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響,秦湛等人根據(jù)開出的藥方副本,將一副副藥精準無誤的裝好。
楚天意翻看了一下開出去的藥方副本,逐一將藥包上的備註與藥方進行確認。
一番數(shù)下來,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包了上百個藥包出來;而且,每一個藥包裡的藥的用量和種類都是不一樣的。
“秦師兄,你那裡好了嗎?”
“好了,馬上就清點完。”秦湛頭也不擡清點完藥包,回頭望著一看,無奈地搖頭帶笑,“楚師妹,小傢伙們要生氣了,你別再戳了。”
倆小子皺著眉頭,靈動黑亮的雙眸不耐地望著她。
楚天意嘿嘿笑著收回手,親了親倆兒子,“秦師兄,清點完了?”
“嗯,數(shù)目都能對的上。小羅他們應該還要一會兒。”秦湛看了一眼正在包西藥的三人,目光落在莫村長父子身上,“村長,鄉(xiāng)親們應該要來了吧?這會兒都快兩點了。”
“快了,天熱的時候,鄉(xiāng)親們有睡午覺的習慣。”莫村長坐在桌前,慎重的點著頭。
秦湛點頭。
“村長,您在家嗎?我們來取藥。”
“村長,您在不在?”
“村長,我們來了。”
莫村長笑著起身,指著門外,“秦老,您看,說曹操,曹操到;我去讓他們進來取藥。”
“好,讓他們把藥方拿好;另外,和鄉(xiāng)親們說一聲,上午找誰看病的就找誰取藥。”秦湛及時出聲。
莫村長臨出門前,迴應了一聲。
片刻的功夫,鄉(xiāng)親們三三兩兩的走進堂屋裡,排好隊,站在相應的位置取藥。
取藥比看病可簡單多了,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趙家臺的鄉(xiāng)親們就已經領藥離開。
沒有過多的質疑,拿著藥就走,這也要歸功於莫村長。
鄉(xiāng)親們吃了一天的藥後,均是感覺身體舒坦了許多;他們自動自發(fā)都將本村有義診醫(yī)生到來的消息傳播了出去。
第二天下午開始,人羣一**絡繹不絕。
到第三天晚上,隔壁幾個村子的人都還有人帶病人過來;幾人幫到三更才睡下。
但是到第四天的時候,仍然有一**的病人等候在村長家門口。
“幾位醫(yī)生,您們是要走了嗎?能不能幫我娘我看了再走?”一個小少年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站在他們身前,眼裡滿是祈求。
“還有我們,我們也是來求醫(yī)的;可是我們村子離這裡太遠了,一來一回就要一天時間,這纔來遲了。幾位幫我們看看吧!我們都是特地過來求醫(yī)的。”
那一雙眼中帶著希翼和請求,楚天意與衆(zhòng)人對視一眼。
秦湛點了點頭,“既然咱們是出來義診的,不能丟下他們不管;既然他們人都來了,那就給他們看完病以後再走吧!”
“也好。”楚天意微微頷首,看了一眼那一雙雙眼裡迸發(fā)出的喜悅;其中還有幾位老人是被擡著過來的,“各位,這幾位老人的病人比較嚴重;讓他們走前面吧!今天我們給你們看完病再走,大家不用擔心輪不到自己。”
站在前面的猶豫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秦湛見此,皺了眉;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然各位都不願意讓一讓,那就讓這位老人家由我和我?guī)熋脕砜丛\;其他人派到另外三位醫(yī)生那邊去吧!”
“這位老先生,我們也想早點看完病回去,能不能讓我們先看?”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皺著眉,不願意退讓。
“是啊!我們都急著回去呢!家裡還有莊家要收,不能耽誤太久。”
“老先生,你就讓我們一個一個挨著來吧!”
那幾個病重老人的家屬見場面有些不受控制,便主動出聲,“老先生,這位姑娘,還是按照他們的提議來吧!我們多等一會兒就是。”
“不行,你看看你家的老人,臉都青了;等輪到他的時候還能不能醫(yī)治都不知道。”秦湛怒了,“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看看你身高體壯的,身體各個關節(jié)協(xié)調的那麼好;居然還要讓i病危的老人派你後面,你心裡就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還有你。”秦湛指著其中一個女人,見她望著他有些膽怯的樣子;他也不好把怒氣發(fā)在一個鬧事的女人身上,手指一轉,指著那個絡腮鬍男人,“你看看你,臉色紅潤,目光精神;你再看看後面的人,這位老人已經只是吊著一口氣的,你就不怕他因爲你而死?”
秦湛怒喝了一通,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楚天意拉著他的手臂,拍著他的後輩順氣,“師兄,氣大傷身,別動怒。”
“能不生氣嗎?你都說了,一個一個輪著來;不會輪不到他們,我們看完所有人再走。你再看看他們這樣,那裡有一點領情的樣子。”
楚天意含笑拍撫著他的後背,星眸流轉間,目光落在前方那幾人身上,“各位,我們已經把事情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們不聽的話;那麼不好意思,請你們回去吧!你們身上並沒有太大的毛病,只是有些小毛病需要調理一下而已。”
“你怎麼知道我們身上沒有大毛病?我身上的毛病大了去了;你們要是耽誤了我的治療,我就......就去城裡告你們。”一名渾身都是猥瑣氣息,身材瘦弱的男子奔到她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就是一通話下來。
楚天意眸色微冷,“你應該在前幾年吃了不少苦頭吧!你的身子骨已經徹底垮了;你要知道,我們選擇救你或者不救你的權利。若是你再敢拉著鄉(xiāng)親們胡鬧,那你們就都給我回去,不想看病來這麼幹什麼?你們糾.纏的這會兒功夫,我們都能夠看完十個病人了。”
男子縮了縮脖子,隨即硬著脖子道:“你要是不給我們治,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裡。”
赤.裸裸的威脅,讓羅醫(yī)生和田醫(yī)生二人心下一顫,猛地走到她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田醫(yī)生指著面前的男人道:“你繼續(xù)威脅我們,你要是敢扣留我們,那就是犯罪;犯罪知道是什麼嗎?那是要蹲監(jiān)獄的。”
“這,這,這我不管,我就是要看病。”
楚天意被氣笑了,撥開擋在身前的兩人;將嬰兒車交給他們,從隔層裡取出金針囊。
刷的一下,金針囊展開。
楚天意從裡面拿出最長的一枚金針,一步步朝那男子走去,“來吧!我給你治病。”
猥瑣男子畏懼的後退幾步,吞了吞吐沫,“你別亂來,你,你要是傷了我,你門也別想走出趙家臺。”
“我怎麼是害你呢?我只是給你治病而已;至於治病能治成什麼樣,那就全看我的心情。”楚天意冷笑不已。
“別,別,別;別再過來了,我不說了,我走後面,走後面還不行嘛!”猥瑣男子被逼到牆角,兩腿都在發(fā)抖。
那根針又細又長,紮在人身上都能扎到骨頭了。
“記住你說的話,再敢鼓動鄉(xiāng)親們鬧事,我第一個拿你試針。”真是給臉不要臉,好聲好氣的和他說,非要讓人動真格的。
楚天意收回金針,回到秦湛身邊,“莫村長,麻煩你組織一下了;還是像這幾天一樣,排隊看病。”
“好。”莫村長很是開心的點頭,看到了楚天意的強悍,兩度鎮(zhèn)住鬧事的人,他心裡也有說不出的暢快,“各位鄉(xiāng)親們,病重的老人到前面來;剩下的人排成五列,排好隊。”
鄉(xiāng)親們迅速站好隊,由莫村長帶進家裡。
楚天意等人重新將堂屋歸置成看病的場所,“羅醫(yī)生,田醫(yī)生,盧醫(yī)生;你們接手一個病重患者吧!這樣也能快一些。”
“楚醫(yī)生,還是算了吧!我們西醫(yī)靠的是儀器,你們中醫(yī)靠的是一手純熟的手藝;還是您和秦老主治就行,我們給剩下的人先看著。”田醫(yī)生連連搖頭,這事兒他沒把握,不能亂接。
楚天意也不強求,“那好吧!病重的患者分成兩列,別急,也別慌;一個一個來。”
“好,謝謝你了醫(yī)生。”之前說話那少年連忙道謝,他的家人帶著老人家道了桌前。
擔架放在桌子下方,楚天意起身走上前,看了看老人家的臉色和五官所呈現(xiàn)出來的病癥;見五官的病癥都集中在肝臟上,伸手把脈確認了病癥。
“這位老人家得的是乙肝,而且是中期了;帶有一定的傳染性。”楚天意站起身,看著他們的家人,“我只能暫時穩(wěn)定住老人的病情,要想治癒只能去軍區(qū)醫(yī)院。”
少年連連點頭,“好,那就去軍區(qū)醫(yī)院。”
“別亂說話,我們沒錢去大醫(yī)院;這位醫(yī)生說的軍區(qū)醫(yī)院,一看就是比大醫(yī)院還貴的地方,我們哪兒有那麼多錢啊?”站在擔架前的中年人急忙拉住少年。
少年憤憤不平的說道:“就算沒有錢也要帶爺爺去大醫(yī)院,爺爺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能過過安心日子,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
“你個混小子,這事兒沒得商量;醫(yī)生,我們不治了不治了。”中年人和另一個與他年齡相當?shù)娜艘黄饠E起擔架就要走。
少年急的不行,又拉不住二人。
楚天意微瞇雙眸,“你們就算是現(xiàn)在把老人家?guī)ё撸餐砹恕!?
兩人的腳步一頓,“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中期乙肝已經具有一定的傳染性;既然你們來了,就一起讓我檢查一下,看你們有沒有被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