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淡雅若素的駱青城,又看著儒雅貴氣的唐宸逸,這一刻,汪若雨有種想要一口血噴出來的衝動,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位父親幾年前就跟她提到過的駱青城,跟她心愛的男人站在一起,是這般般配,兩個人之間那默契的笑容跟眼神,就彷彿一座水潑不進火燒不起的堅固城堡,誰都不能插足進去。
沒有一般女人的立刻變臉或者尖銳回話,心中暗暗點頭,看起來唐宸逸的眼光也不算差,至少這個女人的這些想法,是正確的,不像一些任性的女人,遇到自己不順心的事情,就直接當(dāng)場發(fā)火。
又看了一眼汪若雨旁邊站著的中年男人,知道肯定就是汪若雨的父親了,所以也跟著唐宸逸一樣,叫了一聲汪叔叔。
本身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其間禮節(jié)也做得非常到位,就算很不樂意駱青城的到來,但汪父也還是不得不跟駱青城點點頭,算是迴應(yīng)。
一行四人進入包廂後,看著裡面竟然再無其他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唐宸逸,隨即耳邊便傳來了唐宸逸的聲音,“若雨的母親早早去世,爺爺奶奶年紀(jì)大了,所以今天就只有她的父親出來陪著她吃這頓飯。”
聽到這話,駱青城的眉頭不自覺蹙了蹙,看了一眼旁邊明顯精神不大好的汪若雨,暗暗有些後悔剛纔她的強勢,雖然她的話裡沒有尖銳沒有帶刺,但是隻要是對唐宸逸有感情的女人,都會被她的話給傷到。
這個女人,應(yīng)該也是一個很可憐的人吧,沒有母親,只有一個父親,十多年都漂流在國外,回國了,本身是想要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再續(xù)前緣,可是這個男人的眼裡已沒有了她,寂寞孤苦的感情,心中鐵定不好受吧。
也是一個心軟的,本來剛纔還如一個鬥勝的公雞的一般昂著自己的腦袋,試圖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跟她搶男人的女人給踹遠(yuǎn)點兒,現(xiàn)在,卻又因爲(wèi)這樣的一件事情,開始忍不住同情起了汪若雨來。
當(dāng)服務(wù)生送上菜單,汪若雨明顯精神不集中,好幾次叫她點菜,她都顯得渾渾噩噩,剛纔的清亮俏皮不復(fù)存在,而汪父又因爲(wèi)心疼女兒,所以直接揮了揮手,將菜單丟到了唐宸逸這邊。
這個菜,唐宸逸肯定是不會點的,唯有將目光看向駱青城。
可是駱青城卻因爲(wèi)心軟汪若雨,隨即對著唐宸逸狗腿一笑,看起來頗爲(wèi)些丟人,但沒辦法,她得這麼做,緩和一下氣氛,拿著菜單就放到唐宸逸的面前,還將菜單給翻開,“快點菜,汪小姐好不容易回國,你必須得把這頓飯給伺候好了,知道不?”
有些詫異的看向駱青城,顯然唐宸逸也是知道駱青城是個什麼樣的性格,明明在感情的世界裡,愛情揉不得一粒沙子,可是現(xiàn)在,這又是個什麼意思?總覺得背後涼颼颼,心裡不禁問自己:難道自己在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想什麼呢,趕緊點菜。”被唐宸逸那模樣給弄得有些疑惑,結(jié)果一動異能,卻差點兒沒把自己給氣死過去,這個死男人,竟然會那樣想她,難道她平時裡在他面前就是這樣的一個形象,毒婦悍婦這樣的詞彙,難道都是他放在心裡的對自己的評價跟感覺?
沒想到這樣也能夠把她給惹怒了,知道今天是自己理虧,也知道包廂內(nèi)氛圍不好,便拿起菜單開始點起了菜。
點完菜後,唐宸逸又主動給四個人都一一倒了茶水,才安靜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汪父也因爲(wèi)唐宸逸這樣的舉動面色慢慢緩和。
汪若雨也因爲(wèi)唐宸逸這樣的舉動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是看著駱青城的目光,還是摻雜的一些敵意,畢竟一個女人深愛的男人,突然成爲(wèi)了另外一個陌生女人的男朋友,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都不可能這麼快的真正接受,而汪若雨本身驕傲,她也不會這樣輕易放棄,在她看來,只要她去努力,就一定還有機會。
畢竟她跟唐宸逸,從小到大十多年的感情不是白說的。
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這樣輕易放棄,如果真的這樣輕易放棄了,她恐怕就得好好審評一下自己看人的眼光了,唐宸逸這麼優(yōu)秀,圍著他轉(zhuǎn)悠的女人多,打他注意的女人多,不是才能夠體現(xiàn)出她的眼光好,唐宸逸的優(yōu)秀嗎?
一頓飯因爲(wèi)駱青城的可以活躍和唐宸逸的配合,倒也顯得比較融洽,吃得也不算很勉強。
“今天,感謝宸逸跟駱小姐能夠來給我女兒接風(fēng),這杯,我敬你們。”汪若雨是亡妻留給他的唯一念想,雖然還有一個兒子,但始終是個兒子,只有這個女兒才更像是他深愛著的妻子,所以,對這個女兒,他幾乎是傾注了自己全部的愛。
駱青城跟唐宸逸連忙拿起高腳杯,站起來跟汪父喝了這杯酒。
因爲(wèi)剛纔已經(jīng)吃了很多,所以一頓飯駱青城幾乎也沒怎麼動過筷,這頓飯之後後也已經(jīng)十點過了。
看了看時間,首先是汪父提出的先離開,當(dāng)他帶著汪若雨離開的時候,駱青城都還是看見了汪若雨離開的時候,眼裡的那抹不甘,如果不是汪父強行帶著她離開,恐怕,她今天直接會來個死皮賴臉,不給離開。
“看看吧,優(yōu)秀的男人也會給我?guī)頍滥亍!贝鼛麅?nèi)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駱青城就似笑非笑多看了一眼旁邊的大鬆一口氣的男人,看起來剛纔這一頓飯,他吃得是高度緊張,一邊是青澀初戀,一邊是如今的女朋友,心理壓力不可謂不小啊。
“怎麼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聽著駱青城的話,唐宸逸忍不住來了一個反問句。
面色仍舊不變,反而笑容更盛,“也不知道是誰,剛纔吃個飯,也是一副如坐鍼氈的模樣,別說我是在誇張哦,我想,我肯定還沒有描述得那麼入木三分呢。”
聽著這些話,唐宸逸終是敗下陣來,搖了搖頭,對著駱青城*溺一笑,“也就只有你,我才次次都鬥不過你。”
“也是哦,政界新星,無往而不利的唐主任呢,誰見到你,不都是笑容滿面的啊。”也知道唐宸逸是在讓著自己,可是情侶之間就會有一些小拌嘴,纔會顯得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好,越吵越好,鬥嘴也是兩個人生活中的一些小樂趣,旁人是不懂明白的。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又對著駱青城大概說了一些和汪若雨的過往,本身就沒什麼,所以很快就將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給解釋了一次。
“呵呵,我還以爲(wèi)那是你的初戀*呢?”如今唐宸逸已經(jīng)是自己的男朋友了,本身駱青城就想好了,就算那個女人曾經(jīng)更唐宸逸有過什麼,她都不會介意,畢竟在沒遇到她之前,她不能去評判人家之前的生活,就算要爲(wèi)了自己改變,那也得是遇到自己以後不是嗎?而且,跟唐宸逸也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五六年了,彼此,也已經(jīng)是非常的瞭解了的,如果真的唐宸逸對一個女人有感情,那麼就不會再輕易的將自己的感情付諸給另外一個女人。
被駱青城這話給逗笑了,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小腦子裡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沒什麼啊,我就是實話實話說嘛。”嘿嘿一笑,笑容滿滿。
因爲(wèi)喝了點兒酒,所以兩人都沒有開車,而是將車子放到了酒店內(nèi),明天讓人過來取,兩個人手牽著手,漫步往唐宸逸京城所在的居所而去。
跟駱青城一樣,沒有住在唐家,而是住在政aa府給安排的房子裡。
兩人漫步走了一個多小時,將近十二點鐘,纔到達(dá)目的地。
但是由於心情好,又是一路聊過來的,所以倒也不顯得累,反而到了別墅裡後,都還顯得神清氣爽。
兩人洗漱過後,躺在一張*上,互相對視著。
這樣的情況,在兩人認(rèn)識的這些年裡,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唐宸逸很君子,駱青城沒有同意,他絕對不會越過那條線,想要的時候,會將駱青城抱得很近,或者親親她。
很久沒見面,就如一句話:小別勝新婚。就算只是這樣躺在一張*上互相對視著,對他們來說,也是奢侈的,也是滿足的。
“以後,能不能別這麼忙了?”他們錢,足夠他們一聲揮霍了,他不希望駱青城這麼累,他也知道駱青城不是一個居家型的小女人,她有著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靈魂自己的想法,她的很多想法很超前很大膽,很多人都不敢去嘗試,可是她卻去了,在本該是男人的領(lǐng)域裡,她如一顆蒙了塵的夜明珠,逐漸掃開那些灰塵,在高層圈子裡,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吸引著一個又一個人的目光。
“怎麼,怕我也給你招惹情敵?”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現(xiàn)在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好,本身各個公司都有著自己的心腹管理著,所以她也機會好了,再給她兩年時間,把一切處理完成後,她就回家做賢妻良母,爲(wèi)男人洗手作羹湯。
“有情敵,說明我眼光好。”這也唐宸逸的認(rèn)知,黑濯石眸子裡散發(fā)著耀眼光芒,一個猛撲,將駱青城給狠狠壓在身下,對準(zhǔn)她的紅脣就吻了下去。
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