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疏狂身上后,墨月也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疏狂身上。疏狂看到兩個人用看將要被宰了的家禽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問道:“你們兩個想做什么?”
墨月笑著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道:“不干什么,就是想要問問你主子是誰?如果你老實(shí)交代了,說不定我會一開心將你放了。”
疏狂冷哼一聲道:“老子沒什么主子,只是純粹的看方南義不順眼,想要?dú)⒘怂恍邪。俊?
墨月瞇著眼睛笑了起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聲合上,聲音冰冷道:“那你剛才說替主子辦事,也是說著玩的了?”
疏狂的臉色蒼白了起來,這時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現(xiàn)在說什么也于事無補(bǔ),疏狂索性閉上了嘴。
顧煙華覺得這時候應(yīng)該幫助一下疏狂了,忙開口道:“其實(shí)疏狂這個人笨笨的,只要說服他以后不再刺殺方南義不就好了?不用這么嚴(yán)格吧?”
墨月上下打量了顧煙華一番,忍不住問道:“你這樣袒護(hù)疏狂,該不會疏狂和你是一伙的吧?”
顧煙華忙搖頭道:“這個人我真的不認(rèn)識啊!”
疏狂立刻接話道:“我和墨瞳公子絕對不認(rèn)識!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一個人做事一個人當(dāng)!”
顧煙華無奈的低下了頭,偷偷用眼角瞥了一下墨月。墨月嘴角揚(yáng)著一個得意的笑容道:“我很喜歡和他對話,因?yàn)槊看味寄懿淮蜃哉小!鳖櫉熑A真的很想打死這個疏狂,恐怕腦子里面除了殺人以外,別的事情都不會。
一旁的方南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墨公子,你還是將他放了吧,我看他這樣的腦子也不會真的將我殺了。”
“我肯定會放了他,但是現(xiàn)在我再審問一下他,說不定一會兒就將自己主子的事情說出來了。”墨月笑著說,隨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疏狂道,“你主子是哪個國家的?為什么偏偏要找方南義公子?”
疏狂知道自己說多錯多,老老實(shí)實(shí)的閉上了嘴。墨月看從疏狂嘴里也問不出什么來了,最后又轉(zhuǎn)頭看向方南義道:“最近方兄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方南義很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道:“最近楚國都是相安無事,除了和蠻族作戰(zhàn)之外,只有宣國的人來過,說想要和楚國合作一起攻打齊國。可是齊國一直是楚國的盟國,根本不可能和他們合作,因此我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墨月目光炯炯的問道:“該不會就是宣國派來的人吧?因?yàn)槟悴煌夂托麌娜撕献鳎运麄兿胍獙⒛銡⑷藴缈凇!狈侥狭x在墨月的提醒下反應(yīng)過來,覺得事情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
一旁的顧煙華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心中產(chǎn)生了疑惑。為什么宣國想要聯(lián)合楚國要來找方南義,而且方南義和墨月也是很熟悉,看樣子這個方南義也是很厲害的一個人。
墨月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疏狂,一字一句問道:“你的主子是不是宣國的人?”疏狂閉上眼睛不回答,墨月又接著說道,“如果你真的不回答,那就別怪我不讓你回去了。”說著示意方南義拿來了鐵鏈,
摔在了疏狂的手上后,解開了疏狂的穴道。
疏狂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掙不斷鐵鏈,這才怒視著墨月道:“要?dú)⒁獎庪S你,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尊嚴(yán)!士可殺不可辱!”
墨月笑著搖著折扇道:“一般人還沒有資格跟著我上路呢,這一次我將你帶上路你應(yīng)該感激我。”
疏狂瞪著墨月,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顧煙華看著墨月這樣子,也是一臉的疑惑,為什么這個墨月身上有這么多的秘密呢?那么自己身上的秘密都被墨月知道了之后,墨月會不會利用自己的這些秘密做出什么事情呢?顧煙華突然覺得害怕起來。
墨月沒有看顧煙華,又對方南義道:“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查清楚的。你這段時間正好替我辦事,就去皇宮里面住吧,那里應(yīng)該比較安全。這一次找來一個這么笨的殺手,應(yīng)該是給你的警告。如果之后你還在這里,恐怕就會找一個很精明的殺手了。”
方南義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方某謹(jǐn)記在心。”
墨月再囑咐了方南義幾句,拉著鏈子同顧煙和李仁義一起走出了方府。顧煙華很是好奇,想來想去,最后還是忍不住問道:“方南義是很厲害的人嗎?為什么宣國想要和楚國合作都要找方南義?”
墨月笑道:“方南義是楚國先皇在外面生下的私生子。先皇怕方南義生事,于是將他的府邸建在了距離自己皇宮不遠(yuǎn)的地方,找侍衛(wèi)看管著。后來方南義覺得這樣就像是犯人一樣,心里很不爽,特地去找了先皇談話,發(fā)毒誓說自己根本不會爭奪皇位,但是自己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自己可以有覲見的機(jī)會,皇上采納不采納不要緊,但是必須認(rèn)真聽自己說。”
“然后呢?”顧煙華眨眨眼睛,顯然她對這個事情很感興趣。
墨月神秘的說道:“后來先皇就同意了,將侍衛(wèi)都撤去了,并且將方南義的身份隱瞞下來。但是有的想要和楚國合作的人,一般都會知道方南義的身份,覺得說服了方南義,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因?yàn)槌幕噬舷騺肀容^聽方南義的意見。”
顧煙華看著墨月,又問道:“你也是想要說服方南義和你們國家合作的人嗎?為什么你知道這件事這么清楚?”
墨月聽到顧煙華的話,無奈的搖搖頭道:“你還真是不能不提防啊,隨便的一句話都能讓你找到漏洞。我在三年前來方府的時候確實(shí)是來說服方南義和我們國家合作的。但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我們成為了朋友。這一次我來不是當(dāng)說客,而是勸楚國不要和蠻族打仗了,蠻族不是什么好惹的,最后一定會兩敗俱傷。到時候左手漁翁之力的不是別人,正是宣國。”
顧煙華懷疑的看著墨月,問道:“那么你是什么國家的人呢?”
墨月嘴角揚(yáng)起一個淡淡的笑道:“到了蠻族你自然就知道了。”
又是這句話!顧煙華不滿的嘟起了嘴,轉(zhuǎn)頭看向了疏狂,問道:“喂!你真的是宣國的人嗎?”
疏狂聽到顧煙華問話,忙回答道:“我不是宣國人,我從小是孤兒,要不是主子收留了我,我恐怕已經(jīng)餓死街頭了。主子
讓我成為一個殺手,絕頂?shù)暮脷⑹帧N液芘Φ木毩?xí)武功,每次也是能成功完成主子交給的任務(wù),只是這一次沒有想到竟然會敗得這么慘。”說著眼神黯淡了下去,好像是真的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
顧煙華嘆了口氣,忍不住安慰道:“其實(shí)如果你不嫌棄,可以成為我的部下,以后不要跟著你的主子了。他們不是什么正義的人士,你這次沒有完成任務(wù),說不定你們主子就會殺了你的。”
疏狂眼神堅定道:“我的命就是主子給的,如果主子想要?dú)⒘宋遥乙膊粫橐獾模 ?
顧煙華從前就覺得疏狂很倔強(qiáng),現(xiàn)在這種想法更加深刻。走在前面的墨月突然開口道:“我剛才都講了我的故事了,你不準(zhǔn)備講講自己的故事嗎?”
疏狂看著顧煙華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臉一紅就低下了頭道:“如果墨瞳公子回答在下一個問題,在下就講講自己的故事給墨瞳公子聽。”
顧煙華一臉莫名其妙,怎么事情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心中的好奇驅(qū)使著自己,顧煙華只好開口道:“你說吧,我能回答的問題一定回答你。”
疏狂咬著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其實(shí)我想問一下,墨瞳公子究竟是男子還是女子?為什么一直穿著女裝?”
顧煙華聽到疏狂的話,才想起來自己走出方府太匆忙,竟然忘記了換衣服!現(xiàn)在的顧煙華完全是一副丫鬟的打扮,如果被熟悉的人看到,一定會一眼認(rèn)出自己是齊國的皇后的!
正當(dāng)顧煙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墨月接話道:“墨瞳是我的弟弟,只是比較喜歡穿女裝。”
疏狂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顧煙華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別處,小聲道:“沒關(guān)系,既然咱們兩個是兄弟了,我也就不在意你有什么古怪的嗜好了。”
顧煙華嘴角抽搐了一下,瞪著墨月,卻看到墨月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瞧著自己。顧煙華懶得搭理墨月,又看著疏狂道:“既然你把我當(dāng)做兄弟,是不是該講一講你的故事了?”
疏狂有些為難道:“我講我的事情,你們要保證不許笑我。”顧煙華很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疏狂似乎松了一口氣道:“其實(shí)我的故事也是比較簡單的……”
疏狂講述著自己的故事,眾人都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專心聽著他的故事,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疏狂有著很讓人心疼的身世,并且也理解了她為什么成為了殺手的經(jīng)過。
顧煙華聽完疏狂的故事唏噓不已,想到了自己之前在皇宮里面的故事,和疏狂真的是小巫見大巫。自己之前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相反還顯得很幼稚。
正當(dāng)顧煙華感嘆的時候,墨月突然摸著下巴問道:“你說的那個主子,該不會是段景瀾吧?”
顧煙華和疏狂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同時都愣在了原地。顧煙華想到,怪不得剛才疏狂說起那個人的時候,自己會覺得那么的熟悉,原來疏狂的主子竟然是段景瀾嗎?如果疏狂是段景瀾的屬下,那么說段景瀾是從天牢里面逃脫了嗎?
顧煙華不由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