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恨的看了一眼面色煞白,早已經(jīng)蹲坐在地上的李月,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駱凌峰跟秦牧對視一眼,也相繼離開。
加護病房外,上官德彥面色也很不好看,雖然如今還沒有跟兒子正式相認(rèn),但不管如何,他們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如何也切割不斷的父子親情,而躺在里面的駱青城,可是他的孫女兒,嫡嫡親親的孫女兒,他們之間,就算之前不知曉彼此的關(guān)系,去也是相處融洽。
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老友對背影,逆著光站在病房外面,那孤寂的背影,仿佛能夠傳染,感染了他的情緒。
走進看著還沒有發(fā)覺自己走過來,雙眸顯得渾濁的看著病房內(nèi)躺著,戴著氧氣罩的駱青城,緩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她會好起來的。”
“人呢?”沒有多說其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面前的秦莫森,沒有過多的言語,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帶著煞氣,讓人聽著就忍不住后背冒出冷汗。
聽到這話,秦莫森點了點頭,他能夠感覺到老友此刻的心情,想著那個叫李月的女人,他活了大半輩子,一只腳已經(jīng)邁進了棺材里,如果連這件事情的主謀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這輩子就算是白活了。
秦牧看到父親的眼神,便走到上官德彥身邊,“上官叔叔,您別生氣,人已經(jīng)先找到了一個了,不過我們剛才才跟她接觸,還來不及問什么,您就過來了。”
“那還等什么,趕緊過去,把事情問清楚,要是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我一定要他好看。”說著,那雙眼睛里,迸射出來的寒光,讓人咋舌。
看著幾乎就要沖到李月那里,將其碎尸萬段的上官德彥,心中擔(dān)憂,其實要說起來,這個父親,他心中沒有怨恨,只是因為這些天的事情,才促使了他們沒有時間好好坐在一起談?wù)劇?
看了一眼秦牧跟秦莫森,見兩人都眉頭緊蹙,只能開口緩和氣氛,“這一次的事情,自然不能放過了誰,現(xiàn)在大家都冷靜一下。”
“對啊爸,這次的事情,牽扯的人事很廣,而這個李月,看似重要,實則無關(guān)輕重。”秦牧也在一邊幫腔。
兩個人本身也明白這些事情,本身的怒火也都是因為擔(dān)心駱青城,看著她受傷而方寸大亂,而現(xiàn)在聽到這話,兩人也都平靜下來。
“秦牧,這件事情,你務(wù)必查清楚,咱們城兒的傷,不能白受。”上官德彥虎目炯炯有神,當(dāng)年跟秦莫森,還有另外幾個人,可是一起上戰(zhàn)場的鐵血漢子,說話做事都雷厲風(fēng)行,殺過那么多人,雖然都是該殺之人,但一般像經(jīng)歷過他們這樣事情的人,都不會再認(rèn)為慈悲能夠換回什么救贖了,如今,觸碰到了他們的逆鱗,那么他們也就沒有想過再低調(diào)。
秦莫森聽到這話,也跟著點了點頭,“嗯,這件事情秦牧你去查,不管什么人,只要查到有牽連,都徹查,一切,有我們給你擔(dān)著。”
“這一次,給我狠狠的辦。”兩人已經(jīng)是一輩子的好友了,默契相當(dāng),同樣脾氣也相似得很。
因為這件事情牽連甚廣,而這邊駱凌峰等人也過來了,有人在駱青城身邊你照顧她,他也放心了很多,沒有再跟大家聚話,知道來日方長,都知道如今非常時期。
秦嵐扶著母親出了房間,已經(jīng)中午了,他們也都沒有吃飯,秦嵐也擔(dān)心父母的身體,所以這個時候帶著母親出來,是詢問大家是否要去吃點東西,
當(dāng)看到二哥急匆匆的從自己身邊離開,連忙出聲叫道:“二哥,你去哪里?”
“午飯我已經(jīng)給你們安排了,二哥有事兒要先離開,我們晚點兒再聚。”說著就迅速離開。
警衛(wèi)員一直緊緊跟著秦牧的腳步。
看到二哥急匆匆離開,秦嵐心中也有數(shù),對著同樣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微微一笑,“沒事兒的媽,現(xiàn)在我們得把自己照顧好了,才能夠更好的照顧城兒。”
“嗯,我知道。”老太太點了點頭,顯然她明白這個道理,也愿意去配合。
醫(yī)院這邊已經(jīng)知道了秦莫森跟上官德彥的身份,因為他們都要留在醫(yī)院內(nèi),所以醫(yī)院專門給他們安排了住的地方和吃飯的地方,就挨著駱青城的病房幾步路的房間里。
因為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吃飯上,所以秦牧盡管準(zhǔn)備得也算豐盛,但是大家都沒有怎么吃。
吃過飯后,所有人就來到了駱青城的病房外面。
由于老太太心疼外孫女兒而落淚,所以秦嵐先帶著她進入了加護病房內(nèi)看駱青城。
面色蒼白,雙眼緊閉,還帶著氧氣罩,整個人陷入雪白的病*內(nèi),顯得那么纖弱,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感。
老太太努力的忍著淚,知道不能讓孫女兒擔(dān)心,盡管她知道也許現(xiàn)在孫女兒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事情,但是她仍舊不哭,努力讓自己表情輕松一些。
“媽,城兒會好的,很快。”可是說完這話后,秦嵐眼眶就紅了起來,她忍不住的想要哭,可是卻努力咬著唇肉,不讓自己哭出來。
知道女兒心里難受,老太太拍了拍女兒的背,眼里流露出心疼,“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里。”
“您不也一樣,還勸我?”聽到這話,倔強的抬頭看了一眼母親,卻還是不愿意讓自己的脆弱展露出來,女兒希望她開開心心的,所以,她不能哭,如果讓女兒聽見了,不能安心養(yǎng)病,那她可就真的得后悔死。
“你這死孩子。”不滿的瞪了一眼女兒,這個時候竟然還這么倔脾氣,老太太心中一哽,隨即便笑罵道。
病房外,秦莫森跟上官德彥還有駱凌峰盡管也很想進去,但是醫(yī)生卻實誠的告訴她們,駱青城需要安靜休養(yǎng)身體,所以他們一次性不能進去多了人,而且,也不能在里面留太久,否則,會打擾到她的休息,讓她的傷減緩恢復(fù)。
加護病房周圍,因為全部讓軍隊官兵給圍上了,再加上醫(yī)院本身的工作做了下去,所以整層樓,就只有駱青城在住,還有就是秦老爺子、上官老爺子等這些她的親人在了。
這個時候,一個身著軍官服的男人疾步走到了秦莫森身邊,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什么,爾后便站直身體立正在一邊,等候著吩咐。
上官德彥等全部都將目光看向了秦莫森,都想要知道,過來的軍官,跟他說了什么。
“說是省長卓龍陽過來了,還有衛(wèi)生廳廳長……”要說這個時候,因為駱青城的身體,他們是沒有心思見任何人的,但是這個卓龍陽,他們卻是早有耳聞,而從剛才秦牧所給的信息里,這個縱使手下傷到駱青城的李月,便是這個卓龍陽的小姨子,而這個李月又還有一個身份,便是s省地下皇帝彭應(yīng)山的小*,一些事情一聯(lián)系,便又得考慮考慮,是否要見這個人了。
“你的意思呢?”秦莫森看向身邊的老友,想要詢問一下他的意思。
蹙眉沉默了好一會兒,上官德彥才道:“見,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他怎么就有一個如此有本事的小姨子。”
邊上等候回復(fù)的軍官聽到這話,抬頭看向了秦莫森,見秦莫森點了點頭后,才重新回去通知外面等候的卓龍陽。
不一會兒,便見到一個體格強健,身著西裝,外罩深黑色棉衣的男人和一個身材偏瘦微高的男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秦老將軍、上官老將軍,我是卓龍陽,今天過來冒昧打擾,實在抱歉。”卓龍陽表現(xiàn)很淡定,盡管如何,但心中還是不能平靜,開國元勛,他竟然見到了,而且一次就是兩個。
“你來做什么?”僅僅就是剛才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卓龍陽等人后,便不再對他們投注什么目光。
“我是來請罪的。”沒想到秦莫森會突然甩面子,但是很快便恢復(fù)過來,他們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油條了,就算是一些事情遇到了尷尬,也會很快給自己解除這個尷尬。
上官德彥冷冷一哼,背過身去,“請罪不敢當(dāng),如今我孫女兒這樣了,你們才來請個什么屁嘴啊。”一來爆粗口,火爆性子聽在卓龍陽等人的耳朵里,卻都是狠狠的震了一震。
他們也只是知道駱青城是秦莫森的外孫女兒,可是現(xiàn)在又何時成了上官德彥這位同樣為開國老元勛的孫女兒了?
邊上的衛(wèi)生廳廳長也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大的風(fēng)浪的,他可是知道,面前站著的兩位老者,可都是華夏僅剩不多的幾位開國元勛中的兩位開國元勛,這樣的陣仗出動,想著那個已經(jīng)讓他們帶走的李月,心里開始泛出了寒意,雖然他沒有參與到過駱青城的事情當(dāng)中,但是這一次,保不準(zhǔn)就是說一次官場大洗牌,而他的地位,很可能岌岌可危。
看了一眼身邊的卓龍陽,一顆心,開始懸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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