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敏的鼻血說流就流，姜馨玉拿紙讓她仰著頭堵著，怎么止也止不住。
小姑娘哇哇的張嘴哭著，姜玉珠指著她的嘴說：“她的牙齦是不是也在流血？”
王素梅帶著姜晏和周圍的小朋友玩過，一般情況下姜晏出門玩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后頭這個于敏敏流鼻血的情況她也見過兩次。
她從廚房出來，見她又流鼻血了：“她流鼻血要好久才能止住，趕緊帶她回去，她媽不上班天天都在家。”
周齊抱著小丫頭就往后頭去。
姜馨玉心底有個不好的猜測。
于敏敏流鼻血這癥狀，再加上于老師和她說過于敏敏的父母是近親結婚，她很難不懷疑于敏敏得了白血病或者敗血癥。
樊玉梅見自己閨女被送回來時又在流鼻血，不滿的看向姜馨玉幾人。
“她咋又流鼻血了，我不讓她蹦蹦跳跳的，你們是不是讓她和別人玩了？”
她說話跟連珠炮似的，沒給姜馨玉幾人反應的時間就用力拍了一下于敏敏，“說了讓你老實在家待著，你瞎跑啥？流鼻血就止不住，流的多了就貧血，天天流，鼻血咋就流不干！”
樊玉梅說話的功夫，于敏敏按著鼻子的紙已經被血浸透了。
姜馨玉：“她天天流鼻血？”
樊玉梅知道她和于老頭關系不錯，白她一眼說道：“哪能天天流？隔幾天流一回。”
姜馨玉：“你帶她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她沒說是白血病，人家聽了肯定不愛聽，嘴上不罵心里也得罵她。
樊玉梅拿著布出來按在于敏敏鼻孔上，“查啥查？就流點鼻血，止住就行，以后多補補血，不是什么大毛病。”
樊玉梅覺得她事多，看三人都堵在這，心煩的說道：“你們別擱這堵著了，該回去回去吧。”
樊玉梅不把孩子經常流鼻血當回事，等同于是不管于敏敏的死活。
她扭頭對姜玉珠說：“你倆先回去幫我看一下孩子，我去學校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于錫嶺沒在宿舍，姜馨玉回去時在校園里的小徑上找到的人。
于錫嶺每天吃完飯都會在學校散散步，這會兒正是他的鍛煉時間。
姜馨玉喘勻氣說：“敏敏今天又流鼻血了，我聽別的小孩和她媽說她經常流鼻血，一流還不好止住，我懷疑是什么病，她媽不當一回事，你帶她去醫院看看吧。”
一口氣說完，于錫嶺的臉色變了。
樊玉梅極度討厭他，壓根不歡迎他去她們家，哪怕那套房子本來就是他的。他在狼狽的被趕出去兩次后就沒再登過那個門，想見孩子也偷偷摸摸的，他還沒碰到過于敏敏流鼻血的時候。
近親結婚本來就會導致隱性有害基因相遇，增加后代出現遺傳病的風險。于錫嶺當初不同意他兒子和樊玉梅的事就怕倆人生出有問題的孩子。
本來以為三個孫子孫女都是正常人，卻沒想到最小的孫女可能還是出了毛病。
不過到底有沒有病，還是得等去醫院查過后才能確定。
倆人回去時，于敏敏的鼻血雖然沒之前流的兇了，但還在流。
姜馨玉看了看表，過去了二十五分鐘了。
于錫嶺在樊玉梅眼里就是死老頭，見他來了還要趕人走，看到姜馨玉一并跟來了沒好氣道：“多管啥閑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于錫嶺發火了：“你給我閉嘴，誰家小孩天天經常流鼻血，一次流這么久還止不住的？”
樊玉梅在一旁叨叨，于錫嶺抱起孫女就走。
姜馨玉：“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樊玉梅沒跟著去，站在門口罵罵咧咧的。
等姜馨玉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姜玉珠小兩口也在她家吃過飯了。
姜馨玉把五萬塊錢給她們，又提出開車送她們。
周齊也想過把車癮，到了沒人的路上開了好幾圈。
姜馨玉回到家時，婆母和孩子都沒睡，宋亞輝屋里的燈倒是滅了。
姜晏臉上擦了香香，香噴噴的進被窩里給姜馨玉暖床。
天氣已經冷了，姜馨玉現在晚上也不愛去書房看書，干脆把梳妝臺當書桌用。
她坐在那，床上投來的視線明顯到她忽略不了。
孩子以前這個點肯定占據床里頭的位置早睡了，今天倒是裹著被子在床側睜著眼看著她。
“怎么還不睡？要我把燈關了？”
姜晏說：“爺爺生病了很可憐，奶奶今天和人吵架，不高興，晚上還不愿意帶我睡覺。”
姜馨玉蹲在他跟前戳了戳他的嫩滑臉蛋，“你擔心爺爺以后可以多去看他幾次，擔心奶奶就多哄哄她。”
姜晏睜著眼天真的問：“怎么哄呀？”
姜馨玉也不知道怎么哄：“逗她開心，你想怎么哄就怎么哄。”
她摸摸他的腦袋，“行了，快睡吧。”
姜晏點點頭：“媽媽也早點睡。”
第二天一大早姜馨玉去廚房找了正在燒熱水餾餅子的宋亞輝。
“昨天我婆母和誰吵架了？”
宋亞輝速速把昨天的事和她說了。
姜馨玉聽后無語，周齊他這個前二嬸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宋亞輝收拾好后拿著餅子就走去趕公交了，王素梅還沒起身呢。
姜馨玉帶著孩子敲門進去見她還躺著，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現在早晚很涼，是最容易感冒的階段。
姜晏眼巴巴在床邊瞅著，王素梅坐起身，“我沒感冒，就是不舒服，想在家里歇兩天，等那邊店里開業了再說。”
她是覺得自己昨天在店門口丟了人，想緩兩天再去。
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咋要面子了，這要是在鄉下，和別人吵一架壓根礙不著她啥，吵完打完她該干啥干啥，可現在不成了。
姜馨玉點頭：“那你在家好好歇著，讓他陪著你，等星期六我帶著你們去長城那邊逛一圈。”
提起長城，王素梅就想起了之前兒媳婦說的投資，“你們昨天商量的咋樣？你準備投多少錢？”
姜馨玉：“總預算三十七萬，我們投十二萬，周齊投十萬，其中五萬是我們給他借的，剩下的十五萬是高維華的，我們占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
王素梅再也顧不得傷春悲秋，一骨碌爬起來，“十二萬？”
她滴乖乖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