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5 陰鶄其人
一行人遠遠地了望——
只見裴霜拉著衛斐說了什么,被他一甩袖,人差點就摔了下,可還沒等她站穩,衛斐人就運氣身法,疾風離去。留下陰鶄、顧書、周浩和一個陌生的少年公子。
陰鶄快步上前扶住了裴霜的柔軟身子,不知道怎么了,顧書十分火大的上前一步猛然推開他,把裴霜拉到一邊。再轉身想沖向陰鶄時,被慢一步反應過來的周浩與那位少年齊齊拉住。
周浩兩人之所以反應慢了一步,也是因為顧書與陰鶄這兩表兄弟,一向猛不離焦,好得如同穿一件褲子的親兄弟般,表兄弟間交情深厚眾所周之,想不通不過一天沒見,怎么就起了口角?看這情況,這口角還十分不妙呢。
既然又見到裴女主了。這是神馬情況?三男爭一女的大戲?寧玨瞧著對面一里外的場景,心里默默吐糟。
果然女主神馬的,在神奇了。
最后也不知道裴霜說了什么,氣得顧書一氣之下指著陰鶄,臉色隊沉地丟下了句話,就轉身跑遠了。
周浩懵了,拉著那少年一頭霧水地,趕緊追了上去。
見到連顧書也意氣用事地跑走,裴霜上前追了二步,復又停下,轉身望向拉著她的陰鶄。
因為背對她們,她們也看不清裴霜的面部表情神色,只瞅著她如弱柳扶風般的身子晃了晃,似是遭受了什么驚人打擊,毅然一把甩開陰鶄欲再攀扶著她的手臂。
她人像受氣般低下頭,極其喪氣似的,對著陰鶄說了兩句話,也不管陰鶄想阻扯她的肢體動作。調頭轉身向衛裴離開的方向跑了。
好歹裴霜她是人筑基期修士,下定主意要離開,誰能阻攔?她的身法對于陰鶄來說,簡直是連給他反應的時機都未曾有,佳人就消失不見了。
想到她應該是去追她的侍衛衛斐了,陰鶄他整個人都蕭條陰沉了,顯得特形影單只。顧影自憐。
陰鶄越想越是生氣惱恨。倏地,狠狠地把拳頭揮向身邊的大樹,樹干“喀嚓”一聲。應聲斷裂而倒。
如此巨大的聲響,引得在附近的人流,都望向巨響處,陰鶄豁然清醒。腳步踉蹌地匆匆走遠了。
“他們這是怎么了?”顧姵一臉好奇而疑惑地小聲喃喃。
“這裴家表妹,本事倒是不小呢!”顧姍深有體會的結語。話里意味不明,個中滋味,還得自個兒親歷呢。
寧玨聽了她的話,自然地點點頭。女主嘛。氣運加身,能簡單么……
“姵兒妹妹,咱們還是先走吧。這動靜弄得這么大,等一下主家肯定要來人詢問的。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林思雅扯了扯顧姵,咱們戲看完了就走吧,省得平白招來一身腥。
“如此,玉某就先告辭了。”寧玨也趁機離開,接下來肯定是各有心機的世家子弟‘偶遇’時間,她還是早點離席吧。
“玉姐姐,下個月便是咱們青鷙城的‘冬祭’慶禮,可有興趣一起來觀賞觀賞?”顧姵聽到她說要離開,馬上約好下次的聚會。
“這……”
“玉姑娘,‘冬祭’確實很熱鬧,到時有很多節目安排,而今年剛好輪到咱們青鷙城舉辦。玉姑娘初來乍到,可要賞臉,觀賞觀賞咱們青鷙城的重要節日呢。”顧姍溫婉地笑著點了點顧姵的小腦袋,轉身對寧玨誠懇邀約。
“如此,那到時玉某全客隨主便,靜候顧大姑娘的請貼羅。只是在下有些喜靜,可別找了一大堆姑娘來為難在下哦~告辭!”寧玨瞧著這顧大姑娘的性子還是挺討喜的,便點頭應道,再用玩笑的語氣提醒她,別約太多人,她沒興趣當保姆呢。
“當然。告辭!”顧姍拉住顧姵的腕肘,點頭爽快應到。
“玉姐姐,再見。”顧姵僵了下,臉上微木的回了句,垂下小腦袋。
寧玨點點頭,又對一旁邊的林氏姐妹頜首。她帶著果實,來到梅夫人簡單應付地聊了幾句,就道聲罪淡然告辭歸了。
另一邊,裴霜步伐慢了一柱香,與幾位世家子弟不得已牽扯了幾句,才一路追尋著衛斐的足跡,一直追出梅府巷街,卻失了他的方向。
“可惡!”裴霜惱得跺了跺腳,心里一轉,馬上回到顧府分配給她的小院子,一路疾步來到他的廂房。
“斐郎!”
見到衛斐一個人獨酌,榻上桌里已經倒了三四壺靈酒壇,心下一緊,嚅嚅囁囁地喚道,聲音透著委屈。
“你怎么回來了?”衛斐按下心里頭火氣,聲音盡量維持平淡,可一想到當時看到的畫面,心里就涌起一把火,讓他想發泄似地毀天滅地!
要知道裴霜她已經是筑基期了,怎么會輕易被個煉氣期的小修士,占了貼身親吻的大便宜!
他把那顧書追回來了,卻讓他的女人被個小修士占了便宜!當時的畫面一再在腦中浮現!雖說從他的方位,根本看不到接吻的兩個人。
可他看到了那小修士壓著他女人的身子!
特么的,一個煉氣期敢屑想他的女人!這些凡境的世家子弟個個都腦殘了么,一個兩個都只是個煉氣期呢,就無視他勾引他的女人!
娘的,既然還被算計成功了!
一想到那個陰家小子話里話外,都是欲要撬他墻角,再想到當時裴霜那先紅后白的臉色,他猛得把靈酒灌進嘴里。
操,都把他當傻瓜了么!
“斐郎~”裴霜一下子撲在他身上,把他的靈酒一把奪走,再喝下去,就真的傷身了。這靈酒都是帶著靈氣的,并不是喝多了就好!如果不能把酒里蘊含的靈氣化為已用,便會在體內暴亂,讓筋絡脹痛,甚至破裂受傷。
“滾開!”衛斐大力推開她嬌柔的身子,再度端過另一壺靈酒,自個兒就豪爽地喝了起來,根本無視于她。
“斐郎~你這是不要霜兒了嗎?”裴霜咬了咬下唇,不管不顧地再度撲進他懷里,甚至暗里用上了靈力,嬌臉帶著楚楚委屈,媚眼含淚珠的,把他猛然壓倒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