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吳楠一直都知道之前兩個人橫遭大禍,是因為金玲前夫的緣故。
他非常清楚自己給金玲帶來的困擾,大家都知道金玲手里有錢,也知道她比吳楠大了很多歲。人們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情,女人仗著自己有錢貪慕年輕人的身體。而年輕的那個男人則是貪慕女人兜里的那倆錢兒。
所謂的老妻少夫,不過是披著所謂的愛情干著女.盜男.娼的勾當。吳楠不愿意別人這么看待金玲,索性將牙科門診的所有權轉給了金玲。辭了工作,準備回到自己的老家去。
“何必在乎外面人是怎么看的,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金玲抹了一把眼淚,氣憤異常:“我們能活多少年,至于為了別人的流言蜚語跟自己過不去么?”
當年為了生活,金玲給顧沉的會所做公關經理。有顧沉在上面罩著,她又是個八面玲瓏的性子,自然混的風生水起。
可那個年代,一個娛樂場所討生活的女人。尤其是會所里的姑娘們干的都是陪酒、陪唱的生意。人們都知道這是個銷金窟,也知道里面的漂亮姑娘只要給足了錢就可以帶出去。自然對金玲這個公關經理帶著異樣的眼神,那時候說她的話可比現在難聽的多了。
王一發起初還挺高興自家的老婆有本事能賺錢,可時間長了即便是沒有親眼看見也生了嫌隙的心。嫌棄金玲給自己丟人,又覺得自己腦袋上綠油油的沒法看。想要跟金玲離婚,又舍不得金玲賺的錢。索性在外頭金屋藏嬌,自己過起了小日子來。
與金玲離婚之后,在孩子面前大潑金玲臟水,又散播金玲不正經的謠言。好在顧及著顧沉的面子,沒敢造謠金玲跟顧沉的緋聞。而顧沉也照顧著他的面子,將他跟女人打發去了南方。
沒想到沒過幾年,王一發就跟新歡離了婚。把與新歡生的兒子丟給了自己的老娘,繼續逗留在外面瀟灑。沒有了管他的老婆,王一發很是快活了好幾年。
金玲從前任婆婆那里接回了女兒,含辛茹苦將女兒撫養長大。好在孩子爭氣,也知道心疼親媽,娘倆的感情一直都非常不錯。沒有聽信奶奶跟爸爸的話,一味的抹黑自己的母親。甚至一直都在勸說金玲找一個男人,將來老了也有一個伴不是。
金玲換了一個又一個男朋友,不是她覺得不合適就是女兒覺得不滿意。原本這也沒什么,可是風言風語又開始說了起來。都說金玲不正經,換的男人比衣服都多。
寇溪等人也清楚,這些話都是假的。金玲又不把男人領家里去,又不是私生活混亂,怎么就讓外頭的言論這么難聽的呢?
還不是因為金玲事業做得好,人又捯飭的漂亮。那些看不過金玲又干不過金玲的人,總會在背后指指點點。
一個漂亮的獨身女人,憑什么會擁有那么好的事業。不是非常手段潛規則換來的,還能因為什么?
這些金玲從來都不在意,所以她覺得吳楠的這個理由簡直就是“放狗屁”。
“這個年紀了,大家不應該是轟轟烈烈的,應該是柴米油鹽。”吳楠低聲勸著金玲:“我不愿意聽見別人詆毀你。所以作為罪魁禍首,我覺得離開你才算是保護你。”
寇溪跟木子對視一眼,兩個人皆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感動。這個年代還能有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古董了。
尤其是木子,風月場所里出來的英雄,早就不相信男人的嘴了。如今到讓她有那么三分的感動,只不過跟寇溪、金玲比起來。木子這個人骨子里充斥著冷漠,她冷冷的問道:“多好的一個男人啊,怎么三十好幾了也不結婚呢?”
金玲也曾經問過吳楠,吳楠不愿意多談,金玲便也不再去打聽。誰沒有個過去呢?知道了又怎么樣呢?
倒是寇溪,在知道金玲徹底動心之后,便派人去查了吳楠的底細。對于他的過去,寇溪心里面多少了解幾分。
“聽說你小時候家里還挺有錢的?”寇溪話一開口,金玲看著吳楠驚訝的表情,便知道寇溪果真去查人去了。
“你怎么知道?”吳楠很是驚訝。
“我不僅知道你小時候家里條件不錯,我還知道你為什么來東北。”寇溪瞇著眼睛,慢慢的吐出了幾個字。
金玲忍不住追問:“為啥?”
木子眼睛瞪得老圓:“是不是在那邊搞了女人,混不下去了?”沒等吳楠說話,木子激動地站起身來指著吳楠的鼻子罵道:“我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他確實是被女人傷透了心!”寇溪淡淡的說了一句,眼角瞥了一下金玲。意外的發現,這個曾經鐵骨錚錚號稱‘比東北爺們更爺們的東北老娘們’居然黯然神傷起來。
寇溪被金玲這個表情氣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女人啊,不管多大歲數,只要動了情,智商就都變成負數。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你的后媽對么?”吳楠再一次被寇溪給嚇到了,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的?”
金玲一聽,一張小臉瞬間由陰轉晴。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瞪著吳楠,把一旁的木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說吧!”吳楠沖著寇溪點了點頭:“這件事,我一直都沒有跟玲玲說過。”
一聲玲玲,把金玲的骨頭都喊蘇了。眉開眼笑的沖著吳楠撒嬌似的笑。寇溪無語的沖了木子翻了個白眼,木子一點不給面子的打了個冷顫埋汰金玲:“哎呦,你倆可惡心死我了。”說著忍不住搓了搓胳膊,還把胳膊伸給金玲看,讓她看看自己胳膊上豎起來的汗毛。
吳楠訴說起小時候的往事,那可真是一段讓人唏噓不已的故事。聽完了這段故事之后,寇溪等人連連感嘆,幸虧當年她們沒有遇到段位這么高的女人。
不然的話,被人家嚼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