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在學校官網發了澄清文,里面簡要陳述了陸安然入學考試成績的真實性以及考試時因為參加模型大賽的緣故,其中兩科考試單獨設立考場,還在官網發布了考試監控的視頻。同時還貼出了盧銳替陸安然上交的退賽申請,表格式件學校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但是并沒有什么效果,顯然意見,大家對真相興趣并不大,他們相信的只不過是自己愿意相信的所謂的【真相】罷了:反正陸氏有的是錢,讓學校做個偽證怎么了?有什么難的啊!
而陸安然對這個結果雖然無奈,但是卻還真沒什么法子了,嘴長在別人身上,她改變不了什么。而且,這些天【岳記】是徹底敗落關門大吉了,岳氏蔬果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而岳偉海也只能將岳氏名下的蔬果園低價轉手,然后帶著家眷離開了S市,在生意場上,最講究就是一個誠信,這個岳偉海做出這樣的事來,兒子還進了監獄,自然沒法子再混下去了。
陸安然將岳氏解決掉之后,過了約摸半個多月原來【岳記】的那個店面又再度營業,恰巧對方也是一家素齋,店名叫【于記佛膳】老板是一個總是笑瞇瞇的外地人,四十出頭,看上去挺好說話的,每次見到人總會主動打招呼。
“誒呦!好巧啊!”這會兒又瞧見了來店里巡查的陸安然立刻上前打著招呼。
“于叔叔,您好啊!”陸安然笑著點了點頭。這個老板名叫于蕭,個子不高體態圓潤,很喜歡笑,眼睛不大,笑起來的時候總會把眼睛笑得瞇起來,看上去很喜慶。再加上沒什么脾氣,態度又好,在這樓層里雖然來的時間不久,人緣卻是不錯。
“小安然這是放學了?”于蕭笑瞇瞇的說道:“沒事兒常來看看也好!對了!我瞧著你家也是素齋餐館,我這貿貿然來開這么一家素齋餐館,不會給你填什么麻煩吧!”
“不會的!”陸安然擺了擺手:“做餐飲行業,本就是憑手藝吃飯的,于叔叔盡管放心,大家和氣生財嘛!”
“哈哈哈!還是你這丫頭會說話啊!”于蕭大笑起來,然后從自己左手腕上摘下一串佛珠愣是塞到了陸安然的手中:“小安然啊,我覺得跟你投緣,一見就喜歡。佛家就講究一個【緣】字,這串佛珠我也帶了二十幾年了,是一串八瓣的金剛菩提,不值錢的小玩兒物,你戴著玩兒吧!”
“這……這怎么行呢?”陸安然說著就要還給于蕭。
“別呀!瞧不起我是不是啊!怎么?嫌禮輕?”于蕭故意板起臉來:“你要是再要還給我,我可就生氣啦!”
“不是這樣的,于叔叔,這串佛珠您都帶了二十幾年了啊……”陸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君子不奪人所愛啊!”
“呦呦呦!看你這小丫頭片子,還君子呢!你就是個小女子。哈哈!沒事兒,拿去玩兒就是了,我從小就信佛,這些佛珠也不少。你要是嫌棄這個不好,我改天再去山上寺廟專程給你求一串去!”于蕭說著還真就思量起來了:“去的話三天,回來三天。下周吧!下周給你!”
“不用!不用!不用!”陸安然連忙擺手:“這串就很好了!怎么好意思麻煩您呢!謝謝于叔叔啦!”
“沒事沒事。”于蕭笑了笑說道:“我還有個兒子,比你大三歲,一直在國外念書,我這不在S市做生意嘛,就讓他辦理轉學到S大的手續了,過段時間就能來了,有機會讓你們兩個見一見吧!”
“好。”陸安然點了一下頭。
“行!那你去忙吧!”于蕭笑著揮了揮手:“我約了人去看兩尊新佛像,也該出發了。”
“好的,于叔叔您慢走啊!”陸安然笑著擺了擺手。
在于蕭下電梯離去之后,陸安然將手腕上的佛珠摘了下來小心收進書包里,佛珠好看是挺好看的,不過她還真沒有帶佛珠的習慣。然后她也回了自己家的店中,店里的客人正在用餐,陸安然徑直走向里面她專用的一個包間,剛進包間不到十分鐘,陸安明和華道林便一前一后的進來了。
“怎么樣?”陸安然抬頭望向兩人。
“這周營業額明顯有所下降,客源被新開的【于記佛膳】分攤了不少。”華道林顰眉說道。
“這樣啊……”陸安然若有所思:“新菜單我已經寫完了,安明哥今晚你來我房間一下,咱們再研究研究,這次的菜單我做了創新,針對的客戶群體也做了調整,沒問題的話4月下旬就可以上新菜單了,現在暫時先穩住客源,堅持一陣子。等新菜單上市之后,情況應該會好轉。”陸安明畢竟之前是陸氏的菜品研發部的,雖然不像陸安然那樣有著異于常人的味蕾,但是也是七歲學廚身經百戰了,有陸安明做參考她也放心。
“好。”陸安明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么做了。”
“總覺得有些太巧合了,我們的素食餐廳在國內都可以算得上是首例了,為什么又突然冒出來一個佛膳呢……”華道林顰眉猜測著:“安然,你多加小心吧!”
“恩。”陸安然點了點頭,她對于蕭的印象還挺好的。聽華道林這么說,陸安然思量著大抵是瞧見陸氏的素菜主題店大受歡迎,所以那個于蕭才跟風開了這么一家店吧,不過瞧著他似乎確實很喜歡佛學,總是帶著大串的佛珠。
時間晃到三月末,陸安然店里的事情本就不太順,偏偏學校狀況也是一團糟,陸安然總能在學校感覺到很明顯的敵意,她的書桌上還被人用油漆寫上了很多咒罵的話,甚至有人在她書桌里放了扎著針的巫毒娃娃。本來想先把店里事情忙完等到四月末上新菜單再解決這些破事的陸安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了。
楊雪瑩緊緊捏著拳頭大喊一色:“我受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