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收拾好東西,拿著各自的東西走出教室;說說笑笑的來到了食堂,食堂內(nèi)已經(jīng)人頭攢動。
刁南明道:“楚主任,你愛人呢?”
“他們今天有拉練,不來吃晚飯了;走吧!我們?nèi)ゴ蝻垺!背煲饽贸鲲埰本鸵摺?
刁南明伸手攬下,“楚主任,你帶著孩子不方便,飯票拿來我?guī)湍愦颉!?
“這,多不好啊!還是我去打吧!”
“沒什麼不好的,你是女士,照顧你是應該的;給我吧!一會兒沒飯了。”刁南明笑望著她。
楚天意輕笑,“那就多謝刁醫(yī)生了,我在那邊的角落等你們。”
“行。”刁南明接過她的飯票,走到那些軍校學員們身後打飯去了。
楚天意推著嬰兒車走到角落裡,找了個足夠?qū)挸ǖ奈恢米隆?
幾分鐘以後,刁南明和汪城等人端著飯菜回來了,“楚主任,今天的飯菜很豐富;不僅有肉有菜,打飯的看我們穿著大白褂,還給咱們多打了一個湯菜。”
“是嗎?那可真是託咱們這身大白褂的福了。”
此言一處,幾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在安靜的飯?zhí)醚e顯得格外突兀。
楚天意掃了周圍看過來的人一眼,“好了,趕緊吃飯;吃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有的忙呢!”
“嗯,吃飯!別笑了,你看人家都望著咱們。”汪城拍了拍汪城等人的肩膀,讓他們扭頭看那些軍人。
安成憲和汪城一看,頓時閉了嘴,眼裡的笑意卻仍然不減。
飯後,汪城等人幫忙把她的碗筷也一起洗了,楚天意和他們道了謝,告辭離開。
......
楚天意走進宿舍,被裡面髒亂的情況嚇了一跳;隨機眸色暗沉,胡家惠這女人也太幼稚了,居然拿她的牀上用品來撒氣。
撿起地上的牀單,牀單上有好幾個腳印,連枕頭上也不能避免。
一股邪火從心裡冒出來,扭頭一看胡家惠之前睡的牀,幸好這裡的牀單沒被破壞。
把這些牀單撿起來放進桶裡,又把胡家惠睡的牀單被套換到之前睡的牀上;然而,始終是別人睡過的東西,用起來心裡有障礙。
趕緊將髒了的牀單被套拿去衛(wèi)生間裡洗乾淨,拿到陽臺上晾好。
楚天意嘆了口氣,今晚別想睡好了。
果然,由於用著別人睡過的牀單被套,被膈應的一個晚上醒了五六次。
“麼麼,要,吃。”
雷楚羲推著昏昏欲睡的楚天意,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楚天意睜開迷濛的雙眼,看到倆兒子被餓著的模樣,一陣心疼;打開燈,看了看時間,才凌晨五點。
“等等,媽媽給你們調(diào)米糊糊吃。”楚天意摸摸他們的小腦袋,打了哈欠,從牀上坐起身來。
從嬰兒車下方的隔層裡拿出倆個小碗和一包米糊糊,拿起寢室裡配給的保溫瓶,調(diào)了倆碗米糊糊。
楚天意舀了一勺米糊糊嚐嚐,溫度剛剛好,主要是保溫瓶裡的水已經(jīng)不熱了。
“好了,來媽媽喂。”舀了一勺給倆兒子,倆小子爭先恐後的抓著她的手,把她手裡的勺子往嘴裡塞。
餵了幾次,看他們搶的厲害,乾脆把碗放到牀上,讓他們自己吃。
雷楚羲和雷楚陽各自抱了一碗,拿著勺子就吃,不用人喂。
楚天意看他們吃的乖,摸摸倆個小腦袋,起身走到陽臺上把晾好的牀單被套取下來一一摸了摸溼度。
感覺薄薄的牀單被套已經(jīng)半乾,不由放下了心裡的大石;至少,今天晚上她不用再睡別人用過的牀上用品了。
“麼麼,還要!”
楚天意回頭一看,笑了!
小兒子抱著空空如也的小碗給她看,示意他吃乾淨了。
“好,媽媽再給你調(diào)一碗。”楚天意上前拿過小碗,給他們倆人一人又調(diào)了一碗纔將他們餵飽了。
吃飽的倆小子,倒在牀上,腆著小肚子又呼呼睡了過去。
楚天意拍拍他們的小屁屁,“真是兩頭小豬。”
看著他們半響,不知不覺間又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沉,若非聽到軍校的鈴聲,她還醒不過來。
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七點半了,楚天意翻身而起,穿好衣服;去衛(wèi)生間洗漱好,又把倆兒子收拾了一下,讓他們漱了漱口,洗好臉才推著兒子們?nèi)ナ程谩?
“媳婦,今天怎麼來這麼遲?”雷策看她的黑眼圈,擡起手想摸摸她的眼睛,繼而又放了下來;拉著她走進食堂,把她按在凳子上,“趕緊吃飯,吃了好上班了;我也得去早訓了,先走了。”
楚天意這纔回過神來,揉揉眉心,腦子裡一團漿糊;這就是沒睡好的後遺癥,“唉,哥!”
“怎麼了?”雷策停下腳步。
“你吃早飯沒有?”
雷策低笑,“媳婦,你這是睡迷糊了;今天我要體檢,不能吃早飯的,你趕緊吃,我走了啊!”
楚天意紅了臉,看著他走遠才埋頭吃早飯......
.......
走進教室裡,楚天意腦子還沒徹底清醒,有些迷糊的坐到凳子上。
“楚主任,你今天怎麼了?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汪城一邊打開儀器,一邊看她難看的臉色。
“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楚天意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東西都擺放好了嗎?”
“擺放好了,體檢的人一會兒也該到了;也不知道今天的人有多少,別比昨天的多就行了。”汪城揚聲說著,低頭把最後一臺儀器打開。
楚天意趴在桌上,聽著他的說話聲,又睡了過去。
刁南明指了指這邊,“楚主任也太累了,伺候倆個孩子都累成這樣,明天還有一天,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下去。”
“應該沒事吧?”安成憲低聲說這話,“昨天楚主任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成這樣了?是不是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刁南明搖搖頭,走出教室外,見遠處有一列人走來,“體檢的人來了,趕緊把楚主任叫醒;被外人看到她這樣不好。”
汪城走上前叫了幾聲,聽到腳步聲近了,才伸手推了推他,“楚主任,楚主任,體檢的人來了,您快醒醒。”
“唔。”楚天意揉揉頭,勉強醒了過來。
“楚主任,您去洗個冷水臉吧!醒醒神,一會兒得看診。”汪城好心的提醒著。
楚天意點點頭,“好,麻煩汪醫(yī)生幫忙看著點羲羲陽陽,我去去就回來。”說完就走出教室。
在教室走廊的盡頭找到了廁所,在裡面用涼水沖洗了一下臉;頓時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人算是徹底清醒了。
回到教室,汪城和刁南明等人看她恢復了過來,這才放了心;招呼著前來體檢的衆(zhòng)人排好隊。
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幾個大男人操作起來就簡單得多了,不用楚天意費心,他們也能將這些人安排的有條不紊。
“來,進入教室的同志們,請各自站隊,排成五列;由五個醫(yī)生體檢,請大家排好隊,安靜,莫喧譁。”
此言一出,上千名軍人各自站隊。
雷策和萬家興等人都走到她的面前,雷策排在第一個。
楚天意好氣又好笑,這男人怎麼這麼悶騷呢!
“好了,把手給我。”
雷策把手臂放在桌面上,鷹眸深邃的盯著她瞧,壓低音量問道:“媳婦,你沒事吧?我看你精神病大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沒睡好,你別擔心了。”楚天意看了看他的五官,“身體沒問題,我看看你的各處骨關(guān)節(jié)有沒有損傷。”
反正都是體檢,就一起給他檢查一下身體,她也能放心些。
纖細柔軟的手指捏在他的膝蓋上時,他全身一顫,喉嚨發(fā)乾;已經(jīng)快兩個月沒碰到肉味兒的男人,被妻子這麼以撩撥,簡直是折磨。
楚天意看到他褲子下的動靜,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不正經(jīng)的。身體很好,沒有問題,你可以走了;下一個!”
雷策尷尬站起身來,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身體略微僵硬的走了。
伍齊嘿嘿笑著上前一步,曖昧帶笑,一臉戲謔,“嫂子,雷策是咋啦?看他的反應有點不正常哦!”
“別胡說。”楚天意一把鉗住他的虎口,手指在他虎口的穴位上按了一把;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嫂子,饒命,我不問了,不問了。”
楚天意眉尖輕佻,放過了他,給他做了個全面檢查,“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你的腳腕那傷口再不好好養(yǎng)養(yǎng);以後會轉(zhuǎn)成頑疾,不僅陰雨天會痛,就是動一下也會痛。”
伍齊臉色一變,“嫂子,你怎麼看出來的?連我腳腕上的槍傷都知道。”
“我不僅知道,還知道你的槍傷不過一年。”楚天意低頭寫檢查報告。
“那.......嫂子,我這腳要怎麼治?我現(xiàn)在在軍校進修,不讓帶其他東西進來,一些藥品也是禁止的。”伍齊躊躇了,他不想退出部隊。
楚天意擡起眼瞼,凝視了他片刻後;驀然,笑了,“你有機會到軍區(qū)醫(yī)院來找我,我給你做幾副膏藥貼半個月就沒事了。”
“這樣就行了?那,那些醫(yī)生還說我這沒治了,能好就是奇蹟了。”伍齊臉色有些難堪。
“放心,我會給你配專門治你腳腕傷口的藥膏;保證半個月就能完全痊癒,再也沒有後顧之憂。”楚天意心下明瞭,這伍齊是被人坑了。
伍齊整了整臉色,道謝,“那可就謝謝嫂子了,我找個機會請假出去;到時候就麻煩嫂子了。”
“好,你先回去吧!也別憂心。”楚天意頷首。
伍齊再次道謝,告辭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