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本就是人放縱自己的時刻。
雖然已接近零點,但這個時候才是不夜城最為熱鬧的時候。各色各樣的演出比比皆是,又是令人驚艷又是讓人嘆為觀止。
其中的一個魔術秀便是今天最大狂歡,眾人都十分的驚呼。
一個透明的巨大的玻璃架子就那樣展現在眾人的面前,而隨著讓眾人激情澎湃的音樂聲一次又一次的響起,巨型的玻璃魚缸之中站著一個美人魚。她被其余的助手不停的捆綁著,又是鐵鏈,又是別的什么。
總而言之大大小小的鎖鏈將她捆綁在其中。
然后助理們出來之后,整個玻璃全部都立了起來。
隨著更加恢弘的音樂,現場的氣氛越發的緊張起來。
那個在玻璃匣子里的女人,還應著這個旋律唱起了美式的歌曲。雖然只是空靈的一些曲調,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歌詞。但這樣本就極具美感的美人魚更加的讓觀眾們覺得這確確實實是真正的美人魚。
然而一個機關已經開啟了,那個匣子竟然開始往里面注入了水來。對于這樣的情景,美人魚不但還沒有開始掙扎,反而還在悠閑的唱著歌。這讓觀眾更是捏了一把冷汗,因為沒有人會覺得她這只美人魚不是在表演。一個人類帶了條魚尾難道就能在水里呼吸么?顯然是不能的。而且這條美人魚既然在不停的唱歌,就是為了展示,她并沒有用任何的輔助工具讓自己能夠在水里呼吸。
水一步步的增多,已經蔓延到了美人魚的胸腔了。
她不再唱歌,但也沒有就此接著掙扎,而是等到水蔓延到脖子上的時候,她菜開始了自己的求生之路。
隨著那更為扣人心弦,容劍成在這歡呼聲之中看見這位人魚小姐就是那么輕易的逃出了牢籠。
但是水蔓延上來了,她像是一只真正的魚兒一般在水里暢通無阻的游來游去。
容劍成不禁是稱嘆道:“實在是太棒了。”
冷沁然從一個藝術者的角度來看,這位扮演人魚的妙齡女郎自然是無懈可擊,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一個正常女性本該有的比較心理。她竟然對這位女士提不起半點的好感來。
高潮更加的來了。這位女士不知什么時候游了上來。在一系列的動作之下,她在這一片明明透明如此的玻璃之中,清澈如此的水之中。一時光明大作,不過幾秒的功夫她就消失了!
再下一刻,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站立在人群之中。用那雙仿佛帶著誘惑魔力的眸子說道:“你們想要來追尋我么?那就來吧!”
再一陣光芒之下,她又一次的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這一刻冷沁然清晰的看到容劍成臉上那驚喜的眼神,她不禁有些失落,難不成這家伙真的把這當做一場偵探游戲了么。容劍成的這眼神很明確的表明他已經找到了這條美人魚!
而因為美人的誘惑,群眾也都轟動了起來。大家議論紛紛,擠擠攘攘,就是想要先旁人一步的抓到這一只美人魚。
指不定還有機會與美人共度良宵呢。
不少的人都指望著有一場艷遇,所以擁擠的男人們一聽到美人在那里的驚呼就狂躁了起來。
而在這樣人山人海的情景之下,容劍成竟然跟冷沁然沖散了。
冷沁然毫不懷疑的認為容劍成就是出于私心的想跟美人共度一個良宵。她開始暗自里罵著這個男人,明明之前說的那么好聽,什么只愛她一個人之類的。最后還是全部變成了放屁。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沒一個靠譜的,她早就知道了。
這樣想著,被人群擠著,還時不時被踩一下腳,或者是被推一樣。弄得大汗淋漓的冷沁然不禁委屈的要哭了出來。
她該慶幸的是現在沒有什么臟手去碰她,不然她一定讓這些人好看。
這樣想著她往前面走著,但是卻是往與人群想法的地方走去。即使是這樣,她沒想到的是自己依舊撞到了一個人。
當她捂著鼻子,也不知道是生理反應還是心理反應的雙眼含著淚花的時候,她才聽到有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溫柔的問道:“你沒事吧?”
冷沁然應聲抬起了頭,想看看這地方怎么可能遇上熟人,才發現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說起來該是有6年沒有見了吧。
兩條細眉緊壓眼窩優雅地舒展,因瘦削而深深下陷的眼眶里,一雙純黑的明眸閃著微光,似黑夜中爍爍不定的螢火。睫毛投下淺淺的陰影,使這一對狹長而妖冶的眼眸,始終籠罩在難測之中。不必說,就可以想見那兩片薄薄的唇將吐出何等凌厲的話來。臉廓棱角分明,卻處處透著令人寒入骨髓的冰冷。
這神態簡直陌生的可怕。
不過這樣美麗的臉,冷沁然除了那個瘦身成功的寧畔還從來沒有從別人的身上看到過。
寧畔看到冷沁然以后,這表情簡直就闡述了什么叫化冰的過程。
冷沁然明白的是自己可能在看到寧畔的時候,心里突然有了些慰藉感。就像是一天里,莫名其妙的遭遇終于因為看到一個兒時的小伙伴而變的輕松了許多。
“你怎么會在這里,”冷沁然明白寧畔認出了自己,所以并沒有說些題外話,反而是責怪到,“你高三畢業之后怎么都不聯系我了呢?哎,實在是太傷感情了。”
對于這個問題,寧畔張了張嘴,沒有說什么。而冷沁然也察覺到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因為寧畔跟她表白被拒之后,別說寧畔找不找冷沁然,冷沁然自己也并沒有聯系他。
作為一個告白失敗的人不聯系什么的本就是理所當然的吧。
寧畔眼睛忽上忽下的看了看冷沁然,反而調笑的問道:“倒是你現在怎么會穿成這樣待在這個地方?跟野男人出來混?”
冷沁然被問的尷尬,只說:“我們這么久沒見要不然去喝一杯吧?”
反正現在跟容劍成走散了,等容劍成找到那個女人一定會聯系她的。她理所當然的想著。
“那是當然,我的榮幸。”寧畔笑起來倒真的是有百媚生的味道。
冷沁然挽著寧畔的手施施然的向著酒吧前進。
而這個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