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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進十月,秋高氣爽,除了風大一些,在一年中算是比較舒服的月份。
那春曉每天依然忙碌,只心里卻多了幾分忐忑。距離舉辦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張雪梅時不時就會找她商量一些婚禮上的小細節,每每這個時候,她看到形影不離的張雪梅和徐朝陽,總是會想起厲盛維來。
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聯系了。
早前她看報道,說有的軍人結婚都是媳婦在家把所有的事情張羅好了,就等他回去參加個婚禮,婚禮結束又匆匆走了。當時她還覺得報道得有些夸張,現在想一想,人家寫得還挺真實的。
終于熬到了舉辦婚禮的前一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那春曉就琢磨著明天就要辦婚禮了,厲盛維今天怎么也該回來了。
果然,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浴室有刷刷的流水聲。
“盛維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她敲了敲浴室的門,歡喜地問道。
她的本意是想提醒厲盛維她就在門邊和他說話,并不是要進去的意思,可厲盛維哪管這些。他直接開門,一把把那春曉拽了進去。
花灑還在噴水,那春曉一進去衣服就被噴濕了。
厲盛維也不廢話,直接脫起她的衣服來。他的動作很快,卻很有條理,前后不過十多秒,那春曉就被剝的干干凈凈了。
“唔……”結合的一刻,兩個人都忍不住嘆息一聲。
之后,厲盛維反倒不若脫衣服的時候那般急切了,輕揉慢捻,溫柔繾綣。只兩個人都曠了些日子,不多一會兒,變都要撐不住了。
“你,你出去”,他突然提速,那春曉就知道怎么回事兒了。他剛才太著急,沒有做防護。現在又是她的危險期。萬一懷上了怎么辦?
厲盛維輕輕“嗯”了一聲,最后關頭果然抽了出來。
他抱著她沖洗干凈回到臥室,兩個人都懶懶的攤在床上。他突然開口說道:“我剛進來兩分鐘不到,你就回來了。”
這是兩人運動之前她問的問題,他竟然等事后了才回答。
那春曉忽覺不對了,剛才他們在做的時候。厲盛維除了發出幾聲“唔”,“嗯”之類的單音節外。好像都沒有說過話。
她豁然轉過身去瞧厲盛維,他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略微瘦了一些,胡子還有些長。
“你剛才怎么不說話?”那春曉直接問出口。
“心情不是很好”。厲盛維淡淡地回道。
能讓厲盛維心情不好的事情,那指定是大事。
那春曉干脆坐起來,定定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她這樣,厲盛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坐起來。兩個人盤腿對坐,都光著身子,彼此的身體看的一清二楚。
厲盛維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漫不經心地回道:“藍紅對抗,藍軍贏了。”
也就是說,厲盛維帶的隊伍輸了。
怪不得他會心情不好,在歷次的對抗演習中,他帶領的隊伍從來都是贏家,還沒嘗過敗仗的滋味,現在被打敗了,心里不舒服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春曉輕輕抱住他的腦袋,小手順著他的后背,“你才剛剛接手一個團,而且又離開部隊一年,很多事情都要去適應,慢慢的適應。你這么厲害,以后肯定不會再被打敗了。”
厲盛維的腦袋輕輕動了一下,那春曉只聽到他“嗯”了一聲,緊接著,胸口便是一熱,他的唇舌已經纏了上了。
“我有多厲害?嗯……”他含含糊糊地問道,卻根本沒給那春曉回答的時間。
又是一番糾纏,他們真正歇下的時候已經后半夜一點多鐘。早上又被張雪梅的電話早早的叫了起來,他們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趕去酒店,和張雪梅他們匯合,開始準備今天的婚禮。
他們的婚禮并不洋氣,遵循的還是早前男方去接親,然后再去酒店辦儀式的流程。先把那春曉她們三個安排在酒店里,兄弟三個換好衣服就離開了,要等到吉時,他們才會帶著人過來迎親。
那春曉她們這邊也挺熱鬧,新娘三個,還有伴娘三個,外加張雪梅和鄭嘉瑜的親戚,挺大的套房都覺得有些擁擠。
化妝的時候,別的新娘都有一大堆人圍著,那春曉這邊就顯得冷冷清清的,只有靳思濃陪在一邊。
她沒有娘家可以依靠,可是她并不覺得難過,如果這會兒她母親陪在身邊,她心里才真的不舒坦。
不過顯然靳思濃不了解她現在心情,還在旁邊找話題生怕她胡思亂想。
“段小語昨天回來了,今天肯定會過來。之前她說自己會留在s市,我一直都以為她會回京都工作呢。”靳思濃挑起一個比較安全的話頭。
他們這一伙兒關系比較好的同學里,只有段小語沒有回京都。對于她的這個選擇,那春曉也挺驚訝的,因為段小語是家中獨女,且家里條件不錯,完全沒有必要一個人在外面打拼。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留下,肯定有她留下的理由。
“對了春曉,高震會不會回來啊?你和他聯系的多,你給他打電話了沒有?”說到段小語,靳思濃就想到了同在s市的高震。
那春曉忍不住“啊”了一聲,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我忘了!”
忘的干干凈凈!
她和張雪梅的同學都一樣,所以通知同學的事兒也都是張雪梅來辦的,可張雪梅沒有高震的聯系方式啊,到最后就把他一個人落下了。
那春曉就要拿手機打電話,靳思濃忙制止,“這會兒打了他也趕不回來,還是等婚禮結束再和他說一聲吧,他了解你,肯定不會怪你的。”
想想也是這么回事,那春曉這才老老實實地坐回去,繼續讓化妝師擺弄。
上午九點半,兄弟三個帶著低調又奢華的車隊來迎親了。伴娘以及女方的親眷都堵在門口,想方設法地為難外面的人。
劉蕓大嗓門讓兄弟三個合唱一首歌的時候,靳思濃突然拿了一塊大的薄毯子過來,把并排坐著的三個新娘全都照在里面。
“把腳縮回去,一會兒除了手什么都別露出來,還有,千萬不能說話,考驗你們老公的時候到了!”靳思濃神秘兮兮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