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流,擁擠不堪的大廳,穹頂上的擴音器中不斷報出各次航班的起飛時間。
“海棠姐,你和茶兒在這邊等一下,我去買機票!”
楊陽安置好白海棠和茶兒,轉(zhuǎn)身向售票窗口走去。
白海棠看著楊陽健碩的背影,想起昨一夜四次的溫存?!皸铌柕木μA耍孟褚粋€吃不飽的孩子,永遠不會滿足,一夜貪歡,四次嬉戲……”想到這里,白海棠的嘴角不禁浮起了一絲微笑。
“海棠姐姐,你笑什么?”茶兒抬起頭,天真的問道。
白海棠一陣尷尬,她急忙掩飾說:“沒什么?”
“我才不信,一定是楊陽哥昨晚沒有幫你蓋被子吧?。。 ?
旁邊的人紛紛側(cè)目,向白海棠投來不解的眼光。
尷尬,再尷尬……
“茶兒,不要說了!”
茶兒果然住嘴,因為他看到,在面前的人流中,出現(xiàn)了一個不男不女的人。
“海棠姐,你看那個人!”茶兒用手一指說。
順著茶兒手指的方向,白海棠也看到了那個化著濃妝,穿著火紅色衣服的男人。不知為什么?白海棠看到那個人,心中突升一股寒意。
“不要看他,他不是個好人!”白海棠對茶兒說。
茶兒說:“那個人叫宋玉,我和楊陽哥昨天拳場的門口見過他,我不喜歡這個人,他很狂!”
那個人的確是宋玉,他也看到了白海棠和茶兒,白得瘆人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冷笑,宋玉抬步向白海棠這邊走來。
白海棠下意識的把茶兒向身邊拉了拉,兩只眼睛直定定的看著宋玉。她心里并不害怕,因為有楊陽在。
“只要有在楊陽身邊,自己就什么都不怕,就是晚上打雷都不怕!”
“茶兒,別害怕!”白海棠說。
茶兒拉著白海棠的手,倒也氣定神閑。“海棠姐姐,茶兒才不怕?!?
白海棠現(xiàn)在知道楊陽為什么這樣喜歡茶兒了,“這個孩子在面對危險時,和楊陽一樣,有著同樣的習(xí)性,他們都不知道害怕?!?
“茶兒,你別向前走,我來對付這個‘怪物’”白海棠說。
茶兒抬起頭看著白海棠說:“海棠姐,楊陽哥去買票了,我是男孩子,我要保護你!??!”
茶兒的一番話,讓白海棠莫名的感動,“他和楊陽太像了,脾氣一模一樣,在女孩面前總愛逞能!”
這時,宋玉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白海棠和茶兒,他扭著粗壯的腰,穿過熙攘的不群,故作風(fēng)情走了過來。
“呵呵,白小姐,果然天生麗質(zhì)!”宋玉說。
“‘宋小姐’也是美的脫皮啊!”白海棠反唇相譏。
宋玉不以為然的說:“白小姐伶牙利齒,我不敢恭維,沒有看到楊陽,那我就拿你們兩個開刀吧!”
這么冷酷的話,從宋玉嘴里說出來,依舊風(fēng)輕云淡。
周圍的人都感到了,從宋玉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意和殺氣。于是人群自動退開,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
機場警衛(wèi)看到了這邊的躁動,手握警棍向這邊跑來。
“都不許動!”
“站在原地,雙手抱頭?。 ?
人群又一次自動為警衛(wèi)讓開一條路,手持黑色橡膠棒的警衛(wèi),呼呼啦啦涌了進來。
宋玉沒有一點慌張的神色,他是個喪心病狂的殺手,根本就沒有把警衛(wèi)放在眼里?!澳銈円膊?
要動!”這就是宋玉對警衛(wèi)做出的回答,他聲音剛落,手里就突然出現(xiàn)一根黑色的尺子。尺子不長,卻極有份量。
一道黑光閃過,四個警衛(wèi)的腦袋當(dāng)場開瓢,他們甚到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fā)出來,就倒在了自己的腦漿中。
“啊!”
“殺人啦??!”
“快跑啊??!”
候機大廳內(nèi)頓時亂成一團,人群四散奔走。大家愛看熱鬧,卻不喜歡看到殘忍,一時之間,紅日機場亂成一鍋粥。
只是三個人沒有動,那就是宋玉、白海棠和茶兒。
宋玉臉上依舊帶著從容不迫的微笑,他極其嫵媚的甩了甩手中的尺子,不屑的說:“一群飯桶,還做警衛(wèi),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你想怎么樣?”白海棠緊緊盯著宋玉手里的黑尺子,她的武者等級不高,臨敵經(jīng)驗也不足。
與他人對陣之時,最忌諱的就是死盯著別人手里的武器。如果一直盯著別人的武器,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錯覺,也會忽略對方的真正意圖。
“我要殺了你們!讓楊陽那小子生不如死!”宋玉說殺人,就像說吃飯一樣自然,在他心中沒有好壞之分,他的任務(wù)就是殺死對手,活人在他眼里如同豬狗。
“你滾遠點!”茶兒突然大叫一聲,掙開了白海棠的手,猛然向宋玉撲了過來。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長的這么丑?。 彼斡癜櫫艘幌旅碱^。
茶兒前沖的速度絲毫不減,就連白海棠都沒的拉住他。
“你特么的說我丑,你也不照下鏡子,看看自己那付鬼樣子!”茶兒這時已經(jīng)從袖子里探出了自己黝黑的小手。
黑色的霧氣在茶兒的兩手之間繚繞,‘鬼手’出招即是殺著,從不給人留情。
“茶兒,你快回來!”白海棠大叫。
可是茶兒卻沒有一點要收手的意思,“海棠姐,我?guī)湍憬逃?xùn)這個怪物!”
宋玉生平最討厭別人叫自己怪物,他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樣子,總覺得自己風(fēng)華絕代容顏傾世。別人也知道宋玉這個人,出手狠毒,也沒有人當(dāng)面戳破他。
現(xiàn)在被茶兒當(dāng)面叫成怪物,宋玉的臉色頓里陰沉下來,“小兔崽子,你找死!”
“我找你大爺!”茶兒在短短六米距離內(nèi),突換四次手法,鬼手霧氣不停的變換著形狀,有形無質(zhì)的霧氣就要觸碰到宋玉的身體了。
宋玉突然舉起手里的黑色尺子,在空中畫出一個圓,渾厚的氣勢登時驅(qū)散茶兒的霧氣?!靶|西,我要你的命!”宋玉說著,十二公斤重的黑尺,朝茶兒當(dāng)頭砸來。
黑色的尺子還不到一尺長,重量卻有十二公斤。看起來是輕武器,其實它是重武器。這把尺子是由一種密度極大的稀有屬冶制而成。
茶兒身子小,所以很靈活,看到宋玉的尺子砸來,中途變換身形,由前攻變成側(cè)擊。
白海棠也嬌喝一聲,加入戰(zhàn)斗?!皠e拿一個孩子出氣,你這個人妖!”
“你們這是找死!”
宋玉剛才被茶兒叫成怪物,現(xiàn)在又被白海棠叫成人妖,心中殺機頓起,臉上從容的笑意頓消。
手里的黑色尺子高高舉起,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同出兩招。這兩招分別砸向茶兒和白海棠的頭。
白海棠看到宋玉出招如此迅猛,只見眼前一片黑色,巨大的壓力迎面撲來。她本能的要躲開,可是卻沒有可以躲避的方位。
這是宋玉的殺著,從十八歲開始做殺手,到現(xiàn)在十六年間,宋玉就是借著這一招,
敲碎了一百四十二個人的腦袋,從來沒有失手過。
“海棠姐,我躲不開了!”那邊的茶兒在大叫:“快叫楊陽哥!”
“楊……”
呼……一陣勁風(fēng)突然吹過來,宋玉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他不得不收回尺子,后退兩步。
“怪物,你特么又來作祟!”楊陽手里拿著兩張機票,很及時的出現(xiàn)在白海棠和茶兒的面前。
茶兒看到楊陽來了,頓時有了底氣。他刮著小鼻子頭,對宋玉做著鬼臉說:“怪物,怪物……”
宋玉一張白臉,此時變的通紅,“我讓你們?nèi)克涝谶@里!”
紅日機場內(nèi)的所有警衛(wèi)都已出動,這段時間機場不太平,接二連三的出事。從十天之前,寧豹在廣場上逞兇,到祝天賜來這里找人,再到今天宋玉的出現(xiàn),機場的警衛(wèi)形同虛設(shè)。
“都不許動,把手里的武器放下!”
這一波警衛(wèi)手里拿的不是橡膠棒,而是格洛克拉40型沖鋒槍。
“李大尉,還記得我嗎?”楊陽回頭說。
“你是楊陽!”李大尉看到楊陽,不由肅然起敬?,F(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楊陽和葉家棟的關(guān)系,不能不敬,也不敢不敬。
楊陽再次盯著宋玉的眼睛,他要留意著宋玉的一舉一動?!按笪荆銕е愕娜?,把這個女孩和孩子帶走,然后疏散大廳人群。我們面對這個人,是九州殺手界排名第七的俏哥宋玉,我今天要弄死他,你們不會再把我抓起來吧!”
“楊陽,你放手做!這里的事情我負責(zé)!”李大尉說著,讓兩個手下把白海棠和茶兒帶了過來。
宋玉不敢動,他雖然沒有和楊陽交過手,可是他卻能感覺到楊陽身上散發(fā)出的霸氣。
“楊陽,我也是收了別人的錢,不得已為之!”宋玉的口氣沒有剛才強硬了。
楊陽還不急于動手,他要讓李大尉把眾人都帶到安全的地方。
“哼,小爺我也做過殺手,不過小爺我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了!”楊陽邊說,邊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四周的人。
看到大家都退到了安全地帶,楊陽舉起手,“宋玉,你的膽子挺大的,以為九州國內(nèi)沒有人可以治的了你,今天小爺就讓你見識一下武者的風(fēng)范?!?
說完之后,楊陽一拳打出。
這次楊陽可沒有手下留情,殺手和自己沒仇,但是麻煩找到自己頭上,那就有仇了。
“那我就在這里做了你!”宋玉知道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面對強大的楊陽,自己唯一的退路就是拼死一搏。
宋玉手中的黑尺,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狠狠的向楊陽砸來。
楊陽催動靈能,只見他的拳頭上帶著一片橙色的光芒,如同流星劃過夜空般璀璨。
當(dāng)!楊陽的拳頭擊在宋玉黑色尺子上,一聲脆響過后,黑色的尺子斷為兩截。
唰!宋玉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格斗匕首,這把匕首藏在尺子里,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宋玉的身子微微前傾,匕首猛然突刺。
楊陽抬起右腳,不偏不倚的踢在宋玉的手腕上。
咔嚓,宋玉的腕骨被楊陽踢碎,手中的格斗匕首飛向半空。
楊陽根本就不給宋玉反擊的機會,右拳再次疾出,朝宋玉當(dāng)胸貫來。
“俏哥,我讓你死翹翹!”楊陽一聲斷喝,右手由拳變掌,青色的魚腸劍突然探出,噗的一聲刺入宋玉的胸口。
鮮血,從宋玉的胸口噴射而出。
“楊陽,你和神光老祖什么關(guān)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