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被逼到了這份上,黃靜也實在是太不要臉了,若是這巴掌沒打下去,肯定是會被嘲笑的。
李勤狠了心,閉著眼,一巴掌朝著黃靜的臉扇了下去。
被打的黃靜直接是懵了,呆愣的看著李勤,說不出話來。
徐康見黃靜挨了打,不禁在一旁拍手稱快,“打的好,打的好,這不下蛋的雞不打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家的田也想來分一杯羹,簡直是做夢。”
徐梅在一旁硬是插不上一句話,也由著李勤做。
她其實也是想教訓一下黃靜的,這下,她兒子代勞了,也省的她動手。
李勤打了黃靜,心中還是有那么一些不忍的,不過,當他聽到徐康的這番話的時候,李勤覺得其實更該打的應該是徐康。
于是,李勤毫不猶豫的朝著徐康,一走近,一巴掌直接甩在幸災樂禍的徐康臉上。
徐康也是呆愣,眼睛把李勤看著,似乎是在質(zhì)問。
李勤看也不看徐康,徑直拿來了掃把,準備將他們兩個掃地出門。
先前呆愣的黃靜反應過來了,一把抓住了李勤掃過來的掃把,“你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你趕我干甚?”
李勤惡狠狠的說道:“趕的就你們這兩個瘋子。”
說完,大力抽過被黃靜拿著的掃把,接著來掃。
黃靜和徐康都沒帶工具,對于李勤的掃把根本是毫無招架之力。
“你給我住手,住手。”黃靜一邊大聲朗朗著,一邊趕緊往外逃,生怕逃的慢了會被他給打到了。
徐康同樣如此。
不一會兒兩人就被掃地出門了。
李勤氣沖沖的放下了掃把,走到徐梅的身邊。
此時的徐梅已經(jīng)坐了下來,靜靜的思考著。
今天黃靜和徐康的吵鬧,讓她心中有了底,也重新有了方向。
李勤不知道徐梅在想什么,以為她是在氣黃靜和徐康兩姑侄的荒唐舉動,不由得走上了前,柔聲安慰道:“娘,那兩人就瘋子,不用放在心上。”
徐梅抬了頭,對著李勤笑笑,并不說明她在想什么。
徐老爹氣急攻心,身體不算太好,徐初就一直用藥小心翼翼的給徐老爹調(diào)理著,幾天過去了,療效還不錯。
徐貝一如既往的從早玩到晚,見不著身影。
自從黃靜斥責了徐福的決定,徐福也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山打獵去了,家中的地也就慌了。
雖然徐福不忍心家中的地就這樣慌了,不過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自從黃靜和徐康在徐梅家中大吵一架之后就彼此都不搭彼此的話了,見到對方就像是見到了仇人。
徐老爹看到這樣子心中是恨死了徐康和黃靜,無奈他身體不好,發(fā)怒對身體也是不好的。
所以,徐初是不讓徐老爹輕易見著黃靜和徐康的,就連吃飯也是徐初單獨做好了,送進房里來。
家中的地沒人種了,而徐梅那里黃靜也是探過了口風的,徐梅是斷然不會用銀錢來換自家的地了。
黃靜就打算把它交給自己的爹爹,讓黃村長出面給租給別人種,他們就收收租金。
至于徐弟那邊,黃靜打算再想想辦法,可以的話就賣給徐弟,這樣的話,還會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主意呢,就這樣定了下來。
黃靜決定兩頭齊上陣,先去探徐弟的口風。
不過,上次徐康一鬧,鄰里算是都知道了他們不和,黃靜也就不敢明目張膽的上門找徐弟商量這個事了。
現(xiàn)在,真是外憂內(nèi)患啊。
黃靜無奈,心中更是恨慘了隨時隨地怪她好事的徐康。
若有一天她當了家,這第一件事就是把徐康兩夫妻給趕出家門。
恨意在心中滋生,黃靜的指甲嵌入細嫩的皮膚里,而她絲毫不覺得疼。
到底要怎樣才能夠掩人耳目的去找徐弟呢?
黃靜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菜刀敲擊著砧板上的青菜。
這事實在是讓人頭疼。
“你在做什么!”一句怒吼拉回了深陷在思緒里的黃靜。
黃靜沒好氣的回頭就看見了陰著臉站在門口的徐康。
黃靜攤攤手,聳聳肩,“不是做菜嗎?”
“你這是做菜?”那亂七八糟的也可以吃嗎?徐康根本就看不慣黃靜那副樣子,不好好的打擊她一下,著實對不起自己。
“再怎么著,你也不可能不吃啊!”黃靜知曉徐康好吃懶做,就算是做得再不好,他都會吃的,因為他懶。
徐康語塞,狠狠的瞪了黃靜兩眼,打算離開。
見徐康要走了,黃靜也就接著去切菜了,不過她忍不住想要警告一句:“以后,少打我家錢財?shù)闹饕猓 ?
一聽這話,徐康是徹底的怒了,“你什么意思,論這血緣關系到底是我要親一點還是你要親一點,你一個嫁進來的,不好好遵守婦道,倒在這里說三道四?你把婦道置于何處?”
居然用婦道來約束她?也太小看她黃靜了。
黃靜環(huán)了胸,挑釁的看著徐康,粉嫩的唇吐出刻薄的話:“我再怎么也辛辛苦苦的付出了努力的,而你呢?你看看你,這個家中只有我家相公一個人在為這個家賺錢,所以一切都是我的,與你無關。”
這話可說在了徐康的心尖上,徐康的臉青筋暴起,手舉了起來,對著黃靜就要打下去。
黃靜害怕的閉上了眼,不過,等了一會兒,巴掌沒有扇下來。
黃靜睜開眼,有些意外的看著及時出現(xiàn)的徐福。
徐福看了看徐康,低下了頭,聲音有些低迷,“阿康,那是你嫂子。”
徐康憤怒的用手指著黃靜,“她哪里有一點嫂子的樣子,整天盤算著銀子,銀子!”
徐福拉住徐康的手,將黃靜藏在自己的身后,“她是你嫂子,無論如何這都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黃靜哪里容得徐福把自己藏在身后,受著徐康的責罵啊。
黃靜給了徐福一腳,大步跨了上來,指著徐康就開罵:“你不是人,成天不好好下田,只知道覬覦家里的錢,我是死都不會給你的!”
“我的家事何時輪到你插手!”徐康同樣不服,直接開罵了起來。
“我黃靜嫁到了徐家就是徐家的人,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若不是有我家阿福在賺錢,憑你那兩天打漁三天曬網(wǎng)的樣子,還能養(yǎng)得起我們徐家?你吃穿用度還不是我們家阿福的。”黃靜一臉傲然的說道。
憑著徐福的本事,如今這個家完全就是徐福在撐著,徐老爹的腳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利索,依然靠著輪椅過活。
也是被他們給氣的總是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否則也不會如此的慢。
徐母雖然也下田,但徐老爹及徐初還是盡量讓徐母少下田,畢竟她的腰并不好。
因此徐母也只能做些省力的活。
夏荷花更是不用說,現(xiàn)在徐母哪會讓她做半點兒活。
徐康又是個不肯做活的人。
因而家中的生計也就落在了徐福的身上了。
黃靜自然說起話來也理直氣壯了起來,但她就是不想便宜讓徐康他們夫妻給占去,總是花他們的,這樣銀錢豈不是全被他們給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