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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盛維的話給她很大啓發，回家之後，她把部隊的相關職能部門全都查了一遍，發現自己可以選擇的方向真的有很多，是她之前想的太狹隘了。

第二天她去張家，對張輔政說了自己要選文理的事情，並且直言自己要選理科，老人很不贊同。

“女孩子，還是選文科好一些。到時候就報人大或者是外國語大學，那兩所學校的國際關係學院都不錯，過了語言關，畢業之後進入外交部也不是難事。”老人摸著下巴說道。

那春曉“嘿嘿”地笑了兩聲，她一直知道老人想讓她走外交這條路，不過她對這些沒有興趣，雖然不想讓他失望，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把話說明白。

“外公，我外語口語什麼樣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對外交工作一點興趣也沒有，就是選了相關專業，到時候恐怕也做不好。”那春曉真誠地說道。

老人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無奈地嘆口氣，“你不願意，外公也不能說什麼，不過真的是可惜了。你這麼努力，還有我的關係在，以後肯定前途無量啊。”

那春曉有些動容，她沒想到老人會說出這樣的話。據她所知，當年大舅、二舅大學畢業之後都是靠自己的努力纔有的今天的成就，老人根本沒有伸手幫他們。現在他竟然能對無親無故的她說出這番話，可見他是真的很喜歡她，把她當親外孫女疼愛的。

“爺爺，可沒有你這麼偏心的啊”，正這時候。張清漪直接推門進來，明顯感覺到老人的不快，她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早前我說要參加一個公派出國夏令營讓你幫忙和老師說一聲你都不肯，那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讓我們凡事靠自己，別想著沾你的光。現在呢，憑什麼她就可以沾你的光？”

說話的時候。張清漪還狠狠地瞪了那春曉一眼。

“好了”。老人沉聲說道：“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進來也不知道敲門，還在門外偷聽。規矩都白學了！”

“對，我是白學了！”張清漪突然掉起眼淚來，淚眼朦朧地看著老人，“我規矩是不好。那能怪我嗎？你要是能每週抽出半天的時間專門指導我，我保證做什麼都能讓你滿意。”

說來說去。還是嫌老人偏心。

“那好，從下週開始，你和春曉一起，春曉幹什麼你就幹什麼。”老人也動怒了。雖然面上沒什麼變化，但是聲音已經有些顫抖，“自己不努力還要怪別人。讓你知道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省的以後出去給我。給咱們老張家丟人。”

張清漪被老人說的哭著跑開了，那春曉勸了老人一會兒，見他精神不大好，便提出要走，讓老人好好休息一下。

當天傍晚，還是厲盛維把她送回學校的。厲盛維臨走的時候對她道：“我下週有事，可能沒有時間來接你，你自己回家。”

“你放心吧盛維哥，我肯定能平平安安回家”，那春曉乖巧地說道。

晚自習的時候，董老師就開始統計班級有誰要學文科。

一班是重點班，按照慣例高二的時候就是理科班，會有三分之二的學生會留下來。

果然，統計的結果和往年差不多，班裡學習成績好的幾乎都學理了，前十名只有兩個選擇文科。

不過有兩個人的選擇還是出乎了那春曉的預料，一個是高震，還有一個，是靳思濃。前者本該學文的體育生選擇留在一班，而原本信誓旦旦要學理的靳思濃卻選擇了學文。

後來那春曉才知道，靳思濃有親戚在報社工作，她大學想學新聞，畢業之後直接進報社工作。

“高震，老師不是說你們特長生最好學文嗎，你怎麼學理了？”董老師統計完之後離開了，那春曉有些不明白高震的想法，湊近高震小聲地問道。

現在她和高震已經很熟悉，課間偶爾還聊天，高震出去比賽，全班只邀請了那春曉一個人去觀看，雖然最後那春曉因爲要照顧栗子沒有去成，不過通過這件事也足以證明，那春曉是高震在一班最好的朋友。

“過幾天我要參加國青隊集訓，可能去參加國際比賽”，高震也湊過來，兩個腦袋挨在一起，他悄聲說道。

話說到這兒，那春曉就明白了。進入國青隊代表國家參加國際比賽，有了這樣的經歷，高中不管是學文還是學理，其實都沒有什麼差別，因爲到時候就算他不參加文化課考試，也有很多大學要他。

“太好了，恭喜你！”那春曉真誠地說道，還不輕不重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高震臉上浮現赧意，“你快學習吧”，他催促道。

那春曉坐好繼續看書，一整個晚上嘴角都帶著笑，好像那個可能出國參加比賽的人是她似的。

文理分科的事情塵埃落定，只等著期末考試之後班主任宣佈文科生分去的班級以及要來到一班的新同學。

雖然學習依舊緊張，可是分別的氣氛卻越來越濃烈，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過著每一天，因爲大家都知道，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那春曉在學校過的緊張而充實，每週末去到張家的情況卻發生了變化。

張家外公這一次真的是下定決心要讓張清漪跟著他們了，張清漪心裡也憋著一股火，祖孫兩個就這麼槓上了，誰都不服軟。

那春曉夾在中間本該很尷尬，不過老人告訴她，以前怎麼做以後還怎麼做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她完全按照老人的指示去做，纔不過兩個週末，加起來統共也就一天的時間，張清漪就見識到她的厲害了。

她能和老人聊很深奧的話題，話題涉及到各個領域，各個方面，張清漪根本聽不懂；她原本那狗爬都不如的字，現在已經初具風骨，寫的不說有多好，至少比她張清漪寫得好；她現在已經開始學玉石雕刻，雖然還只是入門，只就這一坐就是半天，連頭都不擡一次的耐力，張清漪就是拍馬也攆不上。

差距已經很明顯，可是張清漪依然不服氣，她不檢討自己的不努力，反而覺得那春曉是馬屁精，做這些都是爲了討老人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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