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良久,季閩琛從屋子裡出來,走到唐瑾身邊,將嬌小的身影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李曼則是依偎進了歐陽容的懷抱中,兩對夫妻,沿著海岸線走著,獨成一道靚麗的風景。
“都安排好了嗎?”唐瑾揚起臉,水盈盈的眸子盯著季閩琛,目光柔和,彷彿灑滿了星辰大海。
“嗯,放心吧,明天貨物會分批發(fā)出去,三天後到港,讓付龍著實接收就好了。
這幾天,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你安心休息,要好好養(yǎng)身體。”季閩琛大掌放在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不停地摩挲著,極致溫柔。
“嗯。”唐瑾柔聲回答著。
在季閩琛安排這一切的時候,她也沒閒著,她下令讓北城的下屬暗中趕來了青水市,散落在青水市的各個地方。
這樣萬一和言家動起手來的時候,也不至於孤立無援,只靠閩琛一個人,縱然身手再好,也架不住對方以多欺少。
屠生最近也沒消息,鶴城之變後,他彷彿人間蒸發(fā)了,這樣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埋在哪裡,他們就危機四伏,除了要解決了言霆成,拿下言氏,還要逼屠生露面。
她和谷曉薇,都是見過屠生真面目的人,以他瘋子的性格,一定想把谷曉薇除之而後快。
她下令讓陳叔把谷曉薇送來青水市,又安排在了莊園,便是想逼著屠生兵行險著,只要他露面,那這一次,絕無再逃脫的可能性。
……
三天,風平浪靜,無人把手的莊園前院,谷曉薇每天招搖過市般,在院子裡賞花玩耍,可莊園周遭,連一個可疑的人影都沒出現(xiàn)過。
南門貨物,在言氏海運全停的情況下,安全抵達了宜城。
消息一放出來,青水市大大小小的外貿(mào)公司,頓時看見了風向標,紛紛想和南門合作。
這一行動,加劇了言氏市值的蒸發(fā),言擎也意識到了危機。
“再這樣持續(xù)下去,恐怕這西南的天,真要變了,霆舟,合談的進展怎麼樣了?”言擎拄著柺杖,在客廳裡蹲來蹲去。
柺杖碰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沉悶悶的聲音,宛如他現(xiàn)在的心情。
雖然送出去的,只是一小批貨,但在這樣特殊的時期,意義就大不一樣了。
與此同時,北極也散出消息,要在青水市成立新的貨運公司,昌城李氏也被南門成功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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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瑾說她忙,沒時間見面,要談的話和谷曉薇談,這個谷曉薇的身份現(xiàn)在是她的秘書。”
言霆舟早就查過谷曉薇,生意上的事情她根本一竅不通,小瑾派這麼個人出來,用意到底是什麼。
“不管派誰出面,只要肯談,那就談吧,約見面的時間,越快越好。
她之前的條件,不是要霆成嗎?你這趟就告訴她,只要肯合談,霆成我們送上去。”
對於不可掌控的人,言擎向來的處理辦法都是除之而後快,既能給言氏換來安穩(wěn),又能把不孝子除了,一舉兩得。
“爺爺,交出霆成,就意味著讓出了宜城,這恐怕對我們非常不利。”言霆舟猶豫,言霆成對他來說還有更大的作用。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辦法,那就是他接手言氏,以家主的身份去投誠,待在小瑾身邊,做她的左右手,取得她的信任,伺機而動。
“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讓言氏活下去的問題,而不是利益多少的問題,我們只是控制著海運這條線,沒有物資供給,那就是等死,你明白嗎?”言擎一直都很清楚言氏的地位。
之前之所以覺得能和南門抗衡,是因爲北極沒有真正插手進來,宜城也穩(wěn)定,他有精力和信心拿下東北的空運。
只要掌握了全國的外貿(mào)貨運途徑,就在絕對優(yōu)勢的地位,言氏到底不是實業(yè)集團,沒有後盾支撐,錢經(jīng)不住燒。
“爺爺,恐怕我要以家主的身份去談,這場談判才能成了。”言霆舟忽地坐在沙發(fā)上,語重心長的說著。
他倒了一杯茶,遞到言擎面前,“您早就打算把言氏交給我,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我想您應該不會拒絕。”
“你這是要幹什麼?”言擎頓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言霆舟。
之所以信任他,是因爲從小到大他對自己的安排都是言聽計從,縱然有意見不和的時候,也不會生出反心。
沒想到啊,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最器重的,卻來反將他一軍。
“來人,來人啊!”言擎大聲叫著,憤怒至極。
可進來的,卻只有老管家一人。
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言霆舟面前,叫到:“家主。”
“老爺子,其實大家早就把大少爺奉爲家主了,您面積大了,也是時候退位讓賢了。”老管家苦口婆心,仍擺出一副忠心耿耿爲他好的模樣來。
言擎握著柺杖,砸在老管家的肩膀上,管家受了這一下。
他還要再打第二下的時候,被言霆舟一聲喝止。
“家主令我已經(jīng)交給大少爺了,現(xiàn)在宅子上下都聽大少爺?shù)拿睿桥浜希悄€可以安享晚年,您要是不配合,那我們只能把您交給霆成少爺了。
老爺子,您說著要是霆成少爺知道,霆軒少爺是他的親弟弟,他會怎麼對你?”
言擎做的那些事情,管家全都知道,而他交給管家消滅的那些證據(jù),管家也都偷偷備份了一份。
爲的就是有一天,作爲換主投誠的籌碼。
言擎瞪大了眸子,已經(jīng)失了光澤的雙眼裡,是噴火般的殺意和怒火,可惜了,他沒有動手的能力。
“來人啊!”言霆舟陰冷一聲,門外瞬間進來了兩個彪形大漢。
他命令著:“帶老爺子下去。”
一聲“下去”彰顯著他家主的霸氣和冷漠。
“是,家主。”兩下屬恭敬應了一聲,奪掉了言擎手中的柺杖,一左一右,架著他出了客廳。
“言霆舟,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可是我言家的血脈,是我言擎的後人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可是我的親孫子啊霆舟,我這偌大的家業(yè),以後都是你的,你沒必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