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多希望剛進(jìn)去的林正能夠趕緊讓他們能夠進(jìn)去,他們已經(jīng)快受不了了,口渴的幾乎能喝下一桶的水似得,揚長著脖子看到林正進(jìn)去后,出來把門給關(guān)上。
接著便是如同之前一般站在門口,雙眸輕輕地瞇了起來,沒有要他們進(jìn)去的意思,瞬間失望了起來,這到底還讓不讓他們見,這少說他們待在這里也已經(jīng)有一個時辰了,這林堡主怎么就還沒有休息好?
他們也硬是不敢再做聲,之前林正的話已經(jīng)足以嚇到他們了,說不準(zhǔn)站在門口的這個人還真做得出來,他們可不敢輕易和銀子冒險,反正只要徐初嫁過來了,他們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眼前這個人,還有門口的那個守衛(wèi),誰讓他剛開始的時候還讓他們吃閉門羹,還好黃靜聰明,想出了這個法子,才能進(jìn)來。
殊不知,根本就不是他們聰明,如果不是因為徐初的緣故,林瑾瑜根本就不會讓他們兩個進(jìn)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林家堡也不是隨便誰都能進(jìn)的來的。
黃靜瞇著眼看著前方,好似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暈過去了,但是想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又精神足了起來,再熬一會兒再熬一會兒就好了。
他們又足足等了半個時辰,那嘴唇早就已經(jīng)干裂開了。
黃靜已經(jīng)受不了了,一旁的徐康用手拉著黃靜的手臂,才讓黃靜沒有倒下來,其實徐康也是半斤八兩,兩個人可是被曬的足足掉了一層皮,這輩子都沒有碰到過的事情,竟然在林家堡給碰上了。
但這又能怪誰呢?只能怪他們貪心,那只好要受這樣的罪也是無可厚非的。
“阿正,讓他們進(jìn)來吧。”林瑾瑜剛醒過來,帶著一抹慵懶又有磁性的聲音對著門口的阿正說道。
剛剛睡了一覺醒過來,真是舒適。
若是整日能待在這貴妃榻上睡著,那有多舒服,若是一旁美人在懷,恐怕還要舒服。
嘴角微微上揚,那一抹笑容足以秒殺一切男女老少。
“是少爺。”林正回復(fù)著林瑾瑜的話,這才看向兩個快曬成人干的黃靜和徐康說道,“快點過來吧,我們堡主讓你們進(jìn)去。”
“好好好。”聽到了林正的話,那似乎焉垮垮的黃靜立刻就來精神了。
“大嫂,”徐康看了一眼前來傳話的林正,然后往黃靜的身邊一靠,小聲的說道,“一會兒咱們進(jìn)去見了那堡主怎么說啊?要是那堡主真的是個病秧子,那會不會被咱們一句話沒說好的,然后被氣的背過去了,要是真當(dāng)著咱們的面出了什么事情,這咱們可擔(dān)待不起啊。”
“哪兒就這么金貴了,”黃靜懶得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徐康,心想著這徐康這么長時間了也就是只長年齡不長記性,都娶了媳婦的人了,還是一點本事都沒有,“我都說了徐初是個會瞧病的丫頭,那他們徐家堡的人供著咱們還不夠呢,怎么就被咱們氣出個好歹了,一會兒進(jìn)去之后你機(jī)靈這點,看著我的臉色行事。”
“哎。”
徐康連忙應(yīng)道,至少現(xiàn)在兩個人是站在一條船上的螞蚱,反正有什么事情由黃靜頂著,他跟在她的身后便是。
黃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徐康,發(fā)現(xiàn)衣著還算得體,就朝著徐康點了點頭,然后兩個人就跟在林正后面朝著里間走了進(jìn)去。
要說這林正走在前面,一路上就聽見了兩個人在后邊嘀嘀咕咕的,只是這兩人說話的聲音太小,林正什么都聽不清楚,他是及其的厭惡這兩個人。
“走吧。”林正帶著黃靜和徐康兩個人走到林瑾瑜的房間門口,然后朝著后面兩個人招呼道,“我們家少爺正在里面等著你們。”
黃靜不動聲色的朝著房間里面張望了一下,只是這房間的門是虛掩的,黃靜著實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從門口的地方一路走來,黃靜也真算是見識到了林家堡的豪華,這徐家的宅子和林家堡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qū)別。
要是徐初這死丫頭真的走了運兒嫁到了這林家堡,那對于自己和徐家來說這簡直就是數(shù)不完的銀兩到手,那可真就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這一想到這大把大把的白花花的銀子,黃靜整個人就精神了起來,在烈日下暴曬導(dǎo)致的暈沉沉也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對著林正說道,“麻煩小哥帶路了。”
黃靜看這位帶路的小哥相比起林家堡里的別的下人穿的要華貴的多,便就知道了這人不是林家堡里管事的,就是在林家堡少爺身邊貼身伺候著的,總之是在林家堡里能說的上話的人,自己是萬萬得罪不起的,所以對著林正說話也算的上是尊敬。
但等到徐初嫁進(jìn)林家堡后,那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林正點了點頭,并沒有搭話,他可不高興同這兩個人搭話,真是有失了他的身份。
黃靜和徐康心里頭早就被這里的豪華給震撼到,對于林正怎么對他們,他們現(xiàn)在也不計較,反正林堡主已經(jīng)同意見他們了,那徐初就一定會嫁到林家堡的,到時候也就是眼前這個對他們無理的林正倒霉的日子。
“少爺,他們來了。”林正直接對著躺在貴妃椅上的林瑾瑜說道。
“恩。”林瑾瑜恩了一聲,便揮了揮手,讓林正可以下去了。林正臨走之時,還不忘藐視了黃靜和徐康,他們臉上的表情,眼中那赤裸裸的貪婪讓他無比的厭惡。
黃靜和徐康一看到一副慵懶的半瞇著眸子,躺在貴妃椅上的林瑾瑜,徐康對這位林家堡的少東家聽聞的可比較少,可黃靜就不一樣了,從還在閨中待嫁的時候,黃靜就聽說過了太多的關(guān)于林家堡的傳言,這聽得最多的,還要數(shù)關(guān)于這林家堡的少東家——林瑾瑜的故事。
傳到這黃靜的耳朵里的,大多就是就算林家堡再怎么家財萬貫,可還是生了個病怏怏的兒子,而這病怏怏的少東家好死不死的還偏偏克妻,以前娶得媳婦都是用來沖喜的,林家想用娶親還沖沖林瑾瑜身上的晦氣,讓林瑾瑜的身子骨硬朗一點,別再這么病怏怏的。
只是這林家堡的少東家偏偏不愛接受這樣的婚姻,于是娶進(jìn)來的姑娘們就變成了妾,加上這幾年林瑾瑜不知道怎么了就開始了自己克妻的命,娶進(jìn)來的姑娘幾乎個個都是娶進(jìn)來不到一兩個月的功夫就病死的病死,出事故的出事故了,所以知道現(xiàn)在,這林家堡少東家的妻子的位置,還是空著的。
可今天黃靜一見到林瑾瑜的真人,就不由得一愣,世人只說這林家堡堡主是個病秧子,要說見過林堡主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于是市井里也從來沒有過關(guān)于這林家堡堡主樣貌的傳說,所以黃靜想著這林瑾瑜多半長得也是病怏怏的,沒什么男子氣概的樣子,誰知今日一見之后,黃靜竟覺得這林家堡堡主的相貌簡直可以用驚為天人這幾個字來形容,可能是因為身體不太好的原因,這林家堡的堡主估計是不怎么出門,所以身上臉上的皮膚竟然是比一般的女子還要白嫩許多,這黃靜一看,不由得看愣了神,一時間竟然也忘記了自己來這林家堡的目的是什么。
一直跟在黃靜身邊的徐康從進(jìn)了這房間開始就開始低著頭不說話,只等著黃靜說話自己在她身邊附和就是了,可誰知自己的黃靜剛才在外面的時候還是一副自己很厲害的架勢,一進(jìn)這門就變得和自己一樣不吱聲了,徐康心理納悶,就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黃靜,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位大嫂正看著那躺在的林瑾瑜發(fā)愣,而那林瑾瑜慵懶的躺著,那雙白皙而又修長的手中拿著茶杯,好整以暇的喝著茶,他們不說話這林瑾瑜也不說話,好像這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一樣,只當(dāng)他和黃靜兩個人都是空氣。
“大嫂、”徐康輕輕的碰了碰黃靜,小聲的說道,“你發(fā)什么楞呢,倒是說話啊。”
黃靜被徐康碰的一愣神,半天才回過神兒來,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初見這林家堡堡主就發(fā)愣,實在是這林瑾瑜太過于讓她震撼了,這般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那姿勢迷人,驚為天人的容貌上是病態(tài)的蒼白,卻絲毫沒有影響他那身為林家堡堡主的威嚴(yán),無形之中一股威壓蓋過,讓黃靜不由有些害怕,但又歡喜。
“奴家徐家大媳婦黃靜,見過林家堡堡主,堡主安好。”徐康的提醒,讓黃靜頓然醒悟了起來。趕緊對著林瑾瑜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說道。
身旁的徐康也學(xué)著黃靜的樣子行了個禮,也恭恭敬敬的說道,“在下徐家老二,見過林家堡堡主,堡主安好。”
躺著的林瑾瑜好像這時候才看見堂下站了黃靜和徐康這兩個人一樣,一開始只是慢悠悠的吹著茶,然后旁若無人的喝著茶,聽見黃靜和徐康問好的聲音之后才慢悠悠的抬起頭來,看了黃靜和徐康半天,才慢悠悠的應(yīng)道。
“兩位真是見怪了,大家都是同輩人,見到我還行什么禮,按照年齡應(yīng)該是我和兩位哥哥姐姐問好才是。”
林瑾瑜的話是這么說,可是沒有半點要和黃靜以及徐康行禮的打算,還是老老實實的躺那貴妃椅上,身子都沒有起來半分。
黃靜知道這是林瑾瑜給自己和徐康的下馬威,讓自己知道知道徐家和林家堡還是尊卑有別的,讓自己接下來的話說的注意著點,要是敢有半點欺騙之詞,估計自己和徐康今天就走不出這林家堡了。