
論身材來說,許韻之確實是比不上她的,鄭雅梨不僅模樣美艷,身材也是凹凸有致的“皇上怎么就看上了這個寡淡的女子?”
“這,恐怕許韻之確實有些狐媚手段吧!”香寒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如此說道。
鄭雅梨不悅的瞪了香寒一眼,香寒識趣的低下頭,一臉知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