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遠,有話好好說。”沈華蓮連忙說道。
沈東遠抓著王春來的手猛然一放,王春來不由得倒退了兩步,他瞪向自家的大姐,冷聲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華蓮心中一滯,她無話可說。
沈東遠拉開晨晨和小雪,拉著他們進了屋。
梅子婆婆跟在他后面,“東遠,最起碼得給你姐留個面子。”
沈東遠猛然住腳,回頭怒道,“留什么面子,爛泥扶不上墻,他們倆現(xiàn)在都能耐的登天了。還留面子,在留面子,這些人就被他們折騰死了。”
梅子婆婆被堵的說不出話來了。
沈東遠進了屋,朱海眉正在慢悠悠的喝湯,見他進來了,說道:“吃飯了沒有?”
沈東遠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還沒呢。”
“媽,沈東遠還沒有吃飯呢,趕緊給他熱飯啊。”朱海眉喊道。
沈華蓮趕緊忙活去了,王春來進了屋,默默的坐在沙發(fā)的一角,兩個孩子見狀趕緊跑過去,依偎在他爸爸身邊。
沈東遠坐在梅子對面的板凳上,我看怎么覺得他離開的這幾天瘦了不少,不由得愧疚道,“還好嗎?”
朱海眉聽著這么別扭的問候,既好氣又好笑,說道:“姐姐和姐夫的事情就算了,他們打算以后要好好過日子,你也別生氣。”她的眼神看向孩子,意思是還有孩子在身邊呢。
沈東遠不接這個話茬,說道,“這兩天身體沒事吧。”
“好著呢,就是那天實在不該麻煩小楊,她剛懷孕呢?”
沈東遠驚訝的說道:“她也來了嗎?”
“是呀,來了就帶咱媽去醫(yī)院了,那天的錢還是她付的呢,所以看看怎么謝她吧。”
沈東遠眉頭一皺說道:“不用單獨下,還有一個來月不就到了可以分紅的時候么,多分給她點就是了。”
朱海眉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反對,但是想著在這里說也不合適,便道:“快吃飯吧,有什么話,等吃完飯再說。”
等吃完飯大家都收拾完,沈東遠讓媽把兩個孩子領(lǐng)到臥室去玩兒了,自己則和姐姐姐夫開起會來。
“姐夫,不是我說你,這么多年了,我們家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這次你不管不顧的,和大姐鬧騰,你難道不覺得過分嗎?”
沈華蓮覺得東遠一味的說王春來,讓他臉上不好看,搶著說道,“這次的事情,也不能怪春來,我也有責(zé)任。”
沈東遠冷笑道,“現(xiàn)在知道有責(zé)任了,做之前怎么沒想想事情的后果,我前腳剛走,你們就開始了。但凡你們提前知會我們一聲,也不至于打的我們措手不及,你們就沒有想過萬一這邊也有事?自私!”
“孩子是我送來的,你要罵就罵我吧。”王春來漲紅了臉的說道。
沈東遠冷哼道,“罵你?若不是晚上看著兩個孩子在,我都要揍你了。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已經(jīng)在給你留著面子了,你還想怎么樣?”
王春來漲紅了臉,若是沈東遠是個做哥哥的還好,但是這是個弟弟,被他這么狠狠的說一次,也挺難堪的,尤其是還當(dāng)著兄弟媳婦的面。
“在老家的時候,日子不好過,梅子費心費力的把你們弄到縣城去,可你們偏偏不知道珍惜,一個比一個沒數(shù),放著好日子不過,折騰過來折騰過去的,連孩子也不管不顧,有沒有腦子?”
沈華蓮和王春來不敢吭聲。
沈東遠的話讓他們慚愧,原來日子窮的時候嫌窮,日子好了,可著勁的折騰,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福氣,慢慢的都沒有了。
沈東遠冷聲道,“這是最后一次了,若是再有下次,誰也不會管你們,愛過不過。”
他從小一直敬重這個大姐,覺得她日子過得不好,也心疼她,但是她呢?
還有王春來簡直不像個爺們,廣志那是多少年的事情了,他和大姐十幾年的感情了,他還不信任她。他真是太可惡了,日子久了覺得厭倦了,但是別的男人來了,他就嫉妒,什么東西。
客廳里沒有人說話就顯得格外安靜。
還是朱海眉說道,“經(jīng)過這兩次,姐姐,姐夫也知道錯了,你也別一個勁的說了。”
有了這個臺階,沈華蓮忙道,“我和你姐夫以后肯定不干混事了,你也別生氣了,這次是我對不住梅子,等她生了,我給她伺候月子,行不行?”
“就是就是,讓蓮子來伺候梅子。”王春來也符合道。
沈東遠臉色微霽,“日子是你們自己過得,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好自為之吧。”
王春來夫婦兩個松了一口氣,他甚至還擦擦額頭的冷汗,這個大舅子一發(fā)怒,立刻就有那種泰山壓頂?shù)母杏X,心理壓力都覺得大了。
朱海眉很納悶的是沈東遠怎么知道家里發(fā)生的事情呢?
所以晚上臨睡之前她就問沈東遠,“你在外面,怎么知道家里的事情呢,只有小云知道咱們家里的事情,難道她告訴你的,也不能呀,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聯(lián)系你,她怎么知道的呢?”
“等會給你解釋,這兩天把你累壞了吧。”
“沒有,我心態(tài)還行,就是覺得一個人沒有人幫我,怪愁的慌。還有特別恨你,你說你現(xiàn)在出什么門,萬一我我有個好歹,還不得嚇?biāo)牢遥俊?
沈東遠苦笑,人生沒有早知道,若是早知道了,他肯定不會出去的。
“是我錯了。”他說完這話就沉默了。
朱海眉說道,“對了,你還沒有說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宋光輝。”
朱海眉驚訝了,“宋光輝,他怎么知道的?”她覺得這種事情如果沒有人告訴,其他人應(yīng)該是不會知道的呀。
這件事情,沈東遠本來是不想告訴她的,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梅子應(yīng)該覺得很納悶吧。
“其實這幾天,我去了趟上海,解決了一下常秋月的事情。”
為什么每次都讓她意外,常秋月?常秋月是誰?
看著她疑惑的表情,沈東遠解釋道,“常秋月就是常三。”
朱海眉恍然大悟,隨即又疑惑了,“解決她什么事情啊。”
沈東遠十分抑郁的說道,“還不是因為宋祥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