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少奶奶,我真是罪該萬死,我正要把這作死的賤人給你送過去。”
路遙苦著一張臉,“這賤人真是罪該萬死,她竟然對自己的哥哥也下得去手,把她扒皮抽筋都不爲過。”
“這是大少奶奶你的家事,人我交給你,隨便你怎麼處置,顧家沒權力過問。
當時真是我兒一時糊塗,才娶了這混賬東西進門,想起來我都後悔萬分。”
“愣著幹什麼,把她丟過來。”路遙命令著下人。
下人架著唐可欣,扔在唐瑾面前。
唐可欣雖然怕,可到了這個地步,面對唐瑾,嫉妒讓她失去了理智。
她強忍著全身的疼,還想直挺挺的站在唐瑾面前。
路遙穿著高跟鞋,狠狠的踏在她的腿彎上。
“撲通”一下,唐可欣跪在了地上。
她要起來,被下人死死的摁住。
“就是她,昨天晚上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唐少爺來找我,給了我好多錢,還威脅我說不照做,就要一把火燒了我的街。”
劉武一眼認出唐可欣來,爲了脫罪,添油加醋繼續道:“她還拿了一把刀,見面就要捅我,說我要是不安排好,就要了我的狗命。”
“你……”
“啪。”
唐可欣剛出口一個字,唐瑾一巴掌落下來,頓時打的她口吐鮮血。
劉武一一交代:“新聞是她逼著我曝的,還讓我錄視頻放出去。”
“但是我沒有,這女人心爛透了,她就是個魔鬼,下十八層地獄都是便宜她了。”
“大少奶奶,你就是把她就地正法了,我也雙手支持。”路遙接著劉武的話說道。
“哈哈哈。”唐可欣面對這樣指證,瘋了似的大笑著。
她知道,這些人只會把她踩在地上踐踏,不會幫她。
求饒只會讓她更加卑微難堪。
在唐瑾面前,她再也不想低頭做人了,因爲她很清楚,這一次觸及到了唐瑾的底線。
她一擡頭,唐瑾再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
她絲毫不給唐可欣說話的機會,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耳光,打的唐可欣最後趴在地上起不來。
鮮血吐了好多,狼狽的像條被追打快死的狗。
唐瑾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這一下,要命的疼,她弓著身子在地上痙攣,縮成了一團。
她感受到了,唐瑾想要殺了她,要活活把她打死。
下一秒,唐瑾蹲在地上,捻起兩根銀針,紮在唐可欣的腦袋上。
頃刻之間,彷彿有無數條毒蟲,在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痛不欲生。
她想叫出聲,喉嚨卻像被什麼卡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只能在地上打滾,這種痛比死都難受,她情願唐瑾給她一刀,讓她痛快。
“唐可欣,你就是死,都抵不了你昨晚犯下的罪孽,今後的每一天,你都會在這樣的痛苦裡度過。”
“我要讓你活的長長久久。”
然後,每一天,都痛不欲生。
路遙移開了視線,唐可欣的樣子太恐怖了,大汗淋漓的,在地上不停地滾來滾去,她看不了這樣的畫面。
“大少奶奶,你把她抓去你家吧。”路遙趁機說著。
真怕唐瑾把她折磨的死在顧家了,她替唐瑾背上罪名。
“你以爲顧家就能脫身乾淨?”唐瑾怒火沖天,森寒的目光朝著路遙看過去。
路遙不寒而慄,現在的她太可怕了,看著嫣然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笑的比哭還難看,心裡無數句想懟回去的話,最後又憋回了肚子裡。
“我會不辭辛勞,每天來顧家一趟,給這罪人親自扎針。
而你們,要負責照顧好她,但凡哪一天她暈了死了,她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唐瑾冷冰冰的說著,一雙沉著含著心狠辣的眸子,讓人不敢對她的話有所懷疑。
這是給了顧家一個世紀難題,照這樣每天折磨下去,能熬過半個月都是奇蹟。
路遙實在覺得這要求荒唐,“大少奶奶,人我交給你,顧家也算是盡了責任,她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無關……”
“無關?”唐瑾冷眸如刀,刮在路遙身上,“她出門的時候,你顧家沒一個人知道嗎?爲什麼不攔著?”
“她是你顧家,親自上門,娶回家的女人,你想撇的乾淨,就該看好她。”
“你跟我無關?那麼你是想,我親手鏟平你整個顧家嗎?”
好大的口氣,好強的霸氣。
她宛如掌握生殺的神,居高臨下睥睨著路遙。
一字一句,問的路遙啞口無言。
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人不敢和她對視,更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她一個十九歲小丫頭,怎麼會有這麼迫人的氣場?她根本就不像十幾歲女孩子的樣子。
她剛剛的眼神,這番話,絕不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能說出來的。
“我承認我有錯,可是你就高擡貴手,放過顧家這一次吧。”
“而且,回家和北極有合作,你也只是這樣說說罷了。”
路遙這話,怎麼聽都是在安慰自己。
“你以爲我會把北極放在眼裡嗎?”唐瑾一聲反問。
在場的人,無一不對她刮目相看。
一邊覺得她瘋了,一邊又被她的自信折服。
北極,勸北國有誰沒聽說過北極?
龐大的產業遍佈全球,北極老總動一動手指,北城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她竟然不放在眼裡。
“瘋了,這女人真的瘋了。”路遙目瞪口呆,仰望著唐瑾,石化了似的,在心裡一遍遍的重複著。
北極的主人,變著法兒的哄唐瑾開心。
路遙倒好,不知死活的還用北極威脅唐瑾,真是天真。
路遙不信,良久她搖著頭,“你太口出狂言了,沒有人敢不把北極放在眼裡,自負是會付出戴假髮的。”
“你要誰付出代價?”門口忽然響起的低沉聲音,引的他們齊齊看過去。
只見來的人是季閩琛,他裹挾著寒風,如霜的冰冷目光掃在路遙身上。
路遙心裡“咯噔”一下,不好的直覺充斥著整個心臟。
“第一次,竟有人以我的名義,威脅我的妻子,愚蠢至極。”季閩琛天神一般,站在唐瑾身邊,冷冷的說著。
什麼?
他就是北極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