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過去拍了拍冷置的肩膀,一句話不說吧也不好看,思來想去,最后來了句,“好好照顧她。”然后把自己做好的湯就放在了桌子上。
“我做了絲瓜湯,你嘗嘗合不合你的口味,不行我再重做。”冷母這話說的那個就跟多么卑微一樣,不過也算是看明白了,說句軟話,讓家庭和睦,也算是值得的。
于婉點了點頭,讓人扶著先坐了起來,如果不是剖腹產的話,護士給按完了之后,很快就不疼了,可現在于婉是刨的,里面不疼那傷口疼啊,好不容易緩和了那一陣過去了,結果,一坐起來,又一陣鉆心的疼。
冷置在一邊站在那可是筆直,扶著于婉的手要控制著力度,而另一個手自己攥的那可是用力,就那很短的指甲,愣是陷入了手掌里面,血都順著指甲往外流了。
可惜這種事,又不跟別的事一樣可以替,偏偏再厲害的人,在這個時候,也是無能為力的,只能干瞪著眼睛,而且,雖說現在有麻藥,可以這種東西對身體本來就不好,老是用刺激神經。
這些,都是于婉自己扛的,好不容易這一陣子過去了,于婉讓人扶著站了起來,可是失血那么多,頭猛的一下發暈,直接朝后倒了,冷置趕緊攔住了于婉的后背了,可那樣也都坐在了床上,傷口也跟著疼的厲害。
冷置心里那個著急啊,可再著急也沒用啊,于婉這次是真的眼淚都出來了,可是仍要繼續想辦法站起來,為了以后,只能忍者。
不過也就轉了一圈,就趕緊躺上了,于婉累的看著是一點精神都沒有的,這次于婉是半躺著的,孩子哭了,馬上要喂奶,冷置是用手端著孩子在于婉的跟前。
當時冷母說了句,“先讓小婉平躺著吧。”
冷置的臉直接就黑了,“沒看見她這么疼。”甩了一句,就不理會冷母了,冷母算是自討沒趣,不過冷置端著孩子,月嫂伺候于婉,冷母整理衣服,反正一家人就伺候于婉這一個。
現在這孩子又不是說是真有多餓,說白了就要那種安全感,等孩子睡熟,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了,放下孩子冷置的兩條胳膊都沒知覺了。冷母這個當媽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人家疼妻子,她也早就知道的,看見就當沒看見算完。
孩子睡好了,于婉這個勁也緩和過來了,冷置又打開保溫盒,開始喂于婉吃東西,等把于婉也安頓好了之后,冷置才想起來,他好像還沒有吃早晨飯,最后也懶得叫人送過來了,隨便的吃點于婉剩下的東西,湊合一頓完了。
擦好嘴,看著熟睡的娘倆,冷置的心好像也軟軟的,手機一震動震動的,冷置趕緊出去了,接通之后,才知道,冷亞男果然是被杰克帶走的,坐的還是民航的飛機,就在冷置下命令之前的二十分鐘,人家就已經上飛機了。
很明顯,杰克那是早有準備。
“以我的身份發電,要求黑手黨的人,交出杰克!”杰克這個時候把冷亞男帶走,很明顯就看出意圖來了,他的姐姐,不是說給別人當玩物的。
冷置放下電話之后,一抬頭,就看到冷母在那呆呆的看著冷置。“是不是你姐姐出事了?”
冷置的抿著嘴,似乎有些不好解釋,思來想去,終究只說了一句簡單的話,“相信我。”嘆了一口氣,與冷母擦肩而過。
看著冷置的眼里,只有于婉母女,要是以前的冷母早就鬧騰了,可現在,她除了等待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盡管她早就沒有心思在醫院了,可是為了這個家,她依舊在這里呆著,哪怕什么事都不做也要露個臉。
應該說,這個月嫂還真不錯,就算于婉調養的也挺好的了,也就半個月左右,于婉基本上是什么事都沒有了,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于婉就想著出院,冷置那是死活的攔著,怎么也要等到于婉四十二天體檢完了,之后再說。
孩子也規律了,基本上月子里的孩子很好養,而且,現在的孩子容易出黃疸,這個月嫂照顧著,根本就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孩子睡了之后,于婉半躺在床上,看冷置又開始親孩子的屁股,于婉真的覺得很無語的,“都這么長時間了,你不用去部隊?”好像生完孩子以后,于婉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之前的種種,都因為有了孩子,好像就有一種煙消云散的感覺。
冷置抬頭看了于婉一眼,“不要緊。”然后又低頭去親孩子的屁股。
其實于婉在聽說冷置被孩子尿了一臉,還想求冷置心里的陰影面積,可惜目前來看,好像是什么陰影都沒有,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亞男在哪?”這么多天,于婉早就注意到了,只不過一直沒空問,一提冷亞男,冷置就不說話了,“被杰克帶走了?”
冷置點了點頭,“這么多天一直找,也一直沒有消息,不過已經給黑手黨總部那邊聯系了,他們會一起幫忙找的。”
目前,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畢竟不是在國內,消息肯定不會多么靈通,而且這么多國家,杰克去哪個國家也都不確定,只能都打招呼,別的還真沒辦法。
于婉的長長的嘆了口氣,要是跟別人也就算了,可是跟著杰克,肯定最后還是冷亞男吃虧。
不過自從得知了冷亞男的消息,于婉就除了是看孩子,一直就想著,怎么樣救冷亞男,這天,要不是月嫂提一句,于婉都沒有注意到,冷置幾乎一天了,都沒出現。
也或者冷父跟冷母都在這里看孩子,再加上今天冷老也來了,人一多就把冷置給忽略了,等人走了,一安靜下來,好像就才發現。
“可能是去休息了吧。”于婉低頭看著孩子笑,逗弄著孩子,這些日子,冷置是一個安穩覺都沒是睡過,人都瘦了有一圈了,這些于婉都看在眼里。
到了下午五點的時候,于婉想著怎么還不回來,就打電話給冷置,結果對方正在關機狀態。
于婉打電話給保鏢過來問情況,結果一個個都搖頭說不知道,于婉總覺得事情好像不大對勁,正準備讓人趕緊找人的時候,冷置推門進來了。
可是于婉的第一印象就是,冷置的臉怎么這么白,就跟一點血色都沒有一樣。“你這是怎么了?”于婉幾乎是驚呼出聲的。
冷置無所謂的揉了揉臉,笑了笑來了句,“沒事,我可能是睡的時間太長了,剛起來,有點沒緩過勁來,估計過幾天就好了。”然后就跟往常一樣,一看到小冷堯,就先親屁股了。
睡覺能把人睡成這樣?于婉肯定是不相信的,不過于婉也不著急,事情總會有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
兩個人哄了孩子睡著了,于婉就表現的累了一樣,閉著眼就要睡覺,冷置一如既往的守在床邊,等看著于婉熟睡了之后,冷置才將燈給關了,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小床。
黑暗中,于婉清楚的看到,冷置的手就扶著腰,臉雖然看不清楚狀態,可是就他表現的樣子,也大概能猜到,冷置肯定是痛苦的,這種情況,絕對不會是簡單的那種就如同冷置所言,睡多了情況。
以前,冷置幾乎是每隔一個小時就起來一次,看孩子有沒有尿什么的,可今天,根本就沒有醒過來,至于月嫂,這兩天晚上就直接回去了,畢竟,兩口子在一起很多話說的時候,一直有個外人在不大舒服。
而且,照顧孩子的事情,冷置自己也能會了。
于婉心疼冷置,只能自己換了,到了天快亮的時候,于婉本來打算不睡覺要演戲的,結果,一覺就睡了過去,等到天亮了之后,月嫂都來了,于婉才醒來了。
一看冷置又不見了,心不由的一沉,自己穿著外套就要出去,本來月嫂想把于婉喊住了,可這個時候,孩子又開始拉粑粑了,只能作罷。
于婉走到門口,想著醒來怎么樣也要上個廁所,擰開門就進去了,或許是天意,就在剛剛冷置把鎖給擰壞了,所以,于婉一推門就進去了,然后就看著冷置背對著于婉,在上廁所。
一聽見動靜,冷置嚇的一激靈,下意識的轉頭,本來用手擋著的地方,肯定露了一點讓于婉給看見了。
“鎖壞了嗎?”于婉隨意的問了一句,在看到冷置不一樣的地方,當下就驚了,快走了兩步,就去拉冷置的褲子,“你這個地方怎么回事?”
冷置的臉都是紅的,手卻拽著褲子不放,“沒事,你看你,讓人笑話。”
于婉拽著冷置褲子的手其實已經伸進去了,一碰,當時于婉的整張臉都變了,“說,到底怎么回事?”聲音已經帶了濃濃的哭腔了。
冷置那是硬生生的把于婉的手給拽開,把褲子利索的穿好,“沒什么事,就是那個地方感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現在已經好了。”冷置臉上好像有那么一點難為情的樣子。
“你放屁!”于婉根本就不相信,冷置怎么會突然感染,又不是說那種性生活混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