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冉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
重活這一世,她以為她能憑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保護媽媽,沒想到,最終的最終,媽媽還是為了她而去了。
就為了不讓她再因為她而受到那個人的威脅。
媽媽,你真傻!
安冉冉的狀態讓戰念北心疼得要死。想來想去,終于想到了一個能讓她打起精神來的理由:
“你還要替阿姨報仇,想想那個人,如果不是他的話,阿姨會不會做出這么極端的決定?”
安冉冉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戰念北說得不錯,如果不是安清輝,媽媽怎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所以,安清輝,從現在起,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安冉冉咬緊了牙關。
本來,她這一次重生就是來報仇的,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偏離了方向,一門心思地想要賺錢賺錢,卻忽視了自己的仇人呢?
安冉冉閉了閉眼睛,媽媽的離開,究根結底是她的錯。她只想著賺了錢,就能完全脫離安清輝與安玉可。可是脫離就能改變命運了嗎?
以前她以為是的,可是現在,她不這么認為了。
有些事情似乎就是命中注定的。
媽媽上一世,因為想要保護她而喪命于安玉可之手,這一世,又因為想要保護她,而喪命于安清輝之手!
這兩個人,都是她的仇人。
從現在起,她要復仇。
什么賺錢,什么能力?全都滾一邊兒去吧!
安冉冉通紅著的眼睛看向戰念北:“我要安清輝生不如死!”
戰念北點頭:“好,那就讓他生不如死!宇文安已經把他帶到軍區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安冉冉重重地點了點頭,又不舍地看了一眼媽媽,逝者已去,她要做的事情卻還有很多。
同戰念北一起從醫院趕到軍區之后,他們卻被宇文安告知,安清輝已經離開了。
戰念北寒著一張臉站在宇文安的面前:“廢物!”
宇文安無奈地垮下了臉,沈文雅的胡攪蠻纏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了的,更何況她的手里還拿著葛司令的手令。
“連長,我是真惹不起這個沈大小姐!”宇文安總結了一句。
戰念北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嗎?”
“我讓小何跟著了!”
戰念北點了下頭:“現在聯系小何,看看安清輝在哪里?你跟我一起去!”
宇文安嗯了一聲,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跟小何聯系了起來。
“他去了醫院!”掛完電話后,宇文安向戰念北匯報到。
“不好,如果讓他知道媽媽已經去世了,那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逃走。”安冉冉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
“宇文安,用你們宇文家的勢力,通知醫院,如果安清輝到了,務必把他留在醫院里。”
“好。”宇文安立刻著手安排了起來。
戰念北卻是帶著安冉冉快速奔向外面的汽車。
此時,得到戰念北來到軍區消息的沈文雅,快速地來到了這里,看到戰念北牽著安冉冉的手往汽車前面跑,沈文雅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攔到了他們的面前。
“你們要去哪里?”
戰念北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一伸手便沈文雅推到了一旁。
安冉冉卻是紅著眼睛,緊緊地盯了她一眼。
就是這個女人放走了安清輝!
沈文雅被戰念北一推,小姐脾氣立刻就涌了上來:“戰念北,你想干什么?”
戰念北仍然沒有任何搭理她的意思,拉著安冉冉繼續往車前走。
安冉冉一邊跟著他的步子,一邊死死地盯著沈文雅。
這個女人對于戰念北的覬覦之心,她是知道的。但她沒想到,她會因為這個而放走安清輝。
被戰念北徹底忽視的沈文雅,在對上安冉冉的目光后,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你想干什么?”
安冉冉目不轉睛地瞪著她:“是你放走了安清輝?”
沈文雅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安冉冉,你竟然直呼你爸爸的名字?”
“是你放走了安清輝?”安冉冉又問了一句。
“是又如何?我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作為兒女……”
“啪”安冉冉掙開戰念北的手,沖到沈文雅面前甩了她一記耳光。
沈文雅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有被人甩耳光的一天,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從小在各種各樣恭維討好聲中長大的她,此時顯然已經完全地懵住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安冉冉:“你打我?”
安冉冉冷笑著:“對!打的就是你,因為你放走了安清輝!”
沈文雅心中涌起一股子有理說不清的無奈,但是她還是堅持著表達著自己的意見:“你怎么可以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看來安清輝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不孝的人!”
在沈文雅說的這些話,安冉冉根本一句都沒聽,也沒準備聽,她只關心安清輝的去向:“說,安清輝現在在哪里?”
沈文雅想趁著這個機會,在戰念北面前揭露安冉冉的嘴臉,所以她不但沒有回答安冉冉的問題,反而繼續沿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說到:“你不但不孝,而且還想盡辦法想要攀附豪門,在知道戰少的家世之后,更是不擇手段想要攀上戰少,嫁入戰家!安冉冉,一個女孩子,怎么可以這么……”
她的說教聽在安冉冉的耳朵里,就如一只蒼蠅的嗡嗡聲,讓人煩不勝煩。
煩到極致的安冉冉,下意識地又沖著她甩出了一耳光,不過這次,沈文雅對她有了防備,在她舉手的同時,便已經躲了開去。
雖然躲過了耳光,但沈文雅的怒火卻更加高漲了起來:“你還想打我?你以為你是誰?”
怒不可遏的沈文雅利用自己身體的優勢,沖著安冉冉便打了回去。
呵呵。
可惜了。
站在安冉冉身邊的戰念北可不是吃素的,見她動手,直接把安冉冉拉到了自己身后,迎了上去。
沈文雅的拳腳落到戰念北的身上,如同打在銅墻鐵壁上一般,毫無效果。
反而是打人的沈文雅,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