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媽那隔壁的,祝天賜你給小爺?shù)戎次也话橇四愕钠ぁ!?
剛穿好衣服,楊陽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掏出電話,撥通了孫靈兒的號碼。
手機里傳來一個機械又清亮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孫靈兒一定是上了飛機了!”楊陽這樣想著,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寸頭。精神抖擻,英氣勃發(fā),今天一定要把怪醫(yī)云浮海的四散銀針弄到手。
出門之后,鄭風早就為楊陽準備了一輛黑色的藍鳥。“楊陽,這輛車還滿意吧!這可是我自己的車,出去別給我刮花了。”
楊陽的確挺滿意,他揉了揉鼻子從門口的臺階上走下來。“最新款的藍鳥,少說也得三百萬。鄭主任,你們都是財主。”
鄭風挺喜歡楊陽的性格,豪放不羈,又重情重義。
識人斷人的能力,鄭風還是有的。人看面相,馬看臀!一看楊陽就打從心里喜歡,這樣的武者差不了。
“快去吧,回來我們喝他個一酸方休!”鄭風說。
楊陽心里也高興,“開豪車,喝名酒,人生兩大快事!鄭主任,你夠哥們兒!”楊陽說著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剛發(fā)動車子,鄭風就遞過來一張胸卡。“這是會展的邀請函,沒有這東西,是進不去的。”
楊陽接過胸卡,卡檔,上油,猛打方向盤。黑色的藍色性能極好,就地一個回旋,直向大門駛?cè)ァI砗筮€傳來鄭風心疼的叫聲:“我的藍鳥,可是最新款的!”
一路來到紅日會展廳,楊陽帥氣的停下車子。牛奔哄哄的下了車,早就一個工作人員為楊陽泊車。
紅日博展會,每年7月舉行。連續(xù)三年都是祝家主辦,這也說明了祝家的實力。
能來參加博展會的,不是商界精英,就是政界名流,當然也有附庸風雅的土豪。美女艷婦,比比皆是。個個涂指抹粉笑靨如花,抬頭看去短裙長腿,一片耀眼的白皙。柳腰翹臀,各顯風騷。
楊陽心里罵道:“娘的,鄭主任也不知道為自己找一個女伴。”
博展會大廳內(nèi),琳瑯滿目的繪聚了各種奇珍異物,件件精美,樣樣奇巧。不過除了這些奪天工的小型展品之外,還有最新款的通訊設備,也有高科技產(chǎn)品。
反正紅日博展會不是為某一個行業(yè)舉行的,可以說這次博展會,薈萃了全九州的高端產(chǎn)品。
戴著白手套,身穿燕尾服的服務員,托著盤子游走在前來觀看會展的人群中。
楊陽順手端過一杯酒,四下打量著這里的一切。所有的東西都引不起他的興趣,他在找怪醫(yī)云浮海。鄭風對自己說了,云浮海個子不高,白面無須,聲音奇大,性格古怪。
博展會還沒有開始,不過來客絡繹不絕。漸漸的展廳內(nèi),大有人滿為患的氣勢。
在這么多人中,要找出一個矮個子,談何容易。楊陽站在一尊木雕工藝品前,淺淺和
喝了一口酒。
“這個木雕真特么怪,好像一個屁股。這樣的東西怎么能登大雅之堂,我看祝明達那老小子,也是老眼昏花。”
楊陽聽到一個極為洪亮的聲音,猛的回頭,看到在自己身后不遠處,正站著一個白面無須的矮子。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楊陽一眼望去,就知道那個矮子是怪醫(yī)云浮海。
云浮海兩只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只屁股木雕,大有嗤之以鼻的不屑。楊陽想,這是一個好機會。怪醫(yī),一聽這名字,就能猜出他的性格。
“我看這個木雕不錯,這不是一個屁股。及是兩顆桃子,左右勻稱,下有桃枝相連。雕刻的力度恰到好處,細膩中自有一絲詩意。”楊陽說。其實他對木雕這玩意,還真不太了解。不過這也不能阻止楊陽胡吹八道。
怪醫(yī)云浮海一臉笑意的走到楊陽身邊,他說:“小伙子,你顯然對木雕十分了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它好在哪里了。”
楊陽一心博得這個老頭子開心,只要這個老頭子一高光,說不定就把四散銀針給自己了。
“這個木雕的珍奇之處,不再于它的雕刻手法,而在于它的取材……”
怪醫(yī)云浮海湊了到了楊陽的身邊,只到楊陽的胸口那么高。而且瘦的皮包骨,五指關節(jié),顯的又粗又大。
楊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展廳內(nèi)中心的臺子上傳來一個聲音。
“今天,紅日博展會正式開幕。從今日起,博展會將為期三天。下面有請祝氏集團的祝天賜少爺!”
臺下頓時響起了一片掌聲,楊陽沒有拍,“才不給祝天賜那孫子鼓掌!”
怪醫(yī)云浮海也沒有鼓掌,他似是喃喃自般說道:“看來祝明達那老頭子,有退位讓賢之意。這次讓那個小畜牲露臉,也是想讓紅日城的這些名流顯貴,了解一下祝家將來的當家人。”
聽到云浮海張口閉口的叫祝明達為老頭子,口氣之間大有不屑之意。楊陽想,這個人行事怪異,不可以常理來推測他的意圖。
這時衣冠楚楚的祝天賜走上臺來,在他身旁站著一個風姿卓越性感火辣的女孩。
“我去,這是怎么回事?”楊陽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那個女孩不是孫靈兒嗎?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現(xiàn)在應在飛往江陽的飛機上啊!”
楊陽在臺下吃驚,祝天賜在臺上意氣風發(fā),“今天諸位能來參加會展,頓使本會蓬篳生輝。也是給足了我們祝家的面子,本次會展羅奇選珍,一為讓諸位觀賞,二為大家提供交流的商機……”
云浮海站在楊陽的身邊,捂住鼻子說:“祝家都愛放屁,小的比老的還臭。臭死了,臭死了……”一邊說,還一邊用手在鼻子下面扇來扇去,好像祝天賜的話真的臭到了他一樣。
楊陽一心在臺上的孫靈兒身上,對身邊的云浮海并沒有在意。
“小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云浮海扯著楊陽的衣服問。
楊陽也沒有聽清他說的什么,只聽到他在那說什么屁啊這類的話。于是楊陽
就順口說:“說的對!”
“哈哈……我就是知道你小子是我的知已,祝家父子就愛放連環(huán)屁!”別看云浮海個子小,可是聲音卻出奇的大。他這一嗓子,蓋過了臺上祝天賜的聲音。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引了過來。
祝天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膽敢有人說自己在放屁,還扯上了老爸,這讓祝家臉面丟盡了。可是就在他在發(fā)做的時候,看到說話的人是云浮海。當即把沖上頭頂?shù)幕饸鈮毫讼聛怼?
幾個保安了過來,被祝天剛喝退了。“原來是云神醫(yī),小侄怠慢之處還望云神醫(yī)多多海涵!”
前來參展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們聽到祝天賜對這個言語粗俚的矮子大加恭敬,又聽他叫矮子為云神醫(yī)。于是一些有見識的人都明白了,這個矮子就是譽滿九州的怪醫(yī)云浮海。
祝明達與生俱來就有一種怪病,全靠云浮海的丹藥才維系生命到今日。可是云浮海為祝明達治醫(yī),不收分文。他的條件,就是可以在任何地方說祝家人的壞話。并且祝家人聽了,還不許生氣。
什么是怪醫(yī)?這就是怪醫(yī)。沒有理由,全憑高興。
所以祝天賜看到云浮海時,心里雖然有氣,可是臉上還是一付笑呵呵的樣子。
云浮海對臺上的祝天賜說:“乖侄兒,你是不是在放屁!”
祝天賜的臉又是紅一陣白一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自己也是進退兩難。但是祝家有言在先,也不能食言。于是祝天賜強壓火氣說道:“小侄的粗話入不了神醫(yī)的耳,小侄這就閉嘴!”
說著祝天賜和孫靈兒一起走下了臺子,孫靈兒一直盯著楊陽,忽靈靈的大眼睛似乎有話要說。
楊陽想沖過去,問個究竟。可是卻被云浮海拉住衣服,“小子,你再給你說說,這個屁股木雕那里好了!”
楊陽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還是先治白海棠的失憶癥要緊。孫靈兒和祝天賜的事先暫時放在一邊。總有機會問個明白,不急于一時。
“你這個老騙子,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yī)云浮海!”楊陽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說。
“哈哈,我喜歡你這小子的話。我就愛聽別人叫我老騙子、老不死的、老頭子……可我不喜你剛才說的大名鼎鼎。聽了就想吐!”云浮海精瘦的臉上,一付正經(jīng)八百的樣子。
楊陽也看出來了,怪醫(yī)并不怪,他就是老頑童。說話做事與小孩子一樣,眾人都無法理解他的行為。可是偏偏就是這么一個人,醫(yī)術(shù)超群。所以大家就給他起了個怪醫(yī)的綽號。
摸清了云浮海的脾性,楊陽就對癥下藥。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這家伙不是好人。一付賊眉鼠眼的樣子!”楊陽要損人,根本不用想,“老王八,你都一大把紀了還不死,比王八還牛奔。”
楊陽的幾句話,把云浮海罵的興高采烈,“小子,說的好,我就是要做壞人,還要比王八長壽。”云浮海一生萍蹤浪跡,很少有朋友,現(xiàn)在遇到楊陽,簡直把他奉為知已。
楊陽說:“我有一件事,你要給我辦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