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休息的時候,程玉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卻碰上了田慶,這田慶似乎專一等她,一雙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神,在她身上瞄來瞄去。
“一直沒機會認識,不知如何稱呼?”
這田慶在程玉眼裡,就是隻上不得檯面的噁心老鼠罷了,不想與他浪費時間,就說,“沒有必要。”
說完,繞過他就要回大廳。
田慶卻像個狗屁膏藥似的,攔在了她的前面,“別走啊,急什麼啊?怎麼一看見我就走呢?我又不會吃了你。”
程玉笑了下,“你還沒那個本事。”這田慶的修爲不過是煉氣七層罷了,殺他跟殺只螞蟻差不多,“奉勸你一句,別給自己和家族惹來無法挽回的禍事。”
“你這是在爲我擔心嗎?”田慶的目光很是曖昧,“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自從見了你後,就再也忘不掉,茶不思飯不想的,就是想看著你……”
程玉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兒子都四歲了。”
田慶卻說,“我不介意啊。”
www● Tтkā n● C ○
程玉面無表情地說,“我介意。”
田慶愣了下,面色一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你有什麼好介意的,你那丈夫不過是個小白臉罷了,有些修爲怎麼了?我要是說句話,在修行圈子裡,就沒他容身之地,別以爲攀上了林家,就能怎麼著,剛纔你也看到了,他林家在我面前就是個屁,連一聲都不敢哼,你也是修行者,增進修爲是離不開修行資源的,你跟了我,我自不會虧待你。”
程玉只覺得好笑,有些人怎麼就這麼自以爲是呢,居然把樑午這頭野獸看成小白臉?還不會虧待她?他這是把自己當成玉皇大帝了吧?
田慶還是有些分寸,不敢在這裡跟程玉動手動腳,於是就威脅地說,“我給你時間考慮,等交易會結(jié)束了,你就過來陪我,我若是等不到你,到時做出什麼事情來,可別怪我。”說完走了。
那你就好好等吧,蠢貨,程玉罵了句,都捱了兩頓,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呢?
程玉走進大廳,交易會繼續(xù)。
“……這是枚避水珠,據(jù)說是水族的妖丹,帶上它,能在水裡自由行走……”主持者介紹道。
水族妖丹?周圍再次炸了。
大麥也猛地竄了起來,“好漂亮的珠子啊,老媽我想要。”
天藍色的珠子,閃著幽幽之光,大麥看了,簡直沒有抵抗之力,他們上古麒麟一族最喜歡那些五顏六色耀眼的寶物了。
樑午也看著那個避水珠,“想要就買。”
大麥耶了聲,“老爸最好了。”
這一聲老爸把樑午的心都快喊停了,打從相認後,熊孩子從來沒正正經(jīng)經(jīng)喊過他一生爸爸,激動地看著兒子,眼眶都溼潤了。
程玉看到,不由嘆了聲氣,看樑午這樣,想來這避水珠是勢在必得了,誰跟他搶,估計就能跟誰急,誰能抵得過一副老父親的心呢。
“……避水珠的主人要交易的是丹藥,其次纔是靈石……”主持者說。
主持者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叫價了,“我出十塊下品靈石。”
“我出五塊中品靈石。”
主持者再次提醒,“珠子的主人說,最好是丹藥,丹藥啊,若是碰到合適的,就交易,沒有合適的,就把東西拿回去。”
靈石樑午倒是有,可是丹藥這個就要找媳婦了,不禁眼巴巴地看向媳婦。
程玉無語,“那珠子其實用處並不大。”
樑午忙說,“那不是兒子喜歡嗎?”他沒說出的是他也喜歡來著。
大麥同樣也眼巴巴地看著她,撒嬌道,“老媽。”
樑午:“媳婦。”
程玉真是服了這父子兩了,“買買買,都別肉麻兮兮地看著我了,真受不了你們。”
程玉正在想要拿什麼丹藥合適的時候,那邊田慶再次喊出了十塊中品靈石。
程玉不由嘀咕了句,“這田家的靈石不少嗎?”都比司家的靈石都還要多了。
林冬在後面哼了聲,“那是他田家啊,那是張家在背後支持他們。”
張家?看來張家的勢力的確比司家雄厚了不少。
田慶喊完之後,珠子的主人似乎有些意動了,主持者這時說,“若是沒有再高的,那就……”
“等等。”程玉喊了聲。
主持者忙看過來,“田慶少爺出了十塊中品靈石,您看您是……”
田慶這時卻嬉笑著站了起來,“其實,小姐無需跟我爭,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送給你,只要……”
周圍人聽到這話,都搖頭嘆息,見怪不怪了,誰都知道這田慶是個好色之徒,而且是專挑有夫之婦。
樑午一聽,哼了聲,“你算個什麼東西。”
在場的人都爲之一愣,這人也太拽了,絲毫不給田慶面子啊,惹了田慶,這以後肯定討不得了好。
“你敢這樣說我,分明是不把我田家放在眼裡。”田慶叫嚷著。
“別跟他一般見識,正事要緊。”林老爺子提點,是不想他們招惹田家,省的吃虧。
樑午不在意地嗤了聲,“若不是碰不到你這號人,我還真不知道有個田家呢,教出你這樣的子孫,我看這田家也不怎麼著,上不得檯面。”
“你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侮辱我田家,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田慶氣的臉漲紅。
“我就侮辱你了,怎麼著?”若論張狂,田慶遠遠比不過樑午。
“你你你……”田慶氣得說不出話來。
“蠢貨。”樑午斜了主持者一眼,“愣那幹什麼,趕緊的,開始你的工作啊,我兒子還等著玩珠子呢。”
田慶再氣也沒辦法,打不過,要是打的過,早打回去了。
林家的人,高興了,不由問林冬,“你這朋友真是太厲害,把那田慶氣得,真是痛快啊。”
林冬笑笑,沒有說話,要是知道這田慶已經(jīng)被這對父子收拾過兩次了,更會覺得過癮了。
主持者忙說,“那請問你們出多少靈石?”
樑午說,“我們不出靈石。”一揮手,一個白玉瓶子飛到了那主持者的桌子上。
丹藥?
周圍響起議論聲。
主持者拿起,打開來一看,頓時愣了,隨即衝那珠子的主人點了點頭,然後說,“十枚上品培元丹,在坐的還有往上加的嗎?”
周圍一陣譁然,開什麼玩笑?別說是上品了,就是下品的培元丹都是稀缺的,更何況還是一下就拿出十枚來。
林老爺子也不由看了這一家子一眼。
“若沒有,那這這珠子,就屬於這位了。”主持者的話音剛落,大麥就喜不自勝地跑了上去,“叔叔,給我吧。”
主持者把珠子交給了他。
“謝謝叔叔。”大麥拿著珠子回到了座位上,跟小九湊在一起,研究那珠子去了。
一拿就是十枚上品培元丹?而且還是買給小孩子當玩具的?田慶也有些懵了。
旁邊的杜叔只是嘆息了聲,已經(jīng)懶得再說什麼了。
交易會還在繼續(xù),東西幾乎沒有多少是留空的。
很快就來到了最後,壓軸之物了。
主持者說,“下面這物件是鄭老爺子的,他要交換的東西有些特別,這面有請鄭老爺子親自說下。”
鄭老爺子從下面走了過去,說,“我這裡是一張修髓丹的丹方,祖上留下來的,雖鄭家現(xiàn)如今沒有煉丹的人,但也不打算出售,畢竟是祖宗留下來的,只是前不久我兒子上山,無意間中了毒,藥石無效,迫不得已,我只能拿出來,換取解毒的丹藥。”
程玉一聽修髓丹就來了精神。
他話音剛落,就聽那田慶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站了起來,“你把這丹方給我吧,我這裡就有枚解毒丹藥,你要是覺得不滿意,我田家加上張家,就不信給你找不來解毒的丹藥。”
修髓丹方雖好,但是對於大多人來說只是雞肋,因爲不會煉丹,要了也沒用啊。
所以,除了田慶,出聲者並不多。
可是聽田慶這話意,他又是勢在必得,像是來交易會,就是爲尋這丹方而來似的,就像程玉一樣。
鄭老爺子先是掃視了一圈,見沒人反應(yīng),似是很失望,這次看向田慶,“我能看看你的解毒丹藥嗎?”
田慶送了過去,“這丹藥能解百毒,肯定能解你兒子身上的毒,而且你放心,只要你把這丹方給我,你兒子的毒包在我身上了。”
程玉不由嗤笑了聲,“說的你好像是行醫(yī)的大夫似的,就是這行醫(yī)的大夫,也不敢說自己能解百毒,去百病。”
田慶哼了聲,“我就不信,以我田家和張家的能力還不成,即使解不了,我們也可以找馮家的人。”
“馮家的人?你一定就能保證請得到,我可是聽說他們不好請的很。”程玉說,“即使請到,也未必敢說一定治好。”
“這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沒事趕緊讓開。”田慶不耐煩地說。
“自然有關(guān)係,因爲我也對這修髓丹感興趣。”程玉漫不經(jīng)心地說。
“人家要的是能治他兒子的病,你能嗎?”田慶哼了聲。
“我一個大夫若是不能,那你就更不能了。”程玉說。
大夫?鄭老爺子眼睛不由一亮。
程玉看向鄭老爺子,“我倒是可以跟你去看看你兒子的病……”
“看了有什麼用?”田慶嗤了聲,“就你這學了幾天醫(yī)的人,能看出什麼來?”
“我老媽的醫(yī)術(shù)可好了。”大麥哼了聲,“給很多人看好了病呢,我老媽學醫(yī)都學了好多年了。”
田慶不理會,又說,“丹藥解不了,我們可以請馮家的人。”
馮家的人醫(yī)術(shù)絕倫,誰都知道的,鄭老爺子抱歉地說,“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
程玉打斷他,“你認爲馮家醫(yī)術(shù)最好的是誰?”
鄭老爺子打聽過,就說,“應(yīng)該是馮揚馮神醫(yī)吧。”
程玉說,“若是我能給你請到這馮神醫(yī)呢?你看如何?”
鄭老爺子喜不自禁,“那自是極好。”
田慶冷哼一聲,“說的好聽,就我們都還要費勁呢,你又有什麼本事能請到,簡直可笑,這修髓丹方,我是勢在必得,別在這兒搗亂了……”
“若說我還請不到,那這世間還真沒人能請得到。”程玉對那鄭老爺子說,“老爺子,我?guī)煶旭T揚,正是馮神醫(yī)的徒弟,這次來也是受了師命,爲這修髓丹而來。”
馮神醫(yī)的徒弟?周圍紛紛議論開來。
林老爺子心說,難怪這家子不把田家放在眼裡了。
“……貴公子的病,我可以先幫著看,若不行,再請我?guī)煾祦恚椅铱梢源饝?yīng)你,這修髓丹,若是有一天能備齊藥草,煉成丹藥,必給老爺子留下一枚。”
“這不可能,老爺子,你別聽她的,她肯定是爲了騙取丹方,才故意這麼說。”田慶著急搖頭。
“老爺子若不信,我可以給我?guī)煾荡騻€電話……”
“不用。”鄭老爺子擺手。
田慶面色一喜,以爲老爺子也不信,忙說,“打著神醫(yī)幌子騙人的到處都是,信她的,你就老糊塗了……”
誰知那鄭老爺子卻說,“我就老糊塗一回,讓這位小姐試試看。”
田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